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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煌的人生被斩断。他失去了科考的资格。
    他们的家产被全部充公,无奈之下,一家人搬到了随清县边缘,搭了个小屋,他的爹不久之后就离世了,他的娘也在这陡然变故中,患了疾病,缠绵病榻。
    姚舒不是没想过离开随清县,可是娘亲的病,不宜舟车劳顿。
    在这随清县里,没人会帮他,人人唾弃他。他的娘因为没钱买药及时治疗,病后不久就撒手人寰。在这个深冬里,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寒风冷了身子,他的心也如坠冰窟。
    后来有人洗清了他爹的冤屈,他重新恢复了科考的资格。可是他却一蹶不振,无心从仕,哪怕那个中央官员有心推荐他,他也婉拒了。
    十几年后的某日,他成了私塾先生。眼瞅着真正的贪官贪污朝廷拨下来治理洪水的银两,官员子弟欺压民女,他有心无力,这时候,爹的遗愿回响在他耳边:官场之上,奥援有灵,有之;官官相护,有之。官虎吏狼,受苦的是百姓,他们说爹贪污,可我问心无愧,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舒儿,若你不怕,有机会,替爹洗清冤屈,恢复你科考的资格,就做个好官。
    可惜,这个时候的朝廷,已经名存实亡。他写了封信,想要举报那名官员,却被人半路截获,他也由此引火烧身,被人杀人灭口。
    若是这个冬天,有人能陪他一起度过,让他放下心中不忿,认清自己心中所愿,整装待发去参加春闱。他的人生,定是不同的。
    骆音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展开之后,拾起脚边的小木枝。用墙当桌,用木枝当笔,写下几行字,随后揉成一团,塞回衣袖。
    等了片刻,刚巧茴香过来了,果真带着个抬着梯子,长相憨厚的少年。
    骆音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让茴香脸上染上了薄红。
    她却半点没提他俩的事,让庆城把梯子安在墙边,随后便爬上梯子。
    “三……三娘。”
    茴香眼里惊慌,赶紧和庆城一起一人一边扶起梯子,“您可千万小心呐!”
    “放心吧。”骆音安抚她,很快到了梯子顶端,扶着梯子朝外望去,只见有个长身鹤立的青衣布衫的男子站在骆府门外,似是没有得到答复,作稽之后便失落离去,刚巧沿着墙朝她这边走来。
    他心事重重,没有发现墙头冒着一个小脑袋。
    骆音可不能让他走啊。他一走,她还能上哪儿去找他?
    于是扯开嗓子喊他:“郎君,暂且留步!”
    “三娘……”茴香在底下,心慌又焦急。说好只见一面,怎么还开口了呢?
    姚舒是听到了,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下来。姚家落败以来,谁见他都是直呼其名,哪里还客客气气地叫他郎君。
    不得已,骆音只好加了姓。
    “姚郎君,请留步!我有话对你说。”
    姚舒这才停下脚步,寻声望去,抬起头,只见骆府墙内,一双手扒拉在墙头,借力探出了头,笑盈盈地望着他。她梳的双挂髻,分明还是个未出阁的娘子。
    姚舒不知道为何她会叫住她,匆忙之下,下意识礼貌地作稽:“娘子叫某何事?”
    “郎君稍等片刻。”骆音使力,无视茴香的惊呼,直接把腿伸出去,坐在墙头,低头看他。
    她模样生得秀美,桃花眼潋滟多情。桂花树下,雪白披风,佩环撞击,声音清脆,荡着穿着名贵粉色芙蓉绣鞋的双脚。
    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
    “娘子,”姚舒心都提起来,“当心摔着。”
    “无事,你且接着。”她总算腾出手来,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纸团,扔给姚舒。
    她惯来无拘无束,在海边压抑久了,总爱做些冒险的事。反正她也是不怕的。
    姚舒接下,疑惑地抬头看她。
    “里头有你想要的东西。”她眨眨眼。
    姚舒展开一看,只见纸上写了几个粗犷的大字,字迹歪歪扭扭。字体颜色很淡,不知是用什么写的。
    纸上写着:明日,骆府会招一位画师,可来。
    姚舒一开始是迷茫,后来便心领神会。
    他的娘病了,需要银子治病。他家徒四壁,旁人不愿招他做工,亦不愿借他银两。他心里焦急如焚,阿娘的病耽误不得。
    眼下,这个素未谋面的娘子给了他一个机会。
    虽不知她为何平白无故地帮他,但他已走投无路,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走啦。”
    底下的茴香催的让人心慌。
    她的目的已达成,只等任务目标明日自己过来了。
    骆音动作灵巧地回到梯子上,探出个脑袋:“那便明日见了,姚郎君。”
    姚舒此人,读过十几年的书,虽不是迂腐之辈,但也有文人的清高和尊严在的。比起直接给他塞银子,还是招他做工更好一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不过做工的银两嘛,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