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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败下阵来,僵硬说道:“你……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正常一些,怎么娘们唧唧的,我带你去就是了。”
秦淮月欢呼一声,“谢谢五师兄!”
陆清酒不自然地背过视线,凶巴巴道:“要走快走,还不快去多穿一些。”
秦淮月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要陆清酒带着。
只见陆清酒掐了个诀,将剑祭起,那剑身真气流转,犹如活物,陆清酒带她上剑,使了个避雨决,于是剑身朝上翘起,倏然发动,吓了秦淮月一跳。
那剑速度极快,直上云霄,秦淮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暴露身份。
“你捂着嘴做什么?”
“大病初愈,怕喝了凉风。”
“那你抖什么?”
“五师兄厉害,剑行得太快,有点冷。”
以前两人三句话不和就要打架,陆清流何曾听小师妹这样服过软,这会甚为得意,更是铆足了劲地施法,这相隔甚远的两座峰转瞬即至。
秦淮月落了地,默默忍住呕吐的欲望,她借口如厕,支陆清酒先去二师兄处等着自己,便去寻男主温冰炎了。
她出门时穿了一身绯色衣裙,头发简单挽了下,青丝流泻,与过去判若两人,一路询问着找到了温冰炎住的屋子,居然没有人认出她来。
待到她站在温冰炎住处,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书中寥寥几笔带过的男主少年时代有多么凄惨。
这是微翠峰的一处偏僻林子,周围杂草丛生,杂草中有一条踩踏出的小径,延伸向一座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这屋子怕是做了杂物房都得嫌漏雨,做个茅厕都得担心随时塌了,现在居然做了一个弟子的住处。
今日细雨微风,秦淮月放轻脚步,在风声雨声树林之声的掩藏下走到了这屋子的背后。
屋子十分破烂,土坯墙上还有道道裂缝,秦淮月很快找到了一个破洞,看了进去。
这一看,却是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屋子不大,空荡荡的,没有摆什么家具,连床都没有,地上一角堆着一团茅草,似乎便是温冰炎睡觉的地方。
茅草头上郑重其事的立着两本破破烂烂的线装蓝皮书,写着:基础练气功法,书边卷起,一看便是经常翻看。
地上摆着好些个破瓷罐子,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便滴滴答答地落在里面。
为防止这危房坍塌,屋子中央有一个木头桩子,顶在房梁上。
而此时,温冰炎便被一条麻绳绑在这柱子之上,对面站着的便是她那二师兄——封自瑶。
秦淮月向温冰炎仔细看去,这是一个十二岁上下的男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脸颊凹陷。
他只着里衣,衣服上全是血污,将白色里衣染得一片斑驳,裤腿上甚至吸饱了血,沉沉坠着,有血液顺着他的脚踝蜿蜒着流了下来,滴在脚下的地面上,汇成一摊。
可想而知,掩藏在衣服里的是多么触目惊心的伤口。
温冰炎垂着脑袋,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地面,没有焦距,仿佛已死一般。
对面的封自瑶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那副亲切和蔼的神色,一张脸上满是淡漠,他左手拿着一柄小刀,右手拿着一个红色小瓷瓶,走上前来,去翻开温冰炎的衣领。
仅仅是衣领之下的一角,竟然全是纵横斑驳的刀痕,新伤盖在旧伤上,密密麻麻!
秦淮月一时间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用力在拧,只想现在就冲出去带走男主,但是如今她连运转真气都不会,如何抢人?于是只得用力按捺住冲动,用力捏住胸口衣襟。
屋里,封自瑶握着刀,在温冰炎干瘦的胸口划下深深一道。
温冰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咬着嘴唇,默默闭上了眼睛。
封自瑶将瓷瓶口对在温冰炎伤口上接血,没一会,伤口结痂,他便用刀重新挑开,如此反复几次,将小瓶接满了,这才放在一旁地上。
秦淮月看去,那里已经有五个瓶子了。
封自瑶站起身,捏住温冰炎的双颊,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丹药,冷声道:“如果有人来问,你知道如何说,不要动一些幼稚的心思,你便是去向人求救,也是没人信的。”
这时,屋子外传来一个弟子的声音,“师父,风雷峰峰主来了。”
封自瑶应了一声,便去收拾地上的小瓶。
温冰炎突然抬起了头,眼眶发红,用嘶哑的声音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封自瑶自顾自收拾,并不搭理他。
于是温冰炎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
封自瑶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令人厌恶的老鼠苍蝇一般,让人从心底发冷。
他薄唇微动,吐出一段犹如诅咒的话:“你身上的血脉肮脏,存在于世便是错误,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早就死了,劝你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心存妄想,你就是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