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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

      此话引得众人振臂一呼,纷纷赞他少年虎胆,勇敢过人。
    然而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到安家却不那么高兴,尤其是安翼樊的母亲,“樊儿,你怎么不事先跟家里商量商量?太莽撞了。”
    安翼樊豪气地甩了甩脖颈子,显得整个人很扭曲,话倒是铿锵有力,“我总得建功立业,也算是将来娶妻的一个倚仗。”
    “娶妻?你有倾慕的姑娘了?是哪家的?”
    安翼樊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其母自动理解成了他害羞,随即说道:“也好,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去吧,只要记得你在后方把握全局就行,那些冲锋陷阵的事有人替你做。记住了吗?”
    安翼樊随意的点点头。
    很快,安家就迎来了大庆帝的圣旨,一家人将安翼樊送出了城。
    然而,想象中的建功立业并没有出现,安家人反而是等来了安翼樊阵亡的消息,且连尸首都找不到,其母听到消息后当场哭晕了过去。整个安家陷入一种很低落的情绪中,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笑容。
    好在或许是连杀大庆国两名大将,南荒的人退了,边境重新恢复了安宁。
    但属于安家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曲二娘对于那夜没有得手十分懊恼,如今安翼樊死了,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越发的焦躁起来。
    夜里,曲二娘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司徒府,趁着夜色偷偷到了一个小小的别院,别院中早有一人在耐心等待,二人一见面就立刻粘了上去。
    曲二娘本想跟他说些正事,但耐不住内心的欲望,身上的衣衫渐渐滑落。
    算了,一会儿再说正事吧。曲二娘一边这样想,一边正要配合,眼前却突然一亮,紧接着还没反应,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是哪个乌龟……”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曲二娘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了,反而是一把拿过一旁的衣服蒙在脑袋上,仿佛这样对方就不知道她是谁了。
    安夫人先是没了儿子,如今又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别人有染,气的是火冒三丈,伤的是肝肠寸断,掐着曲二娘的手硬生生的从中抢过衣服,骂道:“有胆子做,怎么还没有脸露!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就要让大家都看看你的模样,看看你是怎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此时的安克已经从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套好衣服后连忙拉开安夫人,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倘若安翼樊没死,那安夫人可能不会如此冲动,可一想到儿子刚死,安克就耐不住寂寞跟旁人亲密,她就无法理智,当下越发崩溃,大喊道:“你还知道脸面吗?安克,我真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趁着安克拉住安夫人这一会儿的功夫,曲二娘已经胡乱的套上了衣服,正准备悄悄溜走,却不料被安夫人一把抓住,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别走!”
    曲二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也不管今日到底谁对谁错,登时气冲冲地叉起了腰,喝道:“你再打我一下试试,你信不信我让克哥休了你!”
    安夫人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在她看来,理亏的该是对方,故而听到曲二娘如此理直气壮,还说出这种话,脸色骤变,喝道:“哼,我还真的就不信了,我是他的结发之妻,你算哪个!”
    眼见着二人越说越不像话,安克正要劝架,却不料曲二娘抢先说道:“克哥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一个人,你以为他为什么娶你?不过是奉父母之命罢了,这些年我为他做的你永远都比不上。”
    安夫人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还没有得到答案,突然有一批带着刀的侍卫蜂拥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安夫人一介女流立刻吓的魂不守舍,安克稍稍冷静些,沉声问道:“你们可知道老夫是谁?”
    领头的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安克,抓的就是你!”
    话落,安克懵了,对方既然能清楚地喊出他的名字,那就绝没有抓错的可能,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被抓呢?他可不是无名无姓之辈,堂堂的大将军竟也会被人这样抓走吗?
    总不能就因为他和曲二娘暗通款曲吧?
    他本想再问清楚些,可人家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他们拉进了大牢。
    大牢里,曲二娘和安夫人仍在互相埋怨咒骂,安克听了心里越发烦躁,狠狠咒骂了两声,“你们别吵了,都给我闭嘴。”
    安夫人和曲二娘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快速的又移开目光,一人唾了一口,眉宇间尽显嫌弃,但还是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
    “到底是谁呢?”安克小声嘀咕的时候,莫府则是一如往昔。
    莫如谪一边画着画,一边问,“都办好了?”
    阿七点头,“是,安克和曲二娘已经都关在大牢里了。”
    莫如谪唇角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手中的最后一笔也终于落好,画上的人同他一样露出一抹美丽的笑。
    阿七给曲二娘安的罪名是南荒派来的奸细,故而在她落狱后,司徒宗远作为她的主子也被请了进去,司徒家一下子乱了。
    正文 第439章 莫如谪篇:低微到泥土里
    在这个时候,司徒月却不知去向。
    司徒鹏不得不找到司徒殇,“你知道你师父去哪里了吗?”
    看着自家老爹担忧的神色,司徒殇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师父,也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但关于那件事,司徒殇不想再告诉任何人。
    可司徒鹏是他的父亲,一眼就能够看出他有事瞒着自己,当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你师父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司徒殇还是少年,根本就承受不住自家老爹的质问,为了不把那件事说出来,他猛地开口,“师父她在明日镇。”
    “明日镇?”司徒鹏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虽知司徒殇答非所问,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司徒月,他便没再追问,转身就朝明日镇走了。
    司徒鹏找到司徒月的时候,她身旁摆着许多酒坛,但他看了看,都是满的。
    “若是酒可以让我忘记的话,我会把天下的酒都喝光。”司徒月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酒只会让她记得更深,借酒消愁根本于她无用。
    司徒鹏心里泛出一股疼惜,突地打开一坛酒,高声道:“那又如何,图的是一时糊涂,来,管它什么大事小事,今日来一个痛快!”
    说完,他首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
    看着他嘴角那些来不及喝就流出来的酒水,司徒月扬眉一笑,学着他的样子仰头直接把那一坛子酒全都灌进嘴里,虽然大部分都流到了衣服上,但她当真是有点畅快,大笑两声,“好,哥,咱们不醉不归!”
    管它什么莫如谪,反正将来还有一辈子,今日就让她暂且把他忘记。
    司徒月回来的时候,安家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其府上搜出来的那些罪证摞的有一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