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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失落,但考虑到陈恪的年纪,也没多失望,反倒安慰了他一回。
倒是沈钰,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直到听到沈瑾一口一个“考校”时,沈钰顿时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模拟考啊!陈恪为什么心态崩了,那是以前没考过试,心理素质不行啊。
赶紧告诉陈秀才,模拟考试来一波!
准备
作为长在红旗下的天.朝学子,沈钰可是从小一路考试考到大的。大考小考模拟考,月考期中期末考,做过的试卷堆起来怕是能有半层楼那么高,考试对沈钰来说,那真是家常便饭,心态稳得一批。
陈恪就不行,本身年纪也不大,碰上那样肃穆的场合,先就乱了分寸,紧张之下,原本十分的本事,就只能发挥出八分,委实可惜。
陈恪颓丧了好几天,脸上都没个笑影儿。陈秀才心里也不大舒坦,面色又严肃了几分,惹得沈瑾等人都绷紧了皮,再也不敢淘气偷懒,生怕惹夫子动怒。
沈钰见状,低声向陈秀才说了模拟考试的设想:“师兄这次落榜,并未发挥出自己的真本事。想来是不大习惯考场里头的环境。夫子教我们,也不曾把我们关在房里三天,又有衙役巡视,这般阵仗,便是考了几回试的人也不一定能淡然处之,不若平常多做训练?”
陈秀才登时来了兴趣,对着沈钰一挑眉:“怎么训练?”
沈钰早就打好了腹稿:“夫子乃是秀才,自然知晓县试的卷子到底有什么题目,你按照试卷的题目类型,对比着给我们也来出一些类似的题目,同样在房里关三天,完全按照考试进程来,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再次参加县试,想来也不会太过紧张。”
陈秀才深深地看了沈钰一眼,沉吟片刻,点头道:“这法子不错,我再想想章程,日后多考考你们。”
沈钰见陈秀才的目光落到了沈瑾等人身上,不由在心里向他们道了回歉。提前让他们体会一把天.朝学子的苦逼,可真是对不住他们。
正在同其他人玩闹的沈瑾突然后背一凉,下意识地看向沈钰,总觉得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反倒是陈恪,正是憋着劲儿的时候,听到这提议后登时眼神大亮,催着陈秀才赶紧给他安排一场模拟考。
陈秀才是个负责任的好夫子,决定先用儿子做实验,有了成效后再应用到学生身上。
于是,沈钰就旁观了一回陈恪的苦逼模拟考之旅。
陈秀才出的考题,陈恪拿到试卷看着还挺眼熟,题型都是见过的,心里也有了点底。
倒是沈钰,好奇地去瞅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考卷第一题是填空题,后面类似名词解释和分析,考的多是帖经墨义,还有些诗赋,最后才是作文。题量多得很,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在沈钰看来,做题并不是问题,最难克服的,竟然是考场环境。
睡只能睡在一块小木板上,书案也不知是陈秀才从哪儿找来的,一股腐朽的刺鼻味儿,丁点大的地方根本不能走动走动活络筋骨。更要命的是,陈秀才借口考试有可能抽到“臭号”,还在陈恪旁边放了一个臭味熏人的恭桶,就为了锻炼陈恪的忍耐力。
沈钰立即就惊呆了,还没参加过县试的他觉得自己真是见识太少,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臭号这种神奇的存在。
嗯……据说考试时要上茅房,必须得在衙役的监视下去,考场空间不大,有的号房就正好挨着茅房,抽到臭号的书生正在冥思苦想呢,隔壁时不时就传来点声音,再加上不断飘来的臭味,整整三天,那滋味儿……
真是可怕!
沈钰摇了摇头,暗自祈祷自己日后千万不要手太黑,一抽就抽到个臭号。不然的话,死脑细胞的同时还要忍受生化攻击,这可真是人间惨剧。
就像现在的陈恪一样,被逼的坐在恭桶旁都可以面不改色地热饭吃饭了!
沈钰看着面带微笑的陈秀才,再看看云淡风轻的陈恪,觉得自己好像见证了一场变态成长史。
他们三人都变态得很有水准,考试监考什么的都不在话下。沈瑾等人就惨了,莫名其妙多了好多场考试,做错了就得受罚,陈秀才是个狠人,错一遍罚抄五十遍,要不是沈钰还在一旁看着,沈瑾简直想抱着陈秀才的大腿再痛哭一回。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主意,这是要逼死大伙啊!
王八蛋沈钰笑得一脸纯良,轻飘飘地再往沈瑾心上补了一刀:“瑾堂兄,这一题你错过一次,现在又错了,按夫子的规定,你要抄一百遍呢。”
沈瑾:……
现在辍学回家去种地还来得及吗?
必须来不及啊。
别说,考试还真是老师的一大法宝。这么几次试考下来,陈秀才已经彻底搞清楚了这帮学生每个人的弱项,对于因材施教更有心得。
又过两年,沈钰十二岁时,悬梁刺股苦读几年的陈恪再次下场,然而进了考场后就发了高烧,来不及考完便晕了过去,险些丢了半条性命,自然又落了榜。
这一年,沈钰也开始跟着陈恪进行模拟考训练,为此,每回模拟考之前,沈钰总得提前通知家里一声,熬过那难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