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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无论是沈风斓还是轩辕玦,都不是喜欢耍弄心机和手段的人。
    他们的心机手段,都是用在自保之上。
    反倒是这样直接的理由,不需要费多少心机去掩饰,更像他们的风格。
    信的人自然会信,不信的人,再天衣无缝的计划,也堵不住他们的猜疑。
    拿定主意后安心了许多,府中有萧贵妃从宫里派出的稳婆,还有定国公府和太师府派来的,是陶氏和小陈氏的心意。
    沈风斓对三方的七八个稳婆,都给予了厚赏。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定国公府送来的人。
    小陈氏不会害自己,但是难保柳姨娘之流会在其中做手脚。
    萧贵妃也不会害自己,但若遇着难产,她必然要保与她血脉相连的孙儿。
    都说生产是女子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她要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交在他人手中,自然马虎不得。
    沈风斓对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没有信心,生产前对稳婆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
    例如剪子要用滚水烫过,褥子帕子也都要提前暴晒。
    交代完这些她也就淡然了,每日该吃吃该睡睡。
    她孕中一直注重保养,运动适量,饮食适当,没有让胎儿过大难以生产。
    尽人事,听天命。
    她能做的,都做了。
    穷冬烈风,人走到外头,冰冷冷的风刀子直割人的脸。
    沈风斓索性连门都不出,至多在屋子里走动几回,免得肉长得太多生产痛苦。
    古妈妈见她在屋里慢悠悠地走,总要安慰一句,“小姐腹中是双生胎,看起来还不比别人一胎要大,断不会难生的。”
    说起来又叫人心酸,别的世家大族女眷,怀胎之时最怕的是滋补过剩,导致胎儿过大难产。
    沈风斓倒好,从有孕初期开始,就没过过几天轻松日子。
    又是落入水中,又是被沈太师禁在桐醴院,嫁入晋王府还倍受冷落。
    大婚第二日进宫就被皇后罚跪,几近小产,大火没能伤着她,差点又被杀手一掌……
    古妈妈大半辈子,从定国公府到太师府,再到现在的晋王府。
    这样多灾多难的孕妇,她还是头一次见。
    沈风斓自己倒不觉得。
    长公主府落水,是她自己的设计;
    嫁入晋王府受冷落,在她意料之中;
    那一掌没要了她的命,是她运气好。
    且轩辕玦对她的态度彻底转变,从前厌恶怨怼,到现在照顾有加。
    他自身的成长,也为沈风斓向太子报仇,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眼前的天斓居高贵雅致,温暖如春,是她养胎再好不过的居所。
    ……
    她知足了。
    “再多弄些红纸进来,剪这个麻姑献寿的,贴在窗子上多好看。”
    年关将近,晋王府一派喜气洋洋,上上下下预备过年,张灯结彩地装饰了起来。
    浣纱和浣葛她们也都开始剪窗花,小衣剪了几个家乡的精巧花样,沈风斓瞧着都极好。
    最好看的还是麻姑献寿的花样,麻姑是个仙女,身姿窈窕容貌秀丽,剪起来很是讲究。
    古妈妈嗔道:“小姐怀着身孕,可不能动剪子。”
    沈风斓在榻上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知道啦,只看她们剪就是。”
    她拢了拢覆在身上的狐裘,笑道:“让梅儿她们也一起来,人多了热闹。”
    她要挺着大肚子,这个年注定不能过得舒服。
    索性看着她们玩,也觉得有趣。
    轩辕玦走进内室,就看见榻上美人拥裘围炉,粉面含笑看着一屋子丫鬟剪窗花。
    “殿下。”
    见他进来,浣纱等人的说笑声瞬时收了,忙放下手上的剪子上来请安。
    “殿下来得正好,瞧瞧她们剪的窗花,哪一个好看?”
    沈风斓手里拿着两幅刚剪好的,矮几上还摆着好几幅,让轩辕玦挑喜欢的样儿。
    他都看了一遍,“这麻姑献寿是谁剪的?倒和你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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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生了快生了,小可爱们期待不?期待沈风斓生出什么来?【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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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争吵
    沈风斓一愣,拿起来细看,麻姑的美目顾盼,果然和她有几分相似。
    小衣涨红了脸,低声道:“都是奴婢的不是,一时忘了麻姑什么模样了,下剪子就情不自禁比着娘娘了。”
    沈风斓还未开口,轩辕玦兴致大好道:“就照这样剪,多剪几幅正房也贴上。”
    四面门户窗扉,都是沈风斓,那情境想来便觉得有趣。
    小衣还怕冒犯了主子,一听轩辕玦这样说,当下笑着福了福,“是,殿下。”
    众人把剪子红纸一收,识趣地退到了隔间去剪,只留浣纱一个伺候。
    新倒上的热茶,杯口倾斜,氤氲出一团热气。
    他不疾不徐地轻吹一口气,茶叶在杯中涌向了一处。
    “今儿身子好些?倒有兴致弄这么一大群人来。”
    沈风斓孕中休养总不喜欢人多,平日也只和浣纱那两三个说笑几句,甚少纠结众人的。
    她笑道:“再没兴致,过年难道不要热闹热闹?”
    虽然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压得她总是觉得疲累,甚至彻夜难眠。
    但她欢喜尤甚疲累——
    就快生了,就快卸下重负了!
    天知道她一个生性散漫不羁的人,规规矩矩地养了大半年的胎,是怎样一种折磨。
    尤其这胎,根本就不是她想生的……
    “啊……”
    沈风斓有些奇异地轻呼了一声。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某种排斥情绪,腹中的胎儿发出了不满的信号。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神情古怪道:“好像……在踢我。”
    轩辕玦闻言,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凝神看沈风斓圆滚滚的腹部,想象着里头有两个他的孩子,正在伸展手脚。
    他的手微颤,似乎想伸手摸一摸,又十分犹豫。
    两人一个初为人父,一个初为人母,对孩子动了这件事,都有些奇异和新鲜。
    面面相觑下,看着对方古怪的表情,实在好笑。
    沈风斓哈哈大笑,“殿下这是什么神情?”
    这一笑之下,古怪的气氛一扫而空。
    “彼此彼此。”
    轩辕玦睨她一眼,“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
    沈风斓大大方方撇开了狐裘,抚着肚子,给他指方向。
    哪个初为人父的男子,不想感受一下孩子的胎动?
    沈风斓对此表示非常理解。
    轩辕玦伸出手来,那手指节修长,慢慢地、带着暖意覆在她腹上。
    隔着一层中衣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两人都有些拘谨起来。
    他们唯一的一次肌肤之亲,他药性猛烈丧失理智,她酒醉不醒昏昏沉沉。
    在清醒状态下这样亲密触碰,还是头一遭。
    空气微微凝滞,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
    “又踢了!”
    两人异口同声。
    未出世的孩子倒是有灵性,适时一踢,化解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