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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三日后,俞大将军府接到圣旨。
    俞家女儿俞雁音恭和柔顺贤良淑惠,赐婚于太子冀行箴。
    择日完婚。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啊啊啊要娶媳妇了~
    ****
    居然有妹纸想到了阿音平安符里的药,点赞^_^
    大家都在问俞皇后会不会好,对此我想说……
    绝对不剧透~
    哈哈(づ ̄3 ̄)づ╭❤~
    第76章
    这赐婚的旨意来得太过突然, 满朝哗然。
    更何况这个时机也实在太诡异了些。
    俞皇后病危之事瞒不过多少时候去,就也没刻意封锁消息。在她卧床不起之后没多久朝中上下便晓得了此事。
    如今皇后娘娘卧床不起,偏太子的婚事又提到了日程上……
    朝中上下一时间议论纷纷。
    而后有人揣测着许是皇上想要借了儿子的婚事来转转运,看看皇后娘娘能不能借此病情好转。
    虽说这想法匪夷所思了点,但这个说法倒是让不少人默默地认同了下来。毕竟大家有目共睹, 帝后成亲多年伉俪情深, 无论朝臣何时去见, 皇上和皇后都是十分和乐美满的样子。皇上为了皇后娘娘作出这般的决定倒也无可厚非。
    相较于外界惯爱揣测和分析, 俞家上下却都保持着异样的平静。
    原本赐婚的旨意也在俞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不过都被二老给压下去了。
    俞老夫人本也知道皇后的意思,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俞皇后居然会择了这个时候让孩子们完婚。且不说阿音的年纪太小了些,单说皇后正病重着就急着让孩子们举办婚事, 这也说不过去。
    俞正明倒是有些明白俞皇后的顾虑, “为人父母者, 所为的不过是儿女罢了。想必娘娘是怕以后有人插手殿下的婚事故而提早做打算。”
    虽然话中说的是冀行箴的婚事,但其中也隐含着对皇后身子无法痊愈的担忧。这“以后”二字,说的便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之后的事情。
    俞老夫人其实早先也冒出过这种想法, 只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女儿许是命不久矣这个事实,因此避而不去想这个可能性。
    现下被小儿子说出来,老夫人悄悄落了好几次泪, 最终还是决定顺着女儿的意愿,把这个婚事给办妥当了。
    阿音是在俞家人知晓的当天、公公读完圣旨从俞家回到宫里听闻的此事。
    彼时阿音刚刚下学,正从崇明宫往清澜小筑去。
    宣旨太监一见到阿音就拱手作揖,“恭喜姑娘, 贺喜姑娘,再过几日小的可就要改口了。”
    阿音尚还在思量着先生留下的课业,并未即刻明白过来,讷讷问道:“你说的是甚么?”
    “便是姑娘大喜的事情了。”宣旨太监倒也不含糊,把圣旨内容与她大致说了下,又笑:“姑娘不日将入主东宫,可不就是大喜么!”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阿音着实惊了一跳。现在俞皇后卧病在床,怎可能还会谈及冀行箴的婚事?但转念想想,太监是宫中待了十几年的老人,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随便说出这般的话来。
    想必就是真的了。
    阿音被这消息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缓不过神来,连和宣旨太监道别的话都忘了说,直接往景华宫跑去。
    今日冀行箴原本是去崇明宫接阿音的,可巧是上“书”的课,阿音被留了堂。偏偏今儿太医院将在这个时辰给俞皇后请脉,冀行箴要即刻去探望俞皇后。他只能拜托了常书白去接阿音,自己急匆匆地赶往永安宫。
    阿音遇到那宣旨太监,便是常书白把她送到了路口后,她径直往清澜小筑去的这一小段路上。
    原本阿音将东西放回去后也是要去永安宫探病的。但说不上来是什么缘由,她莫名地不想在这个时候在永安宫里看到冀行箴,便到了景华宫里去等他。
    太医们这一回看诊的时候尤其的长。阿音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方才看到那抹熟悉的挺拔身影。
    她顾不上礼数,顾不上仪态,拎着裙摆急急跑了过去。一直冲到了冀行箴的身前方才驻足。
    “你、你听说了么?”这一段可是不短的距离。阿音跑了那么长段路,犹在胸口起伏不定剧烈地喘.息着,“那个圣、圣旨。”
    “圣旨?”冀行箴刚刚听闻太医说今日皇后的脉象比昨日平稳了些,正暗自开心着,故而猛然听到那两个字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低喃着将这两个字在唇间多念了几遍,他忽地有所悟了,心中暗自惊喜,面色平静地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圣旨?”
    “就是……就是……”
    谈到这个话题,阿音一时之间倒是不好开口说起了。
    我们两个被赐婚了皇上让我嫁给你这种话,面对着他的时候她还是很说不出口的。
    冀行箴看她不讲,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却依然装作不知。
    有了这道旨意在,他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抬手牵过少女的手,他步履沉静地朝屋内行去,“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圣旨。”
    阿音有些懊悔自己贸贸然过来了。他从哪里听到这个旨意都好过于从她这里听说。偏她来都来了,想要赶紧跑掉已经为时已晚。
    阿音一步一顿地跟在冀行箴的身后。原本她想把手抽出来,转念想到往后两个人的关系,滞了下后就止了动作。
    冀行箴发现了她的变化,进屋后拉了她挨着坐了,笑道:“今日倒是乖顺。说罢,到底是什么消息?”
    阿音低头摆弄着衣裳边缘的绣纹,声音轻若蚊蚋,“没有什么。许是我听错了罢。”
    “嗯?”冀行箴笑着拉她入怀,“你倒是说说,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