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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赢准看着她,额头已经布上了一层汗水,声音隐忍:“宝儿想好了。”
    浅瑜咬唇,含恨闭上眼睛,赢准低低一笑:“我要宝儿主动吻我”
    浅瑜隐怒,重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浅瑜不知怎的心头一跳,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或许是他逼的太紧,自己有些异常,又或许……她摇了摇头不想去追寻答案。
    凑近一啄便要离去,那忍得疼痛的人哪肯就此放开,托住她的后颈,激烈的与她相缠,狂风暴雨的侵蚀让人窒息。
    身下危险仍紧贴,浅瑜慌乱将素手不断推拒,碰到一处便狠狠抠下。
    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赢准的脖子都是抓痕,毫不留情道道渗出血渍。
    他没注意,浅瑜却看到了,心里暗恼,却有不后悔。
    赢准将她抱在怀中,起身而坐,浅瑜挣扎要离开,赢准扣住纤腰,沙哑道:“宝儿别动。”
    浅瑜没敢在动,股下那危险让她不敢乱动。
    室内烛光闪烁,赢准叹息一声,将头搁在她项颈,喟叹一声:“宝儿与他和离吧。”绥远保护不了她,她在绥远身边他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准:“宝儿与他和离吧”
    盛浅瑜:“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赢准:“宝儿与他和离吧”
    盛浅瑜:“不听不想不知道”
    第039章
    浅瑜听了他的话, 起身坐到椅子上,心底冷笑,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坚定开口:“圣上还是请回吧,臣妇绝不会和离。”
    赢准眼眸微眯, 声音冷硬:“即便他今日与人厮混一处?”
    浅瑜眼眸透着坚定,不甚在意的开口:“自然,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我若是为了这点小事与夫君和离岂不犯了七处善妒之过,圣上今日与我一起, 不也算厮混一处,我尚且如此浪荡又有什么颜面指责夫君。”
    刚刚的欣喜消失的不剩一丝一毫,赢准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她每说一句话都如同在他心口割下一刀,怒气上涌, 面色发寒,不想再看她如此,起身离开。
    他生气她就好受,见看着他离开,浅瑜松了口气。
    卫沉蹙眉, 终于等到自家圣上回来了,将手上的文书递了上去却看到自家圣上面色阴沉,脖子上满是抓痕。
    赢准沉着脸拿过文书,想到刚刚的情境, 黝黑的眼眸酝酿风云,明明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却偏要硬撑。
    揉了揉额角,宝儿聪慧定然心知如何气恼他,是他头脑不清醒了,想到她后面的话,心口一疼,她算是知道怎么拿他命门了。
    长叹一口气,他想到一个人,她甘愿忍受,不知那他可愿她忍受。
    修长的手指磕了磕桌面。
    晨雾朦胧。
    浅瑜洗漱后照例去静王妃处请安,如今在宫内任职,她须得早些走才行。
    进门时,静王妃正在用饭,心情似极好的样子,浅瑜请安后正要离开。
    静王妃摆了摆手,笑着开口:“浅瑜如今进宫做事封了品级这一忙起来哪里还有时辰用饭,坐下和娘一同用饭吧。”
    浅瑜垂下眼帘,睫毛遮掩:“不用了。”
    浅瑜想要转身离开,静王妃拉住她的手,似是有些着急,见浅瑜看着自己的手,静王妃轻轻放开,笑了笑:“浅瑜每次问安都甚少留下用饭,不如今日陪娘用饭吧。”
    浅瑜抬头看向静王妃,倒是坐了下来,两世加在一起她一直不明白为何静王妃如此排斥自己,无论是上一世的事事妥协的她还是这一世有意疏离的她。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浅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陆照棠大手拖着韩想柔衣衫不整的进来时她只是阖下眼帘,并无惊异。
    一腔怒火的陆照棠将人拖进内室,韩想柔踉跄的拉着身上来不及穿上的衣服,满脸泪意。
    进门后将人扔在地上,陆照棠怒目看向母亲,却在看到静坐在桌旁的女子时浑身一僵,嘴唇轻颤:“宝儿。”
    浅瑜放下食箸,没有看那衣衫不整的两人,就要向门外走去。
    韩想柔泣不成声趁着所有人僵立的时候跪着上前抱住了浅瑜的腿:“姐姐,求求您,留下我吧,我的清白都给了夫君,姐姐求您了,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了夫君的孩子,姐姐!”
    她痛哭流涕,发丝凌乱,身上□□的地方有暧昧的红痕,与前世一般无二,浅瑜看着她的模样,叹了口气,将那衣服为她稍稍遮掩:“何必将自己弄得这么难看,若后日回想你只会懊恼今日。”
    今日狼狈的成为了陆照棠的妾,后日只会因为今日的名不正言不顺受下人耻笑,若有儿女如何抬得起头,为了攀附男子将自己弄的颜面皆失,浅瑜不能理解。
    “宝儿”陆照棠怔怔的看着浅瑜,浑身麻木,他想到自己对她的种种承诺,想到自己昨晚信誓旦旦的和她说的话,只觉得无颜,但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他的错,眼底慌乱,他再次开口“宝儿。”
    浅瑜抬头,轻轻看他一眼,再不做停留的离开,她这一世没有期许没有与他有过恩爱柔情,所以没有失落,本就打定主意与他无爱相守,她哪里会在乎那么多。
    或许是她的问题,男子本应三妻四妾,她为何接受不了呢,都怪爹爹娘亲有那么美好的爱情,所以她眼里再容不得沙子。又或许上一世的陆照棠若没有给她那么美好的期许她就不会心存幻想也不会那么嫌恶。
    马车到了内宫宫门口,所有人都要下车步行而入的,浅瑜正要下车,引路的公公忙上前道:“盛小姐不必下车,圣上吩咐过了,盛小姐的车可以直接入宫。”
    那位公公的声音不小,浅瑜手却一紧,赢准最近越发肆无忌惮了,偌大的皇宫,只有她的车随意出入,别人会如何做想。
    镇定自若的挑帘下车,没看那公公一眼,向宫内走去。
    公公一脸为难但仍旧跟在一侧小心引路。
    修林阁在宫中很显眼,即便不用那公公引路浅瑜也能找到,状似八角塔的七层建筑便是修林阁了,每一层都有数不清的书架陈列,浅瑜坐着的位置便是二层一处房间,房内陈列精简别致,窗前两个落地青瓷插着大束的梅花,微微有清风略过便会带来一阵花香。
    昨日心里紧张她并没有好好打量,今日倒是将这里看了个遍。
    靠窗能看见前殿,正是早朝之时,大臣们淅淅沥沥的向着大殿走去。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还没等转身,腰间一紧,那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宝儿可喜欢?”
    正应坐在大殿上朝的人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浅瑜没动,怔怔的看着外面,身后的人低哑道:“宝儿在看什么?嗯,绥远吗?听说绥远昨晚纳了妾室,宝儿竟如此镇定自若。”
    今早刚发生的事,他倒是听说的及时。
    浅瑜回身,垂下眼帘,将人推开,赢准倒是没有像以往一样纠缠,顺势放开手。
    浅瑜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圣上多虑了,我并不打算与夫君和离。”
    赢准沉眸上前俯身,将人困在椅子之间,看着她低垂轻颤的睫毛压下心中的怒火,随即勾唇一笑,声音暗哑:“宝儿可知若是你不与绥远和离,那便要忍受别的女人,嗯,绥远上了别人的榻又去…”
    浅瑜一怒:“住口!”
    赢准黑眸深邃,大手揽上那腰肢,将人抱在怀中,轻柔开口:“既然忍受不得,为何不与他和离。”
    浅瑜眼眸泛红,推拒他的肩膀,贝齿死死要住嘴唇。
    赢准一叹,去啄她的唇,浅瑜撇头避开,略作停顿,赢准继续开口,“宝儿告诉朕,如何做你才肯离开他。”
    浅瑜默不作声,只是推拒他的肩膀:“圣上快去上朝吧。”
    赢准不紧不慢的重新将她拉近,瞳孔里映着她,“还是……宝儿以为不和离我就会放弃?”
    黑眸骤凝,振地有声,“你若不和离,那我便做你一辈子的情夫。我不会让你背上骂名,不会突破那份防线,却要紧紧缠着你。”
    浅瑜错愕抬头,怔怔的看着他,赢准勾唇,将她抱坐在膝上,修长的手指与她相错而握,叹息道:“宝儿我爱你。”
    他的手几乎将她的手全权包裹,“就这样护着你一辈子可好。”
    直到他离开,浅瑜仍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话回荡在耳畔,她从未真正了解赢准,上一世的仇恨让她排斥他的靠近,所以不清楚他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素手抚了抚胸口,压下心口的跳动。
    晚上仍旧是陆照棠来接她,一路上两人无话。
    马车滚滚。
    陆照棠看着手里执书的浅瑜,心里晦涩,一整天的浑浑噩噩只怕她离开,沙哑开口:“宝儿。”
    浅瑜抬头,看向他。
    陆照棠看着她细腻的小脸,和平日并无差别,恬静淡然,似是并没有把早上的事放在心上,心里一涩“宝儿,对不起,我那日醉了,是我娘她……”
    浅瑜明白他要表达什么,他想告诉她不是他的错,他总能找到借口,他心底或许在想可能自己没有经历过情爱所以把持不住,不是他的错,或许是她的错。
    浅瑜很想告诉他,即便自己真的接受了他也逃不过这样的而结局,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爱着她,给她织了一场美梦,梦醒了将她的所有关于情爱的期许都带走了,她可以去阻止一次,也可以去阻止下一次,但她却不想,她不是把爱当做全部的女子,她不想要一份需要处处提防的爱情。
    浅瑜重新看向手里的书,“将她留下吧,或许她当真有了你的孩子,我不会离开也没有委屈,你无须担心。”
    陆照棠手握成拳,心里的热度渐渐流逝,明明人就在他面前,却如同陌生人一般,她不会在意他的种种,即便他那么努力的向她靠近。
    她是失望了吧,自己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到头来碰了别的女人,可若不是她不肯与自己靠近,自己怎么会犯下糊涂,但他舍不得责怪她。
    他抬手去牵她的手,浅瑜稍稍避开,他收紧十指“宝儿,我绝不会再碰她,等回府我就将她赶走。”
    浅瑜默不作声,等到马车停下,才淡淡道:“你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时赶不走她,如今又何必将她赶走,下车吧,我想休息了。”
    陆照棠想开口解释,却只能苦涩一笑,他说过会保护好她,却让她陷入险境,他说过只会有她一人,却转而有了别的女人,他每一个承诺都没有做到,他还要解释什么?
    怔神下车,陆照棠只觉迎面一痛,倒在地上。
    盛翊瑾刚刚从校场回来,身上还穿着甲衣,手上戴着铁铸护手,十足的力道下去,陆照棠脸上登时一片血红。
    陆照棠看清来人没有回手,只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下一刻一脚蹬在胸口,一声闷哼,吐了一口鲜血。
    盛翊瑾眉头紧蹙,手下毫不留情,招招冲着命门打。
    门口的管事见到这架势,吓得一个怔神,而后转身跑向院内。
    浅瑜听到外面的响动没有动身,她知道陆照棠一早封了消息,惊讶哥哥怎么知道,静静的顿了半晌并没有马上出去阻拦,她并非全无怨恨的,陆照棠今日挨了这一回就当做替上一世的自己受的。
    等到那闷哼渐弱,这才片刻挑帘而出“哥哥,别打了。”
    静王妃闻讯匆匆赶来,指着盛翊瑾怒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枉顾法典,敢欺辱到郡王府,不怕圣上怪罪吗?”
    盛翊瑾拉过妹妹,冷目看着几人:“这郡王府,我家宝儿待不得,今日人我带走了。”
    哥哥这会在气头上,浅瑜不想拂了他的脸面,回头只道“娘先带绥远快去疗伤吧。”
    盛翊瑾冷冷的看着已经半昏迷的陆照棠:“绥远,今日你我的举杯之交就此作罢,你与宝儿的亲事等我父亲回京自会决断,你背信承诺,也休怪我今日出手”说罢,拉着妹妹离开。
    一路随哥哥回了府里,浅瑜看着面色紧绷的哥哥,“哥哥不要生气。”
    盛翊瑾抬头,看向妹妹:“他家人还曾苛待于你?”
    若是之前浅瑜或许会抱屈,如今自己不打算与陆照棠和离,自然不能说了,“没有,哥哥无需担心。”
    盛翊瑾蹙眉看着妹妹,仔细打量了半晌确实没发现她有什么伤心难过,疑惑道:“宝儿还要与那人继续下去。”
    浅瑜点了点头:“绥远只是一时糊涂,平日待我极好的。”
    盛翊瑾狐疑的看着妹妹,随即揉了揉额角:“宝儿忘了,小时你还不会说话我便带着你,哪里会不了解你,宝儿有事瞒着哥哥。”
    浅瑜垂下眼眸,笑意散去:“哥哥,我不会和离,这件事你暂且不要和爹娘说起,娘亲有孕在身,气恼不得,爹爹厮杀边关更是不能分心,宝儿心里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