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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她杀人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待到现在又觉得迷惘了。在战争中,谁杀谁都是说不准的事,但那些人,又会是谁的丈夫,谁的夫君,谁的儿子呢?
顾安喜又想到哈什,他为何一定要入主中原,又为何一定要挑起战事呢?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乱,思绪像一张大网般交织,她捋不清,也看不透。
最终,她沉沉地睡了过去了。
在门外,有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看着沉睡的顾安喜,轻叹了一口气,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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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慧静自从顾安喜运送辎重又遇袭后,就说什么也不准她出去了。
哪怕她据理力争说这是偶然事件,而她明明也能顺利逃出来了,可慧静就是不听。并不由分说的把她赶出了司事的营帐,而她也没有办法再从后勤那里接到运送辎重的任务了。
就连广钰也沉默不语,不为她说话了。
她一下就变成了一个闲人。
两个月的时间里,大西北的气候也渐渐变冷,所有的绿色都慢慢变成了干枯的焦色,或者灰色。仅有的一些树,也变得光秃秃的,像是大地上突兀伸出的枝桠。
阔别了将近一年的裘北归就是乘着大西北的第一场雪而来的。
顾安喜坐在屋里子正在看书,门忽然被推开,混杂着雪气的冷风吹了进来。
顾安喜缩了缩身子,往炉火旁靠了靠。屋子里有架着一个小小的火炉,上面放着一个铁罐,里面煨着一锅老汤,火堆里煨着两颗烤山药。
“二林,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进来的时候把门开小一点,你是想冷死我吗?”
顾安喜头也不抬的说道。
门依旧开着,门外的风雪依旧呼呼的吹。
顾安喜气了,把书一放,咋咋呼呼的说道:“诶,二林你是不是……”
她一抬头,只见门外是皑皑的雪。
那雪上似乎带着光,连同那站在门口的人,也像是逆着光了。
那人穿着大衣皮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顾安喜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瘦了,脸也清减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外面下着雪,怎么不出去玩?”那人说道,语气暖糯得像她煨的烤山药。
顾安喜这才注意到,外面竟然下起了雪,这是她来西北以来的第一场雪。
她本来叫了二林一下雪就告诉他的,可是二林此时正躲在裘北归身后,探头探脑的朝她看。
顾安喜忍住心里的激动,不知怎地心里就一酸: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出去玩雪?”
他们最终还是坐到了火炉旁,并没有真的出去玩。
顾安喜辛勤地给他拿碗盛了汤,又从火堆里拿去那个煨了半早上的烤山药,叫裘北归吃。
裘北归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顾安喜端着头,兴致勃勃的看裘北归吃东西,好奇地问道:
“你去作甚了?之前你说要去做一件大事,问你,你又不肯说,到底是去做什么?”
裘北归一边剥烤山药,一边笑道:
“我呀,你绝对猜不到。”
他神秘的说道:“我去把凤满镇那里的人带过来了!”
“呀!”顾安喜惊出了声。
她之前闲时也不是没有想过,现在正值大凉危难之际,理应利用起一切可利用的人力物力。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以凤满镇为代表的江湖派人士。他们武功不低,或盘踞一方,或是地方望族,有很大的影响力,也能带来相当大的的助力。
可是江湖和朝廷自古对立,尤其是凤满镇和金陵,就连凤满镇的茶馆,也贴着“莫谈国事”的纸糊想。要他们出手相助,抑或是双方合作,那必然是很难的事情。
当然,朝廷派没有驰援前线并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她就听说凤满镇那边正积极备战,以自己的方式迎战
——他们准备在朝廷军失守西北的时候,以巴渝为界限,将狼图的铁骑挡在巴渝的重重大山之外。
只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裘北归已经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顾安喜连忙问裘北归,他是如何办到的。
裘北归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便将他这大半年以来,在凤满镇的事一一讲来了。
他自与顾安喜她们分道扬镳之后,便连夜赶往了巴渝凤满镇。
得益于之前的闯楼成功,他也算在那里小有名气,也很是顺利的见到了凤满楼的主事人——第八层层主,也就是那位前圣女,使一手冰脉掌的红衣女子。当代圣女平时是不主事的。
凤满楼作为江湖之枢要,对于大凉和狼图的战事自然是知道的,而当裘北归问道她们会如何做时,却被她呛声告知她们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裘北归知道这位使冰脉掌的前辈的性格与她的功法完全相反,很是暴烈,当下也不多问,只是多花了半个月时间,才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