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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
“是庆城那小郎欺负你了?”
谁料茴香望着她,神色悲伤,眼泪哗啦啦又流出来了。
骆音手忙脚乱地安抚,却探听不到原因。茴香只摇头,然后默默流泪。
因着茴香昨晚莫名其妙的举动,骆音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在思考茴香怎么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第二天就起晚了。
甚至姚舒过来了,她还在床上酣睡。
等到她迷迷糊糊问什么时辰,茴香回道:“巳时末了。”她一个激灵翻身起来,以往她都是辰时初起的!晚了整整两个时辰!
她急忙起身穿衣:“先生到了吗?”
“早到了。婢子让姚先生先读着书。”
骆音点点头:“茴香,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婢子想让三娘多睡会儿,这也是郎君的意思。书也是郎君的书。”茴香抬起头,露出肿得跟核桃似的眼。
“……”
骆音有点懵,猜测是不是自己过多跟姚舒接触,让骆寻狐疑,准备开始动手干预。
骆音紧赶慢赶,收拾稳妥,总算来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姚舒面前。
姚舒恰好合上书,看样子准备走了。午时他得回去一趟,照顾阿娘。
“先生。”骆音行了一礼,心中羞臊。她昨日还特意问他什么时候来,如今他守时今日来,她却还赖在床上。
姚舒嘴边挂着清浅的微笑,眼里也带着笑意,声音里也浸了笑,甜甜酥酥的。
“我来的不是时候。”
骆音垂下头:“我……这只是偶尔一次,先生莫要见笑。”
“好。”
姚舒比骆音高,低头可以看到她乌黑的头顶和纤长的睫毛,她才十四岁,还没长开,看起来小小的一个,青涩可爱。
姚舒心生几分亲近之意,忍了又忍,还是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她头顶揉揉,柔软光滑得像丝绸一般:“我下午再来。”
骆音抬头,正欲说“好”,突然想起什么,到嘴的话换成了:“先生稍等片刻。”
姚舒不知她要做什么,便站在原地等。
不多时,她就回来了。手拿一个精巧的盒子,她伸手递给他:“这是冻疮膏。先生睡前把它涂抹在手上,过个几天差不多就好了。”她的目光太过真挚清澈,姚舒只得道谢接过。心里在盘算,一直接受她的馈赠,他得想想可以怎么回报。
正思忖着,骆音突然踮脚凑近,仔细端详他的脸,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随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
姚舒当时只顾脸红躲避,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看他的伤。
他笑着摇摇头,叹自己已弱冠几年,怎反倒比不上初懂情爱的毛头小子。
他正欲离开,忽然瞧见了骆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车上的人下来了,是个唇红齿白俊俏的小郎君,还有一个山羊须的老人和提着药箱的小药童,以及背后奴仆若干。
数十人匆匆走过来。
他一个也不认识,收回了视线,本欲往家走,又听见他们低声交谈当中的只言片语。
“舍妹昨日……意识昏迷……恐疾病……事关舍妹名声,望大夫在外切莫多言。”
姚舒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一看,那数十人已经入了府,步子焦急,瞧着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心里隐隐不安,他知道骆府只有一位郎君,有三个娘子,那少年郎或许就是那位郎君,那他口中的“舍妹”,是谁?
今日见到骆音,她脸色红润,呼吸有力,不应是得病的人,可他心里仍放心不下,想跟过去看看,也好让他心安。
然而,他渐渐发现,他们去的路,越来越熟悉。
路旁有雕梁画栋,假山亭阁,长长的走廊,蜿蜒曲折,明明可以通往不同的方向,可他们走的路,却偏是通往骆音的小院。
他一颗心提了起来。
骆音跟姚舒道别之后,就让人把午膳端上来。她一早上都没吃东西,肚子里饿得很。
正拿起筷子,就听茴香说,郎君过来了。
骆寻?
骆音有点不解,因着骆家阿郎终日奔波,家里的午膳都是各自用各自的,只有晚膳的时候才在一起用。
骆寻暂管骆家,理应由一大堆事务要头疼,怎么有时间到她这里来了?是忙到顺便来她这里蹭个饭吗?
十八岁的阿兄脸色焦急又忧心,急匆匆过来:“初初今天可有晕倒过?”
“……”骆音默了一下,“那个,我才刚醒。”没时间晕。
骆寻松了口气,站起来对后面的山羊胡大夫说:“劳烦大夫看看舍妹可有什么恶疾?”对上骆音疑惑的目光,他三言两语解释说,“我昨日听茴香说你莫名晕倒,今早特地去省城,请了最有名的大夫来诊治,保管药到病除,很快就好了。”
骆音目露惊讶,去省城得两个时辰,算上来回的时间,阿兄你究竟去得有多早啊。
可她的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