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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不过这些也只是虚言,不过是恰恰好她进了我的心,搬不走了。不论她貌若天仙还是丑若无盐,我丁一只独爱这一瓢饮。旁人再好,于我也毫不相干。”
    这样一个俊逸男子,对着众人侃侃而谈,脸上泛起无限爱意,自带柔光。原本便十分的貌,此时更是恍若天人,几乎要踏入人心底。在场的女修没有不羡慕她怀中之人的,恨不能以身代之。
    傅灵佩更是心绪翻涌,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一个男子当众表白,带着十二分的真意捧出他的心,当众晾晒,任一女人都不能阻挡。
    涓涓的细流淌过她的心,一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
    云秋霜心内酸涩难当。
    她身边围绕之人形形□□数不胜数,却无一不是因了她的美貌,此时难得出现一个不困于外在的俊逸之才,爱的却是旁人。她如何不酸不恨。
    云秋霜原本不过是不服气,此时却志在必得。她誓要抢了来,这样的情感这样的人才,方配得上她。
    她却不知,若是能抢了来,那这感情,自然也就不珍贵了。
    丁一不料自己作茧自缚,原先不过是想让这女人知难而退,却激起了人的嫉妒和贪欲。人类的原罪,不过是起于嫉妒和贪欲。特别是一个女子的。
    他见说得差不多,便揽着怀中之人,缓缓地跟着侍者走了。
    围观之人也纷纷散去。
    见他们走了,傅灵韵才迎了上去,走到云秋霜身边,对于这个并列的女子,她向来十分看不惯,认为她矫揉造作,假得很。
    “想不到云大仙子也有这么一天?”她晃了一圈凑近道:“啧啧啧,倒贴都被人拒了,明日,云仙子的事必是传遍沧澜上下,哈哈哈哈!”
    她心中快意至极。
    傅灵佩与她长相类似,云秋霜败于此人之手,相当于败于自己。她如何不得意?
    却说傅灵佩。
    她难得安安稳稳地倚着丁一,回到了自己的房内。至于此时沈清畴的表情,她却是顾不上了。
    “好了,放手。”傅灵佩欲退开,却被一把捉了住。
    丁一右手一挥,房门嘭地就关上了,差点被撞上跟来的程无趋的鼻子,他无奈地揉了揉鼻子,走开了。
    “哎,你……沈……”还未出口,嘴儿就被封住了。
    “不要跟我提他!”丁一狠狠地咬住那馥软的唇,磨了许久,直到眼前女子气喘吁吁,才气道。另一手揭开面具,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芙蓉脸,剪水双眸水汽蒸腾,想来是被他亲得狠了。
    这难得的柔弱样,却让他更想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任意施为。
    丁一双手拢着,一手用力地扣住腿弯,另一手轻轻地环着,将眼前的美人放在了床榻上,人便不客气地覆了上去。
    “我不喜欢你与我提他!”丁一叼着那菱角似的唇瓣,舌尖伸入,卷住那一截灵蛇般的,毫不容情地吮了起来,似乎要把之前那股不安全部释放出来:“你只能属于我。”
    傅灵佩忍不住喊了声疼。舌|根被卷得太深,隐隐有丝疼痛。她无力地推开,浑身却被揉得软成了水,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我不喜欢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你是我的。”他忍不住强调,此前高台上那些不安似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手更用劲了。
    傅灵佩不肯屈服,虽然身子软得要命,但是仍然硬挺着说道:“不,我是自己的……”
    这倔丫头!
    丁一忍不住擒着那白腻的下巴,迫她张开嘴儿来,舌尖再度勾缠起来。只亲得她意乱情迷,才抬起头来,滑过精致的蝴蝶谷,白皙的肌肤上,瞬间留下了一连串的红印子。
    流下一串濡湿的痕迹,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眸底一片艳红:“若能把你拧巴着揣在心口,该多好。”
    傅灵佩手一推:“想得挺美。”
    人还未起,又被压了住:“嗯?”他又垂下头去,身下一片馥软芬芳,让他爱不释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不要紧的,没想到…被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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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16.6.28.1
    室内一股奇特的麝香味还在,床榻上凌乱一片,湿漉漉的。
    傅灵佩脸色酡红,眸底水汽还未完全散去,双唇微微肿起,像是狠狠被□□过了一般。她恼怒地看着丁一,还气他之前的莽撞,胸脯半露,起伏不定。
    殊不知这样的情态却让丁一更想欺负她。他只觉一股热流又往下腹行去,刚刚纾解过的欲/望又激了起来。
    傅灵佩视线落处,立刻又移了开来:“还不快走!”
    “走,走去哪儿。”丁一低低地笑道:“你这狠心的丫头,吃干抹净就不想认账了?”
    “……”
    傅灵佩原本便热热的双颊更是烫得要冒烟了:“这是我的房间。莫要呆太久了,旁人起疑。”
    “哈哈哈……”丁一笑得一阵阵的,一只手忍不住覆在傅灵佩的发髻上揉了揉:“静疏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别人的眼睛都是摆设么?我们俩的事,怕早不是秘密了。”
    “那沈……”傅灵佩迟疑道:“他也知道了?”
    丁一环过她身体,将下巴轻轻搁在颈间,笑吟吟的,一双丹凤眼更是眯得似弯月牙:“他见我第一眼,就知道我对你志在必得。我亦如此。不过经此一记,他应该更为确定才是。”
    “你——”傅灵佩气急,欲指责他,却发现又无从说起:“你故意如此!”
    “故意?我何须故意?”丁一推开她,神情不善地盯着她,嘴角带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除非他是木头,但从你我定情起,他但凡对你有意,就不会不知。”情人的眼角眉梢,掩不住。
    “是我失策!自来沧澜便被情意糊了脑。”傅灵佩不由有些迁怒。
    丁一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胸内之前还滚烫的心似乎被一桶冷水浇得透凉,他冷冷地笑了笑,只觉之前的情意缱绻似乎都是一场笑话。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误?”他突然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灵佩想到之后的打算,有些心灰意懒地挥了挥手:“你不懂。你先回去吧。”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冻住了。
    丁一僵在原地,过了半晌,冷冷地哼了一声,迈开步子走了。
    门“嘭——”地一声弹了弹,合上了。
    傅灵佩坐了一会,脑中一片凌乱。
    丁一在与她交往中,无遮无掩,更是对沈清畴之类的万千提防,这段关系她原本想瞒着众人,以图后事,却被丁一搅黄了。甚至之前火漓剑上的蹀躞阵,也再次联系了起来,想起他的霸道来。
    一忽儿又想,他也未曾当人做过出格之事,这种种暧昧情状原本也比较难以完全遮下来,怪只该怪自己守不住,情难自禁才如此,又如何怪得旁人?
    情之一字,却是难缠。
    傅灵佩想了一会,想不清,便决定先放一放。起码,要冷上一冷,不然以后若是又有这样不如丁一意之事,他又会采用其他方式达到他要的目的。
    起码,丁一在这事上不是完全无辜。
    她知道自己是迁怒了。虽然想通了,却还不打算这么轻易妥协了去。
    丁一回到自己房内,心内一片冰凉。想到那张酡红脸上还带着缠绵的余韵,眼神却冰冷得像是天山的雪,生生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条道。
    对比之前的缠绵缱绻,更让他不能接受。
    丁一又气又怒,待要恨她的冷心冷肺,却又舍不得。用力往塌下一躺,眼睛盯着房内的一盏辉灯,一颗心顿时又酸又软。
    他狠狠地翻了个身,打算明日冷一冷她。
    傅灵佩默念起清心咒来,重新回忆起之前擂台上所得,慢慢地沉浸在一丝天道感悟里,竟然没心没肺地重新打坐修炼起来。
    第二日。
    十人都在门外大厅集合。
    程无趋看着丁一白皙的肌肤下那一点淡青,不由拿手肘撞了撞,挤眼笑道:“过了吧,这!”
    语声虽小,但是在场诸位不都是人精,纷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丁一脸一板,十分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笑意不到眼底,视线直接略过傅灵佩,恍若未视般率先走了过去,带起的风吹动了一丝黑发,直使得眼下那一簇细微的青黑色更显眼。
    傅灵佩一愣,装作不在意般捋了捋袖口,也往赛场去了。
    “你……”沈清畴快走几步,跟她并肩而行,半晌才接了下去:“你与他……”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本以为,你我,总是成的。”
    他轻轻按了按胸口,空空的感觉挥之不去,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
    傅灵佩抿了抿唇,并未答话。
    身后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程无夜一巴掌拍了上去,对着程无趋冷哼了声:“都怪你这把不住门的!”
    “哎……”程无趋委屈地瘪了瘪嘴,自他那日抽签后,声望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连程无夜都敢随便呼上来了。
    赛场不远,很快就到了。
    决赛场。
    傅灵佩甫一入场,便觉不同。
    原本空出的场地,四周一圈拔地而起,一列列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修士,看见非花团进来便大喊:“非花!非花!非花!”热情的呼唤几乎要把赛场都掀翻一般。
    间而是“静疏”“凌渊”之类的呼声夹在其中。
    程无趋轻声解释道:“决赛当日,飞羽岛是对外开放的,门票费一律用作联盟的建设。”
    她淡道:“原来如此。”神色间却无一点波澜。
    三队已经齐齐聚在了一处,互相间泾渭分明。只经过傅灵佩处,才略略点头,以作谢意。
    “今日之战,是决胜之战!”白须修者完全不为周围的热闹所动,仍然缓缓道,声音并不高亢,却句句落在了人耳里:“三团两两比试,连胜者为今日冠军,如若都赢一局输一局,则以比赛时间为准,总赛时间越短,则为冠军,以此类推。“
    “明白么?”
    “明白!”
    很简洁明了。
    还是抽签,不过此次抽签,由主持修士来。他对着正中红木匣一指,一张红帖便拈在了指间。他端肃着脸,手一展便念道:“第一局:非花团,对逡云团!”
    话音未落,傅灵韵沉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逡云团行使重抽权!”
    众人此时才想起来,逡云团作为第一关积分第二,有一次重抽权,而此前一次都没有用到过。
    众所周知,这决胜关也是在一日内比完。
    第一个比赛的两队,虽有一个多时辰的休息时间,但是这等强队之赛,需要集中精力,灵力耗费也极大,之后再赛,状态必然没有第一次好了。
    逡云团把这重抽的机会一直留到了现在,若第二次重抽,能顺利避开第一轮,那么对上疲兵,胜算就要高得多。
    白须修士依言重新取了一张,展开来,眉间一动,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顽皮地笑了:“非花团,对逡云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