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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能怎么着,宠着。
平安的眼睛亮亮的,用头拱拱她,柔软的头发弄得骆音的脸颊痒痒的。
三个人都不把看守放在眼里,安静地度过了几个时辰。
卯时一到,骆音叫醒了趴在桌上睡着的两人。
“准备准备,我们走了。”
她站起身,一推门,打算干掉门口守着的人。
推了下,嗯,没推动。
骆音有些意外地挑挑眉,这是……锁了?
锁了也无妨,只是要多费些功夫,她后退一步,酝酿一下,一脚踹开。
“嘭!”地一声,门开了,铁锁摇摇晃晃地挂在一边。
门口看守的人顿时被这声响吓醒了,还没回头,就被打晕。
骆音活动手关节,回头说:“走。”
平安一贯是听骆音话的,大娘是跟着儿子走的。三人往村外走,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用武力来说话,一路上到还顺畅。
临到出村口的时候,大娘突然回头望了望一户闭门的人家,骆音隐约察觉:她是在看她的家吗?但很快,大娘就收回了视线,把目光放在平安身上——什么都比不过她失而复得的儿子重要。
虽然把人带走不太厚道,她昨天听说了大娘似乎有个丈夫,叫“老叶”,但把人留下来,怕遭受什么苛待,索性就一起带走。
这时候,那户人家的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的男人。
他望见了三人,一个激灵就清醒了,扯开嗓门嚷嚷道:“人跑了!快来人啊!”
村子也不大,他的声音很快传遍,陆续有人拿着武器出来。
早在他看见他们的时候,骆音就左右两只手拽着人跑了,身后还跟着一串骂骂咧咧。
“疯婆娘!有种别回来!”
“怪物都当宝贝,活该你疯!”
“丫的!跑得还挺快!”
骆音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大娘在家里的状况并不好。也是,要是对她好,不至于人那么疯那么脏。
她沉了心,打算不让大娘回去了,母子俩一起找个其他的地方生活就好了。
他们很快出了村,跑过了刻着“扬子村”三字的长形石头,又往弯曲小道上跑。
骆音和平安的年纪小,一个天赋异禀,一个常年在山林里觅食,体力好,能坚持下来。但是大娘年岁长了,时常忍饥挨饿,身子虚,跑几步就喘,渐渐慢下来。
骆音蹲下身,让大娘上到她背上。
平安却沉默地推开她,把他的娘背上跑起来。
他虽然放开了牵着骆音的手,视线却追随着她。
直到三人的体力快要耗尽,骆音瞥到前面有一个抬着轿子的四人,走路步伐不算沉重,轿子应该是空的。
她当即伸出一只尔康手:“大哥们,帮个忙!”
四人看向她,随后动作整齐划一地把轿子放下,气势汹汹地朝向骆音。
湛蓝的天空下,以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为背景,骆音被惊得一哆嗦。
其中一人说:“小姐,老爷说一年之期已满,特派小人们来接您回家。”
一年之期,过得好快。
当初她嫌解释太麻烦,同时也为了度劫,直接留了封信就走了,没想到爹竟然真的放任她出去一年。估计爹也是日夜盼着,要不然不会把日子算的那么准。
原身的劫数,是在这一年的某一天,皇帝微服出访,到了民风淳朴开朗的南县,被骆县令款待在家中,碰巧见到了原身。
自此,惊鸿一瞥,念念不忘。
回宫的途中,便带上了原身。
原身本是一朵利利落落肆无忌惮的美人蕉,偏偏被深养在宫中,皇帝的新鲜感逐渐逝去,她又因一身怪力得小人诬陷,不久香消玉殒。
骆县令就这么一个女儿,听闻了消息,一口气没缓过来,就去世了。
骆音一来,就直接走了,离开一年。皇帝想见她,怪物林里去吧。
可是啊,一年已到,她最多停留三天,便要把身体归还给她的主人。
到时候,平安,怎么办呢?
她的这些想法转瞬即逝,回过神来,对他们说:“我不用坐轿子,让大娘坐吧。”
侍卫的表情变得微妙,又瞧了瞧平安,这是小姐响应老爷的号召,自个儿出去找夫婿啦?还拖家带口地把人家老母亲都带来。
骆音自然是看懂了侍卫的表情,咳了咳:“瞎想什么呢!”
途中又遇到一辆牛车,骆音和平安就躺在牛车上。
开始的时候,平安还很拘谨,浑身炸毛,僵坐在车上,他第一次坐会动的东西,但只要骆音在身边,他就乖乖的。
还是骆音慢慢安抚,他才放松下来,躺在骆音身边,头靠在骆音肩膀上,柔软脆弱的脖子近乎信赖般展露在她面前,但手还是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他害怕顾忌周围的一切,只有她能让他安心。
骆音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