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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的事儿,不知怎的传到她耳朵里头去,说是咱们没有好生照料四丫头,要回来了。”
    “郊外的庄子上离咱们府上这么远,如若不是她们自个儿说出去的,莫不是老姨娘还有顺风耳不成。”
    “不许对长辈指指点点。”张氏捏捏她挺巧的小鼻头,叮咛道:“约莫就是这几日了,那位的脾性你可是知道的,若是犯了事儿,阿娘可护不住你。”
    虽说心里头不把胡老姨娘当回事,但是张氏还是得给足老姨娘的面子,毕竟老姨娘生了个儿子英勇战死为国公府争光,陈善也叮咛过后院不得对老姨娘不敬。
    现在想来,当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活祖宗。
    五月里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后一秒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被这雨滴声吵的心头烦躁,陈宴宁忽而又想到上一世在狱中的那场雨,也如此时一般,这一想就再也停不下来。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脑海中全是那些凌乱的场景,纷乱嘈杂的国公府、胭脂水粉糊了一脸的丫鬟婢女们、一身素衣的陈毓宁,她满面是泪以及被裴玲儿奚落的模样。
    陈宴宁手指紧紧揪着胸口盖着的被角,她微微拧起眉头,口中轻轻呢喃着“不要”。湖玉守在梨花屏风外的小杌子上做针线活,听见动静急忙放下东西赶进来。
    撩起锦帐挂好,入目即是满头大汗的陈宴宁,湖玉心中微恐,将陈宴宁的手攥紧:“姑娘,姑娘醒醒。”
    好在陈宴宁睡得浅,湖玉只唤了一声便将人从梦魇中拉了出来,她睁大眼睛看着鹅黄色锦帐,胸口不停起伏,低低喘着气被湖玉扶坐起身。
    湖玉给她擦干净额角的汗,心疼的道:“姑娘又梦见了吗?”
    陈宴宁唇色惨白,眼下脑海中都是混乱的,她忽然俯身过去将湖玉揽紧脖子:“湖玉,我好怕。”
    “别怕,姑娘,我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湖玉轻轻抚着她颤抖的蝴蝶骨,安慰道:“更何况那只是一场梦,梦里面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呢。”
    处理好情绪,陈宴宁没有再接话。
    今日这午睡简直是将她整个人都抽干了去,浑身没有力气,陈宴宁坐在梳妆镜前,她侧过脸看向窗户外。这场雨下了整整半个时辰,终于停歇了,不知为何雨下的她有些心慌,方才梦中梦见陈毓宁的模样,总是觉得这几日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抬手按住胸口,低声问:“这几日大姐姐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湖玉小心的给她梳发,想到此处也是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吧,裴府那边没有传来消息。”
    陈宴宁一把按住她的手,回头看着她道:“给我梳妆,去一趟阿娘院子里,我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无缘无故的梦见陈毓宁终究是不太正常,陈宴宁拧着眉头沉沉皱眉。
    青石板路上被雨打湿,陈宴宁心头怀揣着心事总是走的不稳当,滑了好几次,路边的梨花树叶禁不住风吹雨打掉下树叶,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飘落在地。
    陈宴宁换了一件素净的衣衫,银白色的鞋头上缝着两颗光润的珠子,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晃动。
    没一刻钟便到了毓秀院,陈宴宁站在门外头正在拍打肩头被树叶沾上的水渍,只听见外屋榻上张氏的声音,她手上的动作僵住,回眸瞧了一眼湖玉。
    张氏一只胳膊支在垫子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松散的放在膝头,她揉着太阳穴对身侧的崔妈妈道:“那丫头的事儿姑爷可了了?”
    “算是吧,不过昨夜翠环差人送来的话里头说,三姑娘很是恼怒,非要让姑爷给个说法。”崔妈妈小心地看了一眼张氏,见她低眉沉思着,又开口:“说是青雀那丫头是她自小养在身边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掩了过去,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那她还想要如何?难不成一个贱丫头妄想攀高枝死了,现在要让我儿去给那丫头偿命不可?”张氏气的咳嗽起来,崔妈妈急忙上前给她揉了揉心口,张氏平稳下气息,沉声道:“这几日宴儿没来也好,切不可叫她知道了这事儿。”
    崔妈妈犹豫半晌,开口:“夫人,您碍于两家的面子没有办法亲自去,可五姑娘却不一样,她还是个孩子,就算是为大姑娘出个头,传出去也不过是姐妹情深。大姑娘好歹也是您怀胎十月的明珠啊,又怎么能眼睁睁瞧着被小贱婢欺辱了去。”
    知道崔妈妈也是一番好心,张氏摆摆手又咳嗽两声,看起来着实身子有些不适:“这话莫要让小五知道,她打小就与毓儿要好,如若她真去裴府,只恐怕就不是出头这么简单的事儿了。我现在身子又不适,老姨娘今夜回来,她惹了事儿,我恐怕是护不住。”
    屋子里头长吁短叹,陈宴宁站在外头狠狠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正要进门时,身旁一个着急忙慌跑来的丫鬟将她撞的一个趔趄,站稳后抬手拽住那丫鬟,陈宴宁冷声问:“何事这般慌张?”
    张氏听见门外陈宴宁的声音,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踉跄着站起身走出去。
    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