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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愠,道:“两位如果不嫌弃,我命人领着二位去逛园子,家中还有事,我等就先不奉陪了。”
说着,沈墨,段瑞与段珏,带着乔桐去了前院。
乔桐此刻心情欠佳,还以为母亲从此苦尽甘来,段侯爷怎的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子?还与她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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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不可外扬,私生子寻上门了,还是大婚的第二天,这件事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尧大将军府去。
段老太君以身子不适为由,将宗亲们都送出了府,自家的事还是关起门来解决比较妥当。
归德堂内,段老太君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了她的陪嫁仆从花嬷嬷。
这个时候,老太君也用不着装病了,她在屋中踱步,手里捏着已经发黄的护身符,道:“这的确是我当年亲手求来的,里头还存放着你的名讳呢!你自己交代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青山哪里有什么私生子,他面色凝重,脑子里全是尧柔方才的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既有怨恨,也有失落,她当真是在意他的!
段青山虽是不曾做过亏心事,但也觉得对不住尧柔,日后定会好生补偿她。
“母亲,当年先帝被迫流放,后又被皇上派出的勘纠司的人追杀,儿子一路相护,却还是未能护住,儿子心里有愧啊,这护身符,当初给了先帝,难道.......”
段青山欲言又止。
老太君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些事当真不宜深纠下去,她叹道:“这个孩子咱们只能留下了,也只能当成给你的私生子了!”
段青山身子一僵,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都已经养过三个了,再多一个也没甚大不了。
只是尧柔才刚嫁给他,眼下又出了这种事,她一个小妇人如何能承受得了?此刻保不定将他视作朝秦暮楚,招蜂引蝶的人呢!
奈何,这桩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还不能同她解释清楚!
段青山无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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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馈处的族亲们都离开了,只剩下酒桌上的吃食。
尧柔瞧着那孩子委实可怜,他与乔桐同岁,却是身板消瘦,面色瞧不出一丝的生气。
其实,她与段青山的婚事操办的太过匆忙,尧柔如今虽是不厌烦他,但也不曾心悦,哪里会在意段青山在外面的那些事?
既然是他的骨肉,自是要留下,她现在是段家的正妻,照看好段青山的子嗣是她的职责所在。
不过,尧柔瞧着这孩子如斯可怜,不由得埋怨起了段青山。
男人真不是个东西,自己造的孽,却是害了孩子!
平阳侯府家大势大,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么?
就算是当做是庶子养着,也好比当乞丐呀。
尧柔从袖中取了帕子,亲自给那孩子擦了擦脸,又拉着他入席,示意他吃东西。
这孩子已经饿了数日了,见尧柔如此面善温柔,日光落在她脸上,宛若是观世音下凡,男孩这时候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报答她的。
段青山刚从归德堂,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尧柔站在孩子身后,眸中诸多情绪,眉心微微蹙起,反而更加惹人怜爱,他脑中突然浮现了昨夜种种,段青山胸腔的一切热情朝着下腹直涌而去,他终于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真谛。
尧柔见段青山过来,嗔了他一眼,他自己在外面做的那些混账事,平白叫一个无辜的孩子吃了苦。
段青山被她这么一瞪,心情大好:瞧瞧,她果然是在意我的,这般强装作大度,实在是委屈了。
段青山的视线紧紧锁着爱妻,尧柔懒得搭理他,看孩子吃的差不多了,她用手语吩咐了季嬷嬷带着孩子去洗澡。
季嬷嬷心里打鼓,但转念一想,这私生子也有十二了,是侯爷早年在外面的糊涂账,夫人宅心仁厚,总不能不管他。
再者,他也仅是个庶子,不会对夫人的地位造成任何影响,是以,季嬷嬷便带着那孩子下去了。
沈墨等人过来时,只看到了男孩的身影,瞧着纤细瘦小,一看就是常年忍饥挨饿之故,段瑞问了一声:“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不宜闹大,尧柔又在场,段青山只能含糊道:“既然人找上门了,那就留着吧。”
说着,侯爷看向了爱妻,感觉到尧柔还在闹变扭,一定还未介怀,但这孩子他务必要留着,没有什么身份比他的私生子更要安全,而且今日来府上的宾客们诸多,这件事会很快传开,欲盖弥彰反而不好,他笑道:“夫人呐,要不,你给取个名字?”
尧柔心善,越发觉得段青山不靠谱,他到底是几时让那孩子的生母怀上的?他难道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连个名儿都没给过?
简直枉为人父!
因着乔二爷对乔桐一直不闻不问,尧柔对男人没甚要求,但对自己的孩子务必要关切爱护,瞧着那孩子委实不易,尧柔想也没想,直接抓着段青山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易字,望他以后日子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