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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戏台子,果真都不心疼自己的细皮嫩肉。”
崔妈妈走过来给她揉着脑袋,看向一边的陈毓宁:“前些日子大姑娘回来的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到娘娘耳朵里去了,今日也邀您去,只怕是有话要说给您听,大姑娘听听就好,别放在心上。”
小月过后,陈毓宁性子愈发恬静,有时候一个人斜靠在榻上看书都能看一晌午。她点点头抿起唇:“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妈妈就放心吧。”
陈宴宁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唤了翠环来:“翠环你再给我梳一个昨天那样的发髻,湖玉你学着点,不然等翠环跟大姐姐走了你还是不会。”
手指把玩着妆匣盒子里的珠钗,沉吟片刻后问:“四姐姐也会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毕竟定了勇毅侯府的婚事,日后便是侯门里的正头夫人了。”崔妈妈从身后丫鬟们抬着的托盘上挑出一套羽蓝色云霏妆花缎织宫装递过来,而后道:“今儿两位姑娘去了,可得好生照看着四姑娘,这马上就要大婚可莫要再叫惹出什么祸事来。”
陈宴宁透过铜镜看了一眼湖玉怀里的衣裳,瘪嘴应声:“知道了。”
皇家园林同南江庭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南江庭院在宫外,盛夏时分陛下会带着受宠的妃子与皇后去那儿避暑。皇家园林绕着一座天然假山修葺在皇城后半块,占地之广,宫中宴会皆是在此处举行。
范嘉柔今日抱恙未能前来,陈宴宁刚入拱门便瞧见站在前头闲谈的楚衍与裴深,与其说是闲谈,不如说像是在特意等着她们。
裴深看见陈毓宁后,欲要往前走唤住她,谁知陈毓宁挽着张氏的胳膊便绕开花园上了石子路,裴深急忙追上去。陈宴宁看向楚衍,只见他一身湖蓝长袍,与自己的衣裳色彩竟只是深浅不同。
“宴儿,你不走还在等什么呢?”张氏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陈宴宁,她将视线从楚衍身上收回来,轻咳一声:“我去跟阿衍哥哥打个招呼。”
母女三人眼睁睁的看着陈宴宁行了礼后脚锋一转轻快地朝楚衍走过去,陈辞宁几步走到张氏身边,似笑非笑:“母亲,五妹同世子走的也太近了些,说到底还是闺中女子尚未及笄,这样怕是不好。”
张氏侧眸看她一眼,差点要说出“你管好你自己吧”这样的话来,嘴角动了动没接话,刚一转身就碰上自己面前的裴深,吓了一跳,脸色没由来的变差:“你这孩子站在这儿做什么?”
“岳母大人,我同毓宁有些事情要说。”
几日不见,裴深吃不下睡不着,明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陈毓宁心头稍微动了动,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
张氏冷声道:“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我是来接她回家的。”裴深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那日你们离开后,我将裴玲儿用家法狠狠打了一顿,就在明日,我父亲打算将她送回湖宁老家去,让大伯母好好教导她。若将来她回府,我也说得清楚,不准许她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毓宁,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衍带着陈宴宁去了海棠树下,他抬手摸着树干,陈宴宁眼角有点酸。
上一世她死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在人世间漂浮了好些年,看见这世间变化,看见楚衍的面容从年轻变的衰老,从青丝变成白发。沧海桑田,日星月变,唯独每年她生辰那日,楚衍都会带着她的牌位和一壶清酒回到世子府,她曾经住过的那个院子外的那棵海棠树下。
喝完一壶清酒,对着她的牌位说很多的话,直到登基二十六年,他染上风寒昏迷不醒,自此再没醒来,他终于结束了孤独的一生。
楚衍背对着她,白净的指尖拂过树皮,听见身后哽咽的声音,他频频皱眉欲要回头,却被突如其来的双手紧紧抱住不让他有动作。
“你怎么了?”楚衍按住她的手。
陈宴宁闭着眼睛,咬着牙关强迫镇定:“别动,给我抱一下。”
“???”楚衍被搞的愣怔,心头的动静一下比一下大,他咽咽口水:“姑娘家要矜持啊,我……不轻易给别人抱的。”
被他聒噪的声音弄得有点烦,陈宴宁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背上,楚衍瞬间噤声。
在宫中用过晚宴回府,陈宴宁刚坐在床榻上,掌心所及之处皆是褶皱,她冷下脸扬声:“湖玉,进来。”
湖玉从外头快步赶进来,面色上带了些疑惑:“姑娘,怎么了?”
陈宴宁起身看着床榻,四处打量一番:“去给我问清楚,今日我不在院子,谁动过我东西。”
没半刻湖玉便带着两个丫鬟进了屋子,两人跪下,其中一个面色便有些气愤。
“姑娘,就在方才老姨娘院儿里来人搜了您的屋子,说是丢了贵重物品,我们拦着不让进,可妈妈说府里各房都搜过了只有您这儿没搜。便把我们几人扣住带了自己人进来,翻翻找找了好久才离开,我们还没收拾好,您就回来了。”
陈宴宁听完手指攥紧,眼中戾气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