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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靠前,在第十八,直叫一众被他嘲讽过的人气得牙痒痒,却拿他没办法。
不过,这一天,所有的光芒注定是属于沈钰的。榜上头一个名字,就是沈钰,下面还标注了籍贯,桑明府新安县,妥妥的是沈钰本人没错了!
陈恪当即抓住沈钰的肩膀放声大吼:“你是解元!你考中解元了!”
沈钰险些被陈恪吼成个半聋子,艰难地将自己从陈恪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沈钰自己也有点发蒙:真中了啊,还是解元?这回赌的真值,赚大发了!
然而沈钰不知道的是,他这个解元,也确实有几分运气的成分在。第一印象极为重要,有了沈钰那份考卷拔高了考官们的评卷水平,那真是看哪份考卷都能挑出点毛病来。
一来二去,沈钰这份考卷便格外突出。不得不说,池安省考生卧虎藏龙,有一两个考生确实能与陈恪这份一较高下,奈何考官们都是长情的人,对“初恋”总有一份特殊的情怀。反正其他试卷也没比这份出彩,那还是定这份为第一吧。
由此可见,抢占先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倒是萧永安,还认真地看了那篇策论好几遍,记了个七七八八后,才让人把考卷封存,回京时一并带去翰林院。
其中内情沈钰当然不知情,现在他正感到头大。托陈恪这一嗓子的福,沈钰顿时成了人群的焦点,不管中了的没中的全都将眼神往沈钰身上瞅,那视线灼热得几乎要把沈钰给烤焦,半晌,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放声大哭:“年纪轻轻便得中解元,我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大岁数啊!”
沈钰:“……”
我现在还能再说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沈瑾这个好堂兄赶来救场了:“咱们租的这个院子可真是神了!四个考生中了三个,风水宝地啊!”
沈钰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中了三个?”
“是啊!”沈瑾也很是为沈钰高兴,继续乐道,“周兴也中了,刚好最后一名。”
说完,沈瑾好像才发现这话有点扎陈恪的心,讪讪地摸了摸头。
陈恪却毫不介意,反而温和笑道:“我的名次肯定在周兴后面对不对?”
沈瑾尴尬地一笑,沈钰的脸色却古怪了一瞬,总觉得这个对话有种迷之熟悉。这个世界没有名落孙山这个成语,没想到这种类似的对话,会从陈恪嘴里说出来。照此发展,后世说到落榜,是不是就得变成“明落周兴”了?别说,还挺顺口的。
沈钰偷着乐了一回,脸上呈现出的表情便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模样,看的方安忍不住翻白眼:“想笑就笑!中了解元,怎么笑都行,该你得意!干嘛憋着自己?”
其他人也笑开了,纷纷起哄:“就是就是,要我中了解元,让我当众跳舞都成!”
“呸!”方安继续发挥毒舌技能,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就你这样还跳舞,别吓坏了人家路过的小孩子!”
众人哄笑,气氛更是热闹。对方也不恼,他也中了举人,正是心情好的时候,也不和方安计较,直接当方安不存在,冲着沈钰大喊:“新晋解元公,中了榜可得好好喝一顿,你来了渊城后一直深居简出,这次夺得头魁,再不来就说不过去了吧?”
“就是就是,该来,还得先罚酒三杯才是!”
沈钰心知再也推辞不了,也不扭捏,冲着四周拱了拱手,爽快道:“既如此,那我便张狂一回,今晚在登科楼做东,大伙儿可都要赏脸!”
落榜的考生心知这是新晋举人的联合会,极有眼色地拒绝了,沈钰这才得以脱身,回到院子便长舒口气。
这时候,沈钰还有一种不真实的预感,难得露出一副呆样,傻乎乎地看着沈瑾:“我真中了解元啊?”
沈瑾自己也有点懵,兴奋过后,沈瑾又搓了搓手,目光灼热的看着沈钰,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真中了解元,那我是不是真的成了铁口直断,说什么都准啊?”
说完,沈瑾也不等沈钰回答,又乐呵呵地抓住了沈钰的衣袖,极为郑重地点头道:“那下回会试我也得陪着你!没准会元状元都能被你拿下!咝——那你可就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连中六元的奇人了!就连傅阁老都不如你……哎哟!”
话还没说完,沈瑾就挨了沈钰一个爆栗:“青天白日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我考个解元,你飘什么飘?要上天啊!
沈钰笑骂了沈瑾一顿,回屋后也是心潮起伏,终于中了举了!社会地位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举人能做官,身份极有威慑力,便是一方县令,对待本地举子也得客客气气。
历经十八年,沈钰终于达到了原先的目标,借由科举翻身,改换门庭,成为有话语权的那拨人。
现在,他终于成功地拿到了统治阶层的入场券,开始有了上场掌握自己人生的资格。
这一晚的举子聚会,极是热闹,沈钰被人灌了不少酒,好在现在的酒度数不高,沈钰回院子时还能保持清醒。一觉醒来后还得郑重准备一番,要参加三天后的鹿鸣宴。宴上,渊城地方官都会出席,萧永安也有可能出面,必须要严肃对待。
新晋解元第一次在正式场合的露面,必须够正经。简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