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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嫡长子,也较我聪慧许多,这天下大统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你来……”
大太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此时屋里人还未走光,四皇子堂而皇之的说这些话,实在让人错愕,他打断道:“皇弟,不如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
他尚未说完,就又被慧静打断了:“皇兄,这件事情没什么的,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广钰看见他坚定的眼神,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柔声道:“是我昨天说得太急了,把你吓着了吧……其实事情还没这么严重……”
慧静道:“我不懂什么治国大策,今后若能当个将军什么的,也算是辅佐皇兄了。”
广钰也露出释怀的笑容:“我们兄弟同心,定能克服险阻!”他伸出手,与慧静的手重叠,紧紧地握住了。
他没说什么险阻,但他们兄弟两其实都懂,其他仍在屋里的小公子哥们如果回家问了父亲,也应该懂。
慧静此刻笑得极为灿烂,可是他却没想到,他与皇兄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皇宫某地,引起了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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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太嫔所在的寿康宫,一位宫娥自偏门走出,她穿得极为朴素,可若是细心查看,就不难发现这竟是淑妃的贴身宫女。她步履匆忙,向着养心殿走去,此刻,摄政王应该在那里办公。
晚上,御花园某处偏僻的位置。两队人马悄声无息的回合了,正是淑妃和摄政王,若是让人知道他们在此见面,宫里少不得传些不好的丑闻。
淑妃一见摄政王就迫不及待的说:“阳……皇帝,广钰也不知给慧静下了什么迷魂药,慧静竟然当众说不与广钰争,这可如何是好?”
摄政王充满威严的眼睛扫了她一眼:“这话自然是说得的,不然说要与皇兄一较长短?慧静若是真这么说了,保管明天折子多得堆满我的案台!”
“明里是不能这么说,可是慧静这么说,那他可就真这么想了呀。”淑妃担忧地说。
摄政王聚精会神地看树旁的一株花:“按我说,你这个母亲的是怎么做的?慧静不想当皇帝,你是否也有责任?”他的话虽是疑问,可是语气却是极为肯定的,他如此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又带有一种悄然的责难。
“慧静那孩子从小与我便不亲,我本想着迟些与他多说道说道,可没想到竟会变得如此境况。”
摄政王冷笑一声:“迟些?京城最近抓了好几个狼图国的奸细,你竟还说迟些,是想迟到什么时候?迟到大凉亡种灭国吗?”
淑妃一脸惊恐:“狼图国的奸细?怎么会?”
她显然是没想到情况竟变得如此糟糕了,旋即又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摄政王,说:“阳朔……我知道你病得不轻,心里也是想追寻着先皇去的,可是现在毕竟还不是时候。我知道你最喜欢慧静那孩子了,眼下大凉风雨飘摇,只希望你能多撑两年,待慧静继承大统再走。”
摄政王一席白衣,看上去完全不像大病的样子,可是他眼里却有深深的疲惫。他对淑妃的话不甚在意,也对她话里明里暗里的暗示不在意,只是捻着花轻笑着。他白衣胜雪,拈花微笑,一如当年先皇还在的时候的模样,淑妃看着,心里就起了忿恨,当初就是这个男人,如此在树下微笑,抢走了她最心爱的那个男人。
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胜利者。而真正的胜利者,却一心想着随先皇而去,不得不说真是讽刺。
“我还没到死的时候,还能再撑几年。”摄政王淡淡地说道。
“如此便好,若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淑妃说完,福了福礼,便准备走。
“慧静那边,便交给我吧。”摄政王突然说道。
淑妃背对着摄政王的身子抖了抖,低声说了句:“是。”旋即加快步伐走了。
此时此刻,这隅小天地便只剩下摄政王一人了。他把手里的花一点一点捏碎,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是清冽而又光亮的,光秃秃的没有星星,可是月亮却被一朵黑云遮得透透的。他叹了口气,自语道:
“你是撂下摊子就走了,怎么不把我也带走。大凉无新皇登基,狼图又虎视眈眈,你是知道的,我一介武夫,这可如何是好。”他说完重重的咳了两下,又用一种虚幻的语气说:
“慧静那孩子真是越来越像你了啊,我看到他,就想起了你。由他做皇帝应该很合适吧?现在你不在,就算你不同意也不行了。”他说完,就俏皮的笑了,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忽然,一阵风吹来,就像情人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他在风中露出虚弱而又和煦的笑容,美极了。
第十八章 女气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太傅终于讲完了《郑伯克段于鄢》。此时刚刚入夏,天气还微有凉意,摄政王拟在宫里举办一场酒宴,名义上是再普通不过的节气宴会,宴请了朝中有地位的大臣,可明眼人却从这里面嗅到了粉饰太平的意味。
这些东西都与小孩子无关,白天还一起上课的同学们,现在正坐在小桌子上吃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