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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症状倒是完全吻合,林诺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就对了!”十剂汤摇头晃脑地得意道:“老夫行医几十载,不需望闻问切,单看你的脸色也能诊断个**不离十。”
    “哼,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还有脸振振有词地说什么自尊自爱!”冷不丁一声嘲讽,含着怒气。
    林诺雅抬起头来,才发现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背光而立,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老娘,你天天催着我成亲生儿子,如今我一举两得,终于如了你的愿,你怎么还阴阳怪气的?”
    百里九不满地道:“现在诺儿身子还不好,你就不要这样刺激她了,一会儿我自然会跟你解释。”
    老夫人余怒未消:“跟我解释?我看你怎么跟秦尚书,安侍郎交代!”
    说完愤愤地转过身,拂袖而去。
    百里九挥挥手,桔梗,纪婆子和十剂汤也识相地退了出去,桔梗走在最后,聪明地掩了屋门。
    ☆、第二十四章 九爷的女人必须值钱
    屋子里只剩下诺雅和百里九两人,孤男寡女,诺雅整个人被怒火包围着,感觉不到丝毫的暧昧。
    她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被世人传扬得十分不堪的男人,他依旧“深情脉脉”地望着自己,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清晰倒映着她的怒颜,没有丝毫的雾气氤氲。
    他还在做戏,若不是适才被他紧勒的心口此时还有些隐隐作痛,诺雅差点都忍不住沦陷下去。
    诺雅也开始演戏,压抑怒火,粉墨完毕,向百里九绽放一个自认为最甜美勾人的笑魇。
    “九爷,我们的宝宝在踢我。”
    “噗!”百里九极不给情面地失笑了:“娘子英明神武,怀的胎儿也是天才,三个月就能伸展手脚,练太极揽月手了。”
    “他娘打个盹儿的功夫都能怀孕,他不是天才是什么?”诺雅悄悄向着床里侧挪一点,尽量远离百里九:“更何况某些人真的欠揍,宝宝都迫不及待。”
    百里九哑然失笑,得寸进尺,向着诺雅靠近一点,伸手去撩她身上的锦被。吓得她攥紧被子一角,向床里瑟缩了一下,紧张地问:“你要做什么?”
    “放心,你如今有孕正是危险期,我什么都不能做。” 百里九不怀好意地哄道。
    诺雅忍不住咬牙切齿:“百里九,我郑重告诉你,我没有怀孕!”
    百里九笑得益发邪魅:“那娘子的意思就是,我如今什么都可以做,是吗?”
    诺雅气愤地将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能一圈揍扁了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我的意思只是说,大夫胡说八道,我压根就没有怀孕。”
    “我是孩子的爹,你有没有怀孕,我比大夫清楚。”百里九“嘿嘿”一笑,一把掀开了盖在诺雅腿上的锦被。
    诺雅正想将腿蜷缩回来,反被他一把握住脚踝钳制住。
    “别动!”他低声道,带着毋庸置疑。
    诺雅就愣了一下,见他袖口一抖,一个瓷瓶从袖子里滑落出来。
    百里九松开手,将她的裤腿小心翼翼地卷上去,诺雅的脸瞬间就红了,火烧火燎:“你要做什么?”
    “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百里九不耐烦地道:“你膝盖上面的伤还没有清理好。”
    诺雅才想起自己膝盖上有伤,低头去看,就又有一些羞窘。
    她细腻若瓷的小腿上,隐约可见几条粉红色的伤疤。应该是有几年了,逐渐转为粉红色,不仔细看不太显眼,但是也算是白玉微瑕。
    诺雅不知道究竟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讲究起外表,好像很不想让百里九看到自己这些丑陋的地方,所以身子一僵,有些紧张。
    百里九却是视若无睹,全神贯注地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从一旁取干净的帕子,用热水打湿以后,仔细地清理上面残留的血渍。
    “我自己来!”诺雅伸手去夺百里九手上的帕子。
    “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安生养胎就是,这些事情自有为夫效劳。”百里九头也不抬。
    诺雅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忍了再忍,逐字逐句地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怀孕!”
    “我说你怀了就是怀了。”百里九拔开手里瓶塞,将药粉均匀地抖在诺雅伤口上。
    突如其来的剧烈烧灼感使诺雅将即将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忍不住痛呼出声,额头上的汗珠也滚滚而下。
    “我以为你一点也不怕疼呢。”百里九调侃:“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林诺雅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在他面前示弱,腿却实在忍不住痛得蜷缩起来。
    “你确定手里拿的是创伤药,而不是辣椒粉?”
    百里九嘻嘻一笑:“货真价实,十剂汤的祖传药方。”
    “你们两人是串通好的?”林诺雅后知后觉地问。
    “串通?真难听。”他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干净的纱布,继续给诺雅包扎。
    “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沆瀣一气?还是蛇鼠一窝?
    也是我笨,他十剂汤作为将军府的大夫,无论病情轻重,他都能药到病除,怎么可能是庸医,连个喜脉都把不准呢?”
    百里九笑得奸诈:“娘子果然冰雪聪明。老汤说给你开的药一会儿就送过来,你乖乖听话,保证十剂药下去,胎儿跟铁打的一样壮。”
    林诺雅一脸黑线,认命地道:“有什么阴谋诡计,起码应该让我知道吧?否则我一个不小心,滑胎了怎么办?岂不砸了十剂汤的金字招牌?”
    百里九将她的伤口包扎好,笨拙地比划半晌,才在上面系了一个丑陋的蝴蝶结:“好久不给姑娘们系腰带,竟然忘记怎样打结了。”
    诺雅撇撇嘴,不屑地“嘁”了一声,褪下裤腿,继续追问:“或者我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
    百里九上下打量她一眼,一脸嫌弃:“你想多了,女人对于九爷我来说,只有一样利用价值,你还不够资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诺雅一时气结:“那你为什么竟然花费一千两银子为我赎身?”
    “不要自作多情,我花一千两银子只是因为我九爷娶进门的女人必须值一千两,否则传扬出去,我岂不惹人耻笑。至于你个人吗,一文不值。”
    一个枕头瞄准了百里九的脸飞过去,百里九伸手轻巧地接住了,站起身来,敛了笑容。
    “你得罪了秦尚书和安侍郎两人,又惹恼了我老娘。我奉劝你,这几日你就安心在一念堂养胎,不要四处惹事生非。九爷我要去安慰那些芳心破碎的美人儿,没有时间搭理你。”
    说完,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去。
    这一回合,林诺雅完败,败得挺惨,火冒三丈,还又无处发作。
    所以某人心情很好,嘴角也噙了笑意。
    十剂汤就等在院子外面,看见百里九笑着走出来,满面春风,有点意外。
    “老汤头,你怎么还没走?”
    十剂汤向着百里九拱拱手:“我不知道该怎样给林姨娘开这药方,特意留下来请示。”
    百里九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随便开就是,哪怕你开十剂毒药也没事,反正她也不会喝。”
    老汤头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
    百里九脚下微顿,然后仍旧不停留,继续往前走。
    “你看着办,名副其实的保胎药最好,反正喝了死不了人就行。”
    “我刚才给林姨娘号脉,发现她的脉象很奇怪。”
    “奇怪?什么意思?”百里九回过头来。
    “林姨娘的脉象特别乱,”十剂汤沉吟片刻继续道:“打个比方来说吧,林姨娘的脉就好比是一截底部封死的竹筒,她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不停地左冲右突,到手腕位置的时候戛然而止。”
    百里九微蹙了眉头:“你就直说是什么病,别咬文嚼字的,听着别扭。”
    十剂汤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十剂汤都诊断不出来的病症?”
    “我只是仓促间搭了一下脉,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仔细检查。后来看你的眼色,就没有静心诊断了。”
    “那依你看,可有性命危险?”
    “这个说不准。因为如果气流足够大的话,竹筒是完全有可能被炸开的,更何况区区血脉?”
    百里九不再说话,低头沉思片刻,方才扭过头去惋惜地道:“可惜了。”
    十剂汤见他转身要走,急忙问道:“可是,她那里难道要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吗?”
    百里九知道他问的是诺雅:“你觉得秦宠儿与安若兮两个人会允许她平平安安地怀胎十月,诞下婴儿吗?”
    十剂汤一愣。
    “我不过是找点事情,加重她在府里立足的秤码而已。这样又可以转移秦、安两人的注意力,一举两得。
    你新收的那个女徒弟不是在她跟前伺候吗,告诉她,一定要多注意她平日里的饮食,别遭了算计。”
    十剂汤一一点头应下,目送着百里九出了院子,又见他折返回来,叮嘱道:“回头你找个借口,给她好好检查一下吧。不过,你要小心吃亏,这丫头有点记仇。”
    ☆、第二十五章 杀鸡儆猴
    一念堂里,林诺雅呆呆地坐在床上,依旧云里雾里,缓不过神来。
    朝三暮四静悄地推开屋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将跟前收拾利落了,又关门静悄地出去,跟门口的桔梗窃窃私语。
    想得事情多了,诺雅有些头疼,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梳理思绪。对于百里九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过是清净了两盏茶时间,门又被人从外面风风火火地推开了。
    “小姐,小姐......”桔梗激动地直喘:“我们发财了。”
    诺雅被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大惊小怪地做什么?天上掉元宝了?”
    桔梗激动地鼻尖上都挂了晶莹的汗珠,眉飞色舞:“我们发财了!小姐,九爷命人送来好多赏赐!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珍贵药材,还有古玩玉器,琳琅满目,每一样都价值连城!我听那下人说,总共有六十八样呢。”
    “喔?”正在心烦不已的林诺雅稍稍来了兴趣,坐起身子:“在哪里?”
    “纪婆子将赏赐全都收拢在库房里,正拿了单子清点,一会儿就来跟你汇报。”桔梗仍旧有些气喘吁吁。
    诺雅闻言垂头丧气地重新躺下去:“这大户人家的赏赐都是登记在册的,像那些古玩玉器虽然珍贵,却只是个摆设,不能换钱,也带不出府去,要来何用?”
    “出去?小姐,你还想着出府啊?”桔梗难以置信,瞪圆了眼睛:“您已经有了九爷的骨肉,九爷又这样疼宠你,前途一片光明啊!”
    诺雅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跟桔梗解释清楚了,否则,这傻丫头能把自己活生生地气死。
    她侧过身子,以手支额,向着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跟前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