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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节

      宸王世子仍旧半信半疑。
    “这件事莫要掺合,顺其自然发展,是好是坏与咱们无关,右相向来就不是大度的性子。”
    连太后又嘱咐宸王世子几句,宸王世子点点头。
    “孙儿知晓了,皇祖母放心吧。”
    宸王世子有心掺合,连太后看的紧,也就在一旁等着瞧好戏,等着右相亮出爪子,最好是和东鸣帝两败俱伤才好。
    沈府
    “小姐小姐,老夫人进宫了。”百合赶紧跑了进来。
    宁挽歌躺在榻上假寐,浑身伤口上了药好了不少,可仍旧疼痛难忍,刚眯着就被百合吵醒了,顿时蹙眉不悦。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宁挽歌反手甩了百合一巴掌。
    百合挨了打有些委屈,一只手紧捂着脸颊,“小姐,奴婢知错。”
    “说吧,什么事!”宁挽歌忍着一肚子火气。
    百合顾不得脸上疼痛,赶紧道,“小姐,是大老爷和老夫人都进宫了,大老爷还去了陆夫人那里一趟,出来的的时候直接就进宫了,然后老夫人去了趟相府,紧接着又被诏进宫里了。”
    宁挽歌听着绕来绕去都糊涂了,却记住了一句重点,都进宫里去了,这件事闹进宫了。
    宁挽歌小脸一白,心里咯噔一沉,“这件事怎么会闹这么大,完了完了。”
    宁挽歌一下午眼皮都在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忐忑不安。
    百合也慌了,“小姐,奴婢只是让铁柱子家的出去放出谣言,但没想到一夜之间就闹的满城皆知。”
    宁挽歌下地,抽开妆匣抓了大把的首饰塞给百合,“赶快去让铁柱家的全都离开沈家,最好离开京都,再找个地方躲躲,再也不要回沈家了。”
    百合怀里捧着一堆首饰,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宁挽歌站在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心慌意乱,时不时抬眸看向门外百合的身影。
    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宁挽歌干脆亲自去找,等一踏出院子腿顿时一软,掉头就跑。
    皇宫大殿上仍吵得不可开交,东鸣帝始终一言不发。
    萧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帮大臣甚至将八百年前发生的事全都翻出来,一件比一件难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点头附和,
    这不像是在讨论沈流云和右相之间的私事,倒像是诛伐右相一人,好似右相一时成了人人口中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出奇的一致,倒像是早就约好了一样。
    只有极少的大臣沉默不语,既不点头附和也不摇头辩解。
    耳边是沈老夫人抹泪哭诉,诉说自己的不容易,具无细漏,一件件翻出,表达自己是个多么不容易的母亲。
    实际,沈老夫人心中非常得意,若能借此机会扳倒右相,丢了大丑也算值得了。
    尤其瞧着萧老夫人一副憋屈之极的模样,沈老夫人心中犹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汁一般沁透凉爽,更加卖力哭诉。
    沈流云越听越觉得对不起沈老夫人,以往为了那么一贱人处处忤逆沈老夫人,简直就是大不孝!
    沈流云愧疚之极,更加下定决心替沈家讨回一个公道。
    东鸣帝一只手紧撑着额角,有几分烦躁和无奈。
    萧老夫人坚信右相绝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这就是胡乱攀咬,沈侯爷当众诋毁一个跟了二十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皇上,臣妇斗胆求皇上彻查此事,臣妇坚信相爷是被小人中伤!”
    “皇上,微臣来皇宫之前还去了一趟陆夫人的院子处,在微臣一再逼问之下,陆夫人默认了此事,
    并没有辩解,这就是证据!”
    沈流云及时打断萧老夫人的话,“在场这么多大臣都知晓右相平日里为人处事风格,老夫人还需要什么证据,事到如今,微臣只需要一个交代,否则有何颜面去面对沈家列祖列宗?”
    “陆夫人竟承认了?”一位大臣惊讶,“原来此事竟是真的,这种事情沈侯爷能容忍才怪呢,萧老夫人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逼着沈家洗脱相府,相府有错在先,给个交代就是了,大家又何必纠结在此,陆夫人和相爷若是两情相悦,相信百姓也会宽恕,会给两人一个机会的。”
    萧老夫人嗓子里噎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这帮人就是瞧着右相不在京都,所以才会大肆诋毁相府。
    岂有此理!
    萧老夫人恼了三分,“李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大人笑了笑,“萧老夫人常年在后宅哪里知晓右相行踪,也许这件事萧老夫人并不知情,毕竟,哪一个做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不省心的,可如今右相这番作为可真是不厚道啊。”
    萧老夫人阴沉着脸,“说的好像李大人亲眼所见一样,李大人非要将此事扣在相府头上究竟是何用意?”
    “相爷这么多年身居高位无所作为,早就应该退位让贤,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更不该霸占右相的位置。”
    “李大人说的不错,右相如今已经不配做百官表率。”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沈老夫人得意地瞥了眼萧老夫人,眼中不掩幸灾乐祸。
    众人逼着萧老夫人下不来台,萧老夫人喉间涌出一抹腥甜。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高高呐喊一声。
    “皇上,右相来了!”
    众人闻言脸上的笑意纷纷僵了下,扭头顺着门外看去。
    只见门外一名大约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徒步而来,一身墨黑色长袍,头上束起发冠固定,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剑眉微挑,眸如琉璃般璀璨如玉,身姿挺拔却偏又姿态慵懒,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右相一只脚迈进大殿,眸光潋滟微微冷凝,淡淡一瞥,整个周身散发的怒气叫人不自觉小腿发软,让众位大臣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