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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为了排水方便,这两间浴室是挨着修的,不过彼此间隔得严实,自打修好以来,用得一直都挺好的。
    可这天下事情就怕两个字——琢磨,程雅丽自打起了歪心后,那脑子就呼呼转开了,在经过了快一个月的准备后,今晚好戏就要正式开演了。
    因此,当蒋柏振进了浴室后,洗着洗着,就发现隔壁传来些女子声音。蒋柏振已经二十八岁的人了,孩子都十多岁了,一听之下,自然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他本来就喝得有点燥,此时被热水一泡,再听着隔壁那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禁就心头起了点火。
    更要命的是,他发现那堵用了十多年的墙上,竟然有一处隐隐透着点光来。
    不用说,这个小洞自然是程雅丽挖出来的,不得不说,为了勾引个人,她也真是拼了命啊。
    蒋柏振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之类洁身自好的人,且这种偷窥更带着点背德的刺激感,于是他一点都没犹豫地就透过那一个小洞,好好欣赏了一出美人沐浴外加自那啥摸的好戏。
    这下好了,从那以后,蒋柏顺每次都要等到最后才去洗澡,因为他发现弟媳妇就是那时候去洗的。
    再后来,就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这两人终于冲破世俗的束缚在浴室里就发展出一段真挚的爱。
    而程雅丽图的并不是什么情啊爱的,人家追求很高的。因此,就在某次蒋柏振熟门熟路溜进女子那边的浴室里,正搂着弟媳准备再美一次时,他亲娘突然破门而入,把两人抓了个现行。
    要说程雅丽还是很有心计的,她选的这个时机恰恰好,那蒋老大与她正是恋奸/情热之时,就算被撞破了,也不会立刻翻脸不认账。而这两天蒋柏振他媳妇还回娘家去了,撞破此事的是他亲娘。别看只是换了个人撞破,可这随后而来的事情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为了盖下这桩丑事,蒋家开始还想着是不是把这程雅丽和离了退回去。可谁知真爱无敌啊,蒋老大第一个就不愿意了,他感到自己饥渴了快三十年的心田终于找到了甘泉,怎能就此放开真爱的手?
    程雅丽的演技更高,她一面表示要自尽以保蒋老大的名声,一面又坚持要回县令大人那里去死,免得让蒋家担了干系。
    蒋老大倒是被感动地眼泪哗哗,可蒋县尉早就看穿了程雅丽的为人,他冷静地问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不去县令面前闹?”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丽娘,她都如此委屈了,你怎么还这么狠心啊?!”这是痰迷了心的蒋柏振。
    “公公,您误会丽娘了,丽娘所求无非是和相爱之人厮守终身!”程雅丽边擦泪边朝蒋柏顺飞眼。
    蒋县尉面无表情心若死灰地说到:“老大已经有了妻子,你难道要做妾吗?”
    这时候蒋老大倒不说话了,在他心里,本来就是打算着把这*的美人当作贵妾纳了,反正老二那个蠢货也不回来,白放着多浪费啊。
    程雅丽心里暗骂了几句那不出声的蒋柏振,抽搭了一下说:“只怕县令干爹不会同意的,我怎么说也是程家的女儿呀……”
    最后,在蒋柏顺的媳妇从娘家回来时才发现,家里已经变了天,她相公竟然多出了一个平妻!
    当然,从此后,蒋家就彻底成了三国乱斗的局面,终日不得片刻宁静。而这一出弟媳变平妻的戏码,让程、蒋两家都丢尽了脸。
    有了这事后,蒋家如今也不指望和县令交好了,因为他们家已经让程县令在这城里的名声都臭大街了。不少人家都传,县令大人家里养着一群妖精,送谁家去,都是乱家的货。这也导致了很多人都开始隐隐排斥起了县令,尤其是那个书呆子教谕,更是一见县令就鼻孔朝天,说什么有辱斯文。
    还别说,孟岚琥还挺佩服这些呆子的,虽然他们常常不通世事,可有些时候也是这群呆子在用自己的呆劲坚持着某些东西。
    而县丞大人其实本质上也是个呆子,只是他毕竟从小见识过人情冷暖,所以他只会在家里大放厥词,在外面还装得像个大尾巴狼一样,常常在别人问到头上的时候,微微一笑潇洒而去。
    蒋家弟媳变平妻这件事虽然在夏麻县里闹得沸沸扬扬,可泰家说过两次后,就没人再提了。
    他们是没兴趣关心了,可架不住有个人对此事抱了极大的关注,并从中思考出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四月一个休沐日的晌午,孟岚琥正在收拾碗筷,县丞大人则在书房里给博哥儿的字画圈,给蠢弟弟的字画叉。院子里,饭桶舅舅带着两个外甥正和奶奶玩着丢沙包。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叫门。孟岚重一听有动静,像后面有狼撵他似的,跳起来就冲了过去,连带着院里的三只半大小狗也跟着狂奔而去。
    然而此时,谁都没料到,这门外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孟岚重刚把门一拉开,哗啦一阵乱响,就见几个家丁冲上来,拉人的拉人,撑门的撑门。孟岚重措不及防下,竟被两个家丁把身上的外衣给扯散开来。
    接着就听一个女子大喊:“快快,你们把他和我捆一起,快捆!”边说,还边脱自己的外衣。
    那几个家丁都低着头不敢抬眼看自家的疯小姐,七八个人手忙脚乱地想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捆在一起。
    他们在这忙乎,泰家院子也不大,其他人一看不对劲,都赶快冲了过来。
    此时,孟岚重也反应过来,挥拳就冲着那几个家丁打了过去。
    泰蔼鑫一边高声呵斥,一边也企图拽住一个家丁,未果。
    疯婆婆一看,咦?怎么扒衣服这个业务已经如火如荼地扩散开了吗?这群人都没问过我的意见啊,可恨!于是婆婆也冲了过去。
    而家里养的三条狗更是早就冲进人堆,咬得那几个要捆人的家丁嗷嗷直叫。
    正乱着,孟大王已经被气到要吃人了,她把眼睛死死盯着那罪魁祸首——邓小姐,心说,之前放你一马,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今天你不是想脱衣服想和男人捆一块吗,老娘一定让你满意!
    于是,邓家的家丁就听自家疯小姐突然高喊一声:“都停手!”其实他们早都想停手了,那姓孟的小子打得疼死人了,可他们知道这是要抓姑爷,也不敢下狠手,因此基本上是单方面的被揍,唯一能用劲的地方,就是扯着绳子困住这个孟家小子罢了。
    此时一听疯小姐说要停手,大家心里不禁想着,早该停了,哪家寻女婿会这么干啊,这回头还能指望人家好好待自己吗?
    他们还在想着,就听疯小姐说到:“都收拾整齐,绳子这些拿好,出门!”
    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来,又准备糊里糊涂地去。
    等他们出了门,孟岚琥把蠢弟弟、相公和孩子都赶回院子,自己把门守着,继续瞪眼盯着那邓小姐。
    这时候就听那小姐发话了:“各位乡亲,今日我是来道歉的,以前我脑子糊涂,总想出来捣乱,可我脑子清楚时也知道,那是不对的!我这是得了病,据说叫花痴病,春天多发,常常看到男子时就会忍不住开始说些做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周围人“哇”地一下子被惊呆了,没想到邓家小姐如此耿直啊,自己得了花痴病不但不遮掩,还要趁着没病的时候来给人赔礼道歉,不错不错。
    大家正看得乐呵,就见邓小姐对着周围人鞠了几个躬,也对着泰家来了几下。
    鞠完躬,她又开口说到:“既然我得了病,那就要抓紧吃药治病,所以等下当我治病时,请大家不要干扰,谢谢了!”
    然后她转头命令那两个刚才脱孟岚重衣服脱得最欢快的家伙:“把外衣脱了,快!”
    这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犹豫着没动手,这时就听自家小姐尖叫道:“我数三声,不脱的就不用再回邓家了,卖到矿上做苦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