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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作乐。
那徐兄一坐下便招呼大家喝酒,其他些公子哥,也很给面子的把酒杯喝干,亮出杯底。
书昕和童超也拗不过众人的面子,也着着实实的喝了几杯。
酒过三杯,他们开始谈起风月,这家的姑娘笑起来嘴角有一颗痣,最是动人,那家的姑娘身子骨柔软,声音也柔。每当说起这些,他们就齐声嘿然的笑。
书昕越听越头皮发紧,越听越不自在。
他有些突兀的说道:“听说狼图已经兵集西北,而陛下也已御驾亲征了。”
场面顿时一冷,徐兄一边打哈哈一边对书昕笑道:
“书昕兄,今儿是来喝酒的,别说那些扫兴的话。”
书昕装作不懂道:“国家大事怎么就扫兴了?”
徐兄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这些东西在家听到耳朵都起茧了,难得出来喝酒,还说起这些,不是扫兴是什么?”
书昕哑然失笑,他们天天在这里喝酒狎妓,又怎么是难得出来喝酒呢?
其他公子哥听后竟然很是认同的点头。
书昕一个个的看过去,发现大部分公子哥一脸无所谓,只有少数面有愧色。
他知道和徐兄没什么好讲的了,拢了拢袖子,愤然离席了。
童超也跟着他走。
他们走过鸦雀无声的酒席,丢下了一句话:
“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
他们走后,面有愧色的人或借口肚疼离开,或借口家中有事离开。
而那些没走的人,却不去管这些人。
他们举杯痛饮,像是要把这辈子都喝在这里。
他们譬如水上的蜉蝣,朝生梦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西北,去西北!
时间总是匆匆流过,年轮也不曾停下它的转动,又是三个多月过去了。
无论是盼望长大的孩童,还是额外珍惜时光的老人,他们都感受不到时光,只有在某个瞬间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多数人会感到蹉跎了岁月,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岁月能干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但却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应该用时间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大凉和狼图已经在前线打了一整个春天。
夏天的草原很干燥,将士们打仗都没精神气力,拿起武器也病恹恹的。
每到日头最高、最晒的时候,不消得双方多做暗示,便齐齐的停战歇息。
有时候隔得近了,还会互相在巨大的帷幔荫下看对方,指着对方滑稽的一面哈哈大笑。
无论慧静和智沐怎么急,都没能在春天的时候打通一道通往昌平城的口子。
智沐甚至在一个月之内七次临阵御驾,主持大型战役,可是收效甚微,边关的将士们对他们的主将很亲热,对皇帝就不怎么感冒了。
智沐不懂行军打仗,既无帅才也无鼓舞士气之用,频繁临阵御驾反而累了身子,终日躺在床上。
他本来为了尽早来到玉泉城已经是费心费力,一路上为了反应不那么大,甚至没怎么吃东西,全靠一股子信念吊着。
如今来了前线,又着急打通关口找小安子,急火攻心,病状反而好了七七八八。
不过这也是回光返照,一个月久攻不下,他的身子一下就吃不消了。
反而比以前的症状更严重了。
他这病说不上病,也治不了,只是要注意饮食,少些活动,精心修养就可。
不过太医斟酌再三之后,又看了看智沐的脸色,又说陛下这是心病,就算养好了身子也是病恹恹的,心病还得需要心药来治。
首要的还是让陛下心中郁结顿消,起码要开心快活起来。
太医说了半天,其实也大多无用。
让一个不开心的人开心起来,说容易,做起来难。
慧静也不好过,他虽然有帅才,也有想当的军事才能,可是哈什也不是易于之辈,战况很是焦灼,他担心忧虑之下也休息不好,眼底下的乌青这两个月来就没有消过,也没有睡过超过两个时辰的好觉。
智沐虽然没有再指责他,可是也没和他说话,这样他反而更内疚了。
无论慧静和智沐如何去想,如何去做,时间都来到了夏天。
这个时候毕竟不是打仗的好时候,就算是这边的将领,想要指挥动大热天下的军队,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是兵士们愿意在大热天下行军,不消两个时辰,也保管有一小半中暑,其他人也病恹恹的,接下来的仗根本打不了。平原的夏天,白天实在是太热太晒了。
就在双方默契的停战之时,狼图却在悄悄地对着西北的边防线进行渗透。
说是渗透,那可真如水滴石穿一般,一开始是零星的几只小队越过边线,进入大凉的西北之地,后面便是十几支小队十几支小队的了。
原因也很简单,狼图的粮食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