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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虽说,那个良妾,沈青陵等人都未曾提过,但是归根究底,还是在这个人身上出了问题,虽说今日是来谈和离之事,但是敬国伯也不想和靖安候府交恶,这件事是他们有错在先,即便日后做不成亲家,敬国伯也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靖安候府交恶。
    带良妾过来,是敬国伯夫人的意思,敬国伯自然也是欣然应允,这也算是敬国伯府的意思了。
    沈青陵今日出宫,亲自来主持沈敏月的和离一事,也是为沈敏月撑足了场面,而沈青陵这一来,镇国公府和沈家主家那边都是来了人,这么一瞧,沈敏月这边倒真的是气势汹汹了,反观敬国伯府,只来了几个当事人,其他的倒是没有了。
    沈敏月的身子还不好,沈青陵也不想让她在这久待,等几人行了礼之后,沈青陵便没什么耐心地说道:“有些虚的,便都免了吧,先办正事。”
    沈青陵发话,敬国伯府也不敢不从,沈家这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和离书乃是沈家所备,纸上所写,条条都是对敬国伯世子的控诉。
    沈青陵虽知道沈敏月过得不好,但是她平日里都不说,沈青陵便也以为至少还是不错的,可是等看到了那和离书上所写,沈青陵差点就气得要找上门去将那个敬国伯世子给砍了,不止是沈青陵,靖安候世子夫人也是在旁边直落泪。
    和离书上所写,除了这次敬国伯世子做的蠢事,害得沈敏月丢了孩子,宠妾灭妻这事没跑了,可是看了和离书,沈青陵才知晓,这么多年来,那敬国伯世子私底下竟然还打过沈敏月。这事,沈敏月瞒得好,而且敬国伯世子动手的时候,都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若真的说出去,也大可说是一句在床笫之欢上下了些重手。
    沈敏月知道自己的这桩婚事是联姻,即便有千般苦,也就默默地受了下来。而且敬国伯夫人,待她倒是真的有几分真心,奈何,有那么一个丈夫,沈敏月的心也早就被糟蹋的千疮百孔了。而且,敬国伯夫人待沈敏月好,也比不过自个的孩子,到最后不也是瞒下了自己孩子对沈敏月施暴的事,还劝说了沈敏月将这些苦头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一想到和离书上的那些,沈青陵就气不打一处来,瞧着敬国伯府一家,更是气得不行,不过她毕竟是皇后,言行举止不能有所差错,好在,这事,还没到此结束,祁云晏这次的行为,可是深得沈青陵的心思,敬国伯府对不住沈敏月,那她定然是要他们付出代价的。
    沈敏月俨然是不想再看见这家人了,而且她的身子也受不住了,签了和离书,等敬国伯世子按了印,得了自个应得的那份,沈敏月便让丫鬟扶着自己回了院子。
    沈青陵有些厌恶地望了这家人一眼,言语上也没客气,直接下了逐客令:“事情已了,靖安侯府小,容不下大佛,还请敬国伯就此离开。”
    敬国伯被沈青陵这么一说,心里自然是有不满,可是自己占了个错字,而且对方是皇后,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干瘪瘪地将那个良妾拉了出来,对着沈青陵说道:“皇后娘娘,老臣知晓这事是老臣家里不厚道,这个罪魁祸首,老臣也不敢偏袒,就交给皇后娘娘,由娘娘处置。”
    沈青陵闻言,视线落在那个良妾身上,那个良妾怕是也受过敲打了,这会人也是惨白惨白的,嘴里塞着布条,摆明了是怕她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事情发生以来,沈敏月只想和敬国伯府划清界限,这个良妾的事,倒是没有人去追究,倒也不是不追究,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这下倒也好,敬国伯府主动将人送了过来,也省得她们再麻烦了。
    “敬国伯的好意,本宫领下了。”言罢,沈青陵也没给对方好脸色,直接转身就走了。
    从宫里出来,就忙着这事,沈青陵这会还要去看看沈敏月,不过那个良妾的事,沈青陵也没忘记,今日她带了溯雪出来,这会,沈青陵一边走着一边吩咐道:“溯雪,那个人,就交给靖安候世子夫人处置,大姐姐如今身子弱,这些事,就不必叨扰她了。本宫不放心,你也去盯着,这事,本宫不打算善了,可明白了?”
    “奴婢明白。”溯雪行了半礼,随后转身去寻靖安候世子夫人了。
    沈青陵从来不是一个什么大善人,生活在世家大族中,自小她便满腹算计,虽说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但是沈青陵对那些善恶,倒真没什么辩驳。她不会去滥杀无辜,但是那些惹了她,害了她的人,她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妾罢了,竟然还敢欺负到她大姐姐的头上,死不足惜。
    靖安候世子夫人对这个良妾自然也是恨之入骨,如今落到她的手里,自然不会善了。单是死,未免也太便宜了此人,在内宅之中,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可不少,何况还有个在宫中已经待了不少日子的溯雪在。
    虽说沈青陵在宫里没用过,但是那些折磨人但是又看不出伤口的手段,溯雪倒也都是学会了,如今拿来用在这个良妾身上倒也是真好。
    那良妾,可以说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一心求死,却又死不得。待折磨够了,靖安候世子夫人瞧着这匍匐在底下的人,冷笑了一声:“既然这么爱勾引人,便就买到栏子里去,做个最低贱的去。”
    这事,在内宅里也常见,靖安候世子夫人虽说出身名门,可是这时候也是真气到了,将人卖到烟花之地,又是最低贱的,可不就是被万千践踏。不止如此,靖安候世子夫人还派了人盯着她,绝不让她有自杀的机会。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对别人纵然再狠,却也不能出了作为母亲的这口气。若不是敬国伯世子身份还有些不同,怕是这个贱男人,靖安侯府也是不想放过的。
    对于这个良妾的结果,沈青陵也不关心,她这会已经到了沈敏月的院子里。
    身子本就不好,这会折腾了一会,沈敏月的脸色就又有些苍白了,沈青陵心疼得不行,尤其是握着沈敏月的手,发现那双手这会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时,纵然是沈青陵也有些忍不住,落下泪来。
    “娘娘,臣女现在很好,娘娘不必为臣女担忧。”沈敏月笑着说。
    可沈敏月这笑着,落在沈青陵眼里,却越发心疼,眼泪更是不停地往下掉,沈敏月也知道自己这个五妹妹和自己感情好,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任由沈青陵去哭了,自己轻轻地拍着沈青陵的背。
    在长姐面前,沈青陵倒是显露出了属于自己年龄该有的模样。
    不过,等哭过之后,沈青陵又恢复了稳重的模样,不过眼眶还是红着。沈青陵握着沈敏月的手,说道:“大姐姐,日后有什么事,切不可再自己撑着了,不管我日后到了什么位置,我都一直是大姐姐的妹妹。我一生所求不多,只希望你们都安稳一生,若是大姐姐再这般忍着糟蹋自己,妹妹进宫去争这些,斗这些,又还有什么意思?”
    沈敏月微微一愣,倒是被沈青陵这番话震动了。其实众人都知晓,沈青陵会被选为皇后,是因为常安县主和太后的关系,可是没人想过沈青陵进宫是为了什么,只以为是别人的决定,却没想过沈青陵自个的想法念头。
    沈敏月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道了一句“好”。
    沈青陵不好在宫外逗留太久,待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也就回了宫,不过走之前,还是对沈敏月千叮咛万嘱咐,倒是让沈敏月无奈了许久。
    其实,当时她的确发现了糕点的不对劲,吃那糕点的时候,沈敏月也是抱了想死的念头。她知道敬国伯府不是个好归宿,但是想到自己的娘家,她又不敢。两家人本就是联姻,若是为了她,做不成亲家,成了仇家,她便成了罪人,她自小就受了家族训示,知道自己身为沈家人,该为沈家争取利益,还有那出嫁从夫根深蒂固的念想。
    只是经历了这么一遭,身旁人的担忧,才将沈敏月恨恨敲醒。
    她也想任性一次了,而这一次任性,得到了家人姊妹的理解,沈敏月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将自己画地成牢太久。不过还好,她还有机会从头来过。
    沈敏月这事,在沈家算是闹了挺大的动静,几位小姐,和沈敏月关系不错的,都时不时地来探望一二,只是今日和离,事关重大,才没让几位小姐也跟着过来,而即便出嫁在外的沈兰,虽说感情未必有多少深厚,但是听到自己大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底也是忍不住了,这会已经是在赶回京城的路上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就是这么霸气
    沈敏月和敬国伯世子和离一事,让众人都好一番唏嘘。
    虽说是和离,但是很快,众人就听说了这其实就是休夫,只是没有那个说法,才说是和离。不过,即便如此,就算是错在男方身上,这一和离,不少人对沈敏月都是指指点点。
    以往别人口里的大家闺秀,转身就被人指指点点。
    这事,靖安侯府的人气得不行,尤其是沈敏月名声受到了影响之后,连带着沈家其他小姐也有了影响,好几个小姐都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这事一闹,沈家人也有些不太乐意了。
    而就在这会,翌日早朝,祁云晏却连下了两道旨意,倒是直接将众人给打蒙了。
    这一道,就是赐封了靖安候世子嫡女沈敏月为从二品县主,赏封号淑良,是为淑良县主,淑良二字,更是直接表明了祁云晏的态度,虽说没有赏赐封邑,但是祁云晏还是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其实,封邑对沈敏月来说也不重要,毕竟沈家和靖安侯府都不缺钱,而县主这个封号,可是直接长了沈敏月的气势。
    更加不要说,祁云晏这赏下的封号,淑良二字,贤良淑德。
    不止如此,祁云晏的意思也很明显,若是有人再敢胡言乱语,妄议县主,那便以诋毁入罪。皇上都说了沈敏月贤良淑德了,别人哪里敢说什么。
    若是这道圣旨,就已经让人惊讶了,那么这第二道圣旨,却是让满朝文武都震惊了,从而也不得不再次重新认知他们这位皇后娘娘的位置。
    众人原来以为,敬国伯世子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世子之位是肯定丢了,然而,祁云晏这旨意更狠,哪里是丢了世子,是分明就丢了爵位。
    祁云晏说得也都有理,子不教,父之过,尤其是敬国伯府还屡次包庇,沈敏月虽然没有什么封号,可那也是皇后娘娘的堂姐,而且如今又是县主,祁云晏直接就给敬国伯下了一个德行有亏,夺了他的爵位,而那个什么世子,祁云晏根本就不需要再出手了,毕竟,父亲的爵位都丢了,哪里还有什么世子。
    当然,也有人对此事反对,还说祁云晏有些过了,当然,他们不会直接说祁云晏,会指着沈青陵说。
    祁云晏在朝堂上,听了这些人的话,冷笑一声,说得冠冕堂皇:“沈家小姐与敬国伯世子一事,乃是敬国伯府理亏在先,皇后自幼与沈家小姐感情深厚,如今自己的姊妹受了委屈,为自己的姊妹讨个公道,求了个县主的名号,有何不可?这乃是内宅之事,而敬国伯爵位一事,乃是朝政一事,莫不是众爱卿觉得皇后有干预朝政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