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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她果然是个祸精,沾上了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她想劝他不要喜欢她,终是没勇气说出口。若他能那么容易放弃,便不会到如今这互相折磨的境地。
    见他一碗粥见了底,摸透他食量的宗绫自觉的拿过碗又给他盛了碗粥,并道:“明日中午给你吃些实在的。”
    秦洬不咸不淡的抬眸瞥了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每与他说话,见到他不能答话时,她都要更心酸些,后来她干脆也不说话,就默默地陪着他吃完粥菜后,收了碗筷就去洗澡了。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宗绫本想继续睡在偏房,不想刚从床边坐下,就见到他大步过来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她惊的搂住他的脖子,低着头随他。
    当他将她抱上正屋主房的床上时,就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不断亲吻着她的耳根脖颈,啃一啃亲一亲,弄的她脸红不止,却没有底气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不明白那一块地方对他来说,诱惑为何就那么大。
    许久后,他终于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呼吸粗重的搂着她闭上了眼。现在的他,身子弱的连她都不如,闹腾不了多久。
    好在他底子强,回来后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次日明显脸色看起来又好了些。宗绫醒来见到他的模样,心下松了口气,他终归是与她不一样的,这样好生养着,身子定然是很快便能恢复。
    只是他不能说话……
    起了床,洗漱后,她帮他梳理了长发,插上了玉簪,道:“今日还是我去医馆,你去王府?”
    知道他不会回答,她就当他默认了,拉起他的衣袖就走出了风萍院。她正要放开他的衣袖时,他却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前行。
    当他们走出施府大门时,施明媚刚巧下了伶成侯府的马车。施明媚见到眼前恩爱的夫妻,心里觉得怄得难受。
    她向秦洬福了个身,就沉着脸迈步进了施府。她也听说秦洬中了毒,而宗绫见死不救离开耀都的传言。她本以为这次宗绫回来了,能有好戏给她看。不想这死心眼的凊王爷竟然还把这么个丫头当成宝。
    合着这丫头是抢了周围人所有人的福运,就她自个洪福齐天?
    秦洬骑马带着宗绫朝医馆的方向去时,路上的百姓几乎都神色有异的看着他们。宗绫不知道这些百姓想的是什么,反正她想的是秦洬不能说话的事情。
    她觉得,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有许多就着秦洬这事说闲话的人。
    到了医馆,宗绫以为秦洬会和昨日一样去凊王府,可他和她一起下马进入了医馆。
    老早就过来帮忙的柳蓝玉见到踏入医馆的两人,下意识想要盯着已经不能说话了的秦洬瞧,可怕打击到人家的自尊心,便只忍着过去拉住宗绫的手,问道:“今日怎么一起来医馆了?”
    宗绫让秦洬坐下,给他倒了温水,应道:“反正也没事,便就来了。”
    柳蓝玉看出来宗绫不开心,便又问:“你还好吧?”
    宗绫:“还好。”
    都知道秦洬的病情定然有宫里最好的太医给看,柳蓝玉正想问问太医是如何说的,这时解情走过来将柳蓝玉拉到一旁继续择药材,用眼神示意她别再多问。
    柳蓝玉乖乖的没再多说话,只看着走过来帮她择药的宗绫,后来又看了看坐在那里慢慢啜着茶,像个乖宝宝似的始终不发声的秦洬。
    她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她的男人不能说话了,她也会心塞死。何况还是那么一个才貌权势样样俱全的人,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缺陷,真是连她都觉得可惜的难受。
    最主要的是,这也太伤他的自尊了。
    见正在择药的宗绫闷闷不乐,她想了下,建议道:“要不咱们打竹马吊吧?我们好久没玩过了,来玩几圈乐呵乐呵?”
    对她们来说,玩牌是个排忧解虑的好法子。
    宗绫抬眸看着秦洬,提声问道:“你会玩竹马吊吗?”
    秦洬侧头看她,微微摇头。
    宗绫垂眸想了下,道:“那你看我们玩吧!”
    柳蓝玉马上去到后院房里拿出一副竹马吊,倒在了桌子上。这副牌是她们初来耀都时她买的,通体光滑,雕刻精细,色泽明艳漂亮。
    宗绫、柳蓝玉、解情、碧红围成一桌,直接玩钱。秦洬就在宗绫身后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也不知是懂了没懂。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看吆喝着放牌的宗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们玩的很认真,那种因为秦洬的事情而生起的沉闷感渐渐都消去,足见的这玩意对她们的吸引力多大。她们几个人当中最爱玩这玩意的是柳蓝玉,最能玩的也是柳蓝玉,宗绫与碧红不如她,解情会的不精,是以三家的钱几乎一直在往她一家进,赢的她乐呵呵的。
    “八万!”宗绫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秦洬一眼,打出一张牌。
    “胡了。”柳蓝玉喜滋滋的胡牌,向宗绫伸了伸手,笑道,“碰碰胡,全双刻,这下阿绫输了把大的。”
    宗绫数了数剩下的不多的签子,撇嘴道:“你再赢我的,我就快没签子了。”玩牌就是这样子,哪怕不缺钱,输了就是不痛快。照理说她的技术也就次于柳蓝玉而已,往时她比解情与碧红能赢,可今日她竟是最能输的那个。
    柳蓝玉笑道:“没签子先清账呗!”
    洗牌、码牌、开牌……
    宗绫看了眼桌子上已经打出去的两张三索,正欲再打一张三索时,秦洬伸出手按住她的小手,将被她留下的红中打了出去。
    宗绫怔了下,不解的回头正想问秦洬他这是干嘛,可想到他并不会说话,便就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直到解情打了另外一张三索,放了柳蓝玉清一色的炮之后,她方知秦洬的用意。
    她立刻回头看着秦洬,惊讶于他这么快便学会了玩牌,不仅如此,他这算牌的功夫似乎非常厉害。不过想来也不意外,他素来都是这么强,任何事情到他手里都不算什么事。
    洗牌时,她试着问:“你来打?帮我把钱都赢回来?”
    秦洬神色平和的看着她,她琢磨了下,便试探着站起身,见他坐到她的位置上,就松了口气转了身坐在了他的身后。
    柳蓝玉码着手里的牌,眉头轻蹙道:“我怎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事实上,她的预感是对的,接下来秦洬接连胡了六把,四把自摸,把把高番,其中还有一把是八十八番,吓得柳蓝玉都坐不住了,尤其是碧红,小声嗫嚅道:“我……我输不起……”
    柳蓝玉干干的笑了下,小声嘀咕着:“就这样,谁输得起。”可碍于人家是秦洬,她又不敢明面上抗议,只能硬着头皮去打。
    宗绫心情还算不错的数了数竹筒里的签子,秦洬时不时看一看她,近段时间都显得比较冷漠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了如水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