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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本来说好,过几天搬离这里。我答应他们不搬,却不是为他们下跪是仔细想过,离的再远也挡不住有心寻衅。想爹爹十几年不在京里,碍不到荣王什么,醉翁之意只在宇文家,但我提醒又提醒,从太师起全不相信,都说荣王殿下是个大大的好人儿,”文无忧露出讽刺。
    顾氏颦眉头问丈夫:“这一家子又怎么了?却不肯信无忧的话。”
    “理他们呢,十几年没见,不长进也就罢了,我看更不如以前。”文天话里丝毫没有把“殿下”放在心上,慢悠悠地道:“等我找出证据来,为无忧出这一口气,再去看太师是个什么脸儿。”
    一声轻笑,幸灾乐祸道:“一定很好看。”
    听上去,父母亲没有不相信的,文无忧笑眯眯又有了笑容。旁边又过来一个,春草指住她鼻子,迫不及待表白:“姑娘我也信你。”鄙夷眼神儿投向条几上摆放着的珠宝匣子。
    嘟囔道:“原以为我家姑娘人见人喜欢,得多少赏赐都应该。现在看来不是好意思,姑娘,以后不戴它。”说着出了房门,外面掐一道柔嫩带黄花的迎春:“姑娘给,您最爱花儿不是?天然儿比那黑心赏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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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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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变成了你为帝,我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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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无耻的红大姑娘
    有家人的安慰,又有春草的讨好,文无忧本就好的心情更加大好。对爹爹的歉意更如水底暗流,激的她有好些难以情。
    “爹爹,前天我说你不应该闹事儿,是我说错了。”
    把女儿素来疼爱的文天错愕:“这是为什么?”心疼的抚摸女儿额头,喃喃地骂上来:“把我女儿怎么了?有点儿不对,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我好着呢。”文无忧抱住爹爹手臂,嘟起嘴儿垂下头:“有些事儿躲不过去,不是爹爹闹事儿。无忧说错了。”
    文天一旦明了,就忍俊不禁:“好乖女儿,你管家本没有错,”怂恿地道:“以后就这样对浩然,千万不能改。改了,你才真的错了。”
    顾氏也没忍住地笑了,打趣丈夫:“女婿是你亲手挑的,你还不相信他?”
    “男人有几个跟我一样不变的,”文天贴一大把金子在脸上,再对女儿笑嘻嘻:“无忧说是不是?”
    文无忧大力捧场,笑靥如花道:“可不是,再没有跟爹爹一样顾家的人,浩然哥哥只能学三分罢了。”
    文天大笑过,无忧嗓音软软同他商议:“但是爹爹,浩然哥哥在的时候,您就别同他争了。”
    这次抢顾氏大笑,文天装着悻悻:“好没道理,我的好女儿就这样让浩然拐跑了。”
    ……。
    “你说什么?”文无忧惊的满面懵懂,望着对面坐的美貌姑娘。她肤如凝脂眸如星辰,正是宇文红大姑娘。
    房中,贴墙一色红木家具。院外,迎春绽放。这是和月院里无忧待客的房间,红大姑娘是不久前到来的客人。
    红大姑娘从来不是好相与,来到没有几句话,就把文无忧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
    张口结舌:“呃……”
    从来不是说话难的人,停顿过后,文无忧一气说出来:“红大姑娘,你怎么能这般无耻?”
    宇文红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恼怒地反问:“别说你不想听明家的家世。”
    “我是不想听。”文无忧沉下脸:“你要是好好来做客,就别说这些话。”
    虽很想当个好主人,把客人招待到心平气和的来,心平气和的走,但文无忧着实让气到,面上冷若冰霜,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
    宇文红看到,把她也气坏了:“别同我装了,我今儿说的话,你哪句不想听?”
    她们不是单独对坐,红大姑娘带来四个丫头两个婆子,跟随进房的是四个丫头。无忧有春草。
    见到二位姑娘都犯脾气,春草先过来:“别对我家姑娘大呼小叫,没话说走吧。”
    宇文红的四个丫头不是直接过来,而是对春草面有怯色,往外面呼一声婆子们:“快来吧。”
    两个婆子孔武有力的出现,同着四个丫头一起对春草瞪过去。
    文无忧冷笑中夹杂好笑,怒目宇文红:“我正奇怪不出家门,却带这些人。还以为是你大姑娘一惯的派头,原来是防春草。”
    宇文红亲眼见过春草的力气和功夫。
    春草下巴一昂:“这几个人就想防我?”身子一晃,并不是想动手。
    四个丫头两个婆子吓坏了,尖叫道:“不许动手。”丫头跑到宇文红身边,婆子拦到春草前面。
    文无忧主仆冷笑以对,异口同声地道:“这是我们的家!怎么?绿二姑娘吃的亏,你们也想试试?”
    宇文红倒不为这句话,为她的话还没有说干净。而且不管怎么看露出胆怯。
    哆嗦着嘴唇骂道:“一群废物!我带你们是服侍用的,不是来闹事。都滚下去!”
    乍一听这一句似有惭愧意味,但下面又一句让文无忧大倒胃口。
    “无忧妹妹,让你的丫头也出去,这些话本就应该私下里说啊。”
    出去的四个丫头两个婆子,抵得上一个春草吗?文无忧腹诽着,但是答应下来。
    如她往山谷里转一圈儿回来,对爹爹说的话:“遇上这样一家人,只要还在京里就难躲开。”也就愿意接待宇文红,请她到房里坐下说话。
    既然她的话没说完,为避免由此衍生的第二回 、第三回……直到爹爹又往宇文家大闹去,文无忧继续听一听。
    宇文红不知死活无忧不管,她得为自家爹爹省点儿力气,也省点儿人情。动用京都护卫,多少总欠凌朝叔父人情。
    对春草努努嘴儿:“出去等我叫你再来。”春草把四个丫头两个婆子一同带走。
    房中只有堂姐妹两个在,宇文红苦口婆心的口吻:“妹妹,这里没有人,咱们坦诚相待。”
    文无忧勾勾嘴角:“你坦诚我就坦诚。”
    “好,那我对你说的第一件事儿,昨儿你们走以后,当晚太师雷厉风行把二房、三房和七房在家务上的得力家人差使抹了,你高不高兴?”
    宇文红快没有耐性,一向得体亲切的笑容快要没有。
    什么叫鸡同鸭讲,文无忧此时更加明了。她绷紧面容,表示自己说话不是玩笑:“我高兴什么?她们是昨天当众不敬太师,我只高看太师一眼,家宅早宁早得泰然。丝毫没有不高兴。”
    “不敬太师,还不是因为天大伯带人来抄家。”宇文红说到这里,眼珠子往两边墙壁又转一转,仿佛想找出隔壁有没有躲着文天夫妻。
    “我今儿特特来拜见的还有天大伯和大伯母,妹妹回我说不在,如果又在了,可别为我这话着恼,我只是实说罢了。”
    宇文红早有一肚子气。
    她揣着消息过来,本想借机和宇文天夫妻套个近乎,却不想在院外还听到里面有笑语声,敲开门就说不在家,只有文无忧一个人。
    明知道是怠慢还不能发作,宇文红泄愤在她的话里。
    “没有天大伯昨天大闹,二伯母三伯母七婶娘在气头上,怎么会逼迫太师处置天大伯?”
    文无忧面色一沉:“胡说八道去别处!敬不敬太师与我爹爹有什么有关系?难道明儿打雷了,后儿下雨了,惹出谁生气,也是不敬太师的缘由?”嗤之以鼻:“你欺负我年纪小吧,倒敢这样说。”
    “妹妹总算承认你懂事体,那好,我第二件说的是明三爷的家世,您又涨红脸骂我胡说,大白眼儿过来扮糊涂,这一件你也不爱听,是你欺负我吧。”宇文红也很着恼的模样。
    文无忧再次气怔住,在心里又骂无耻。
    “你又骂我呢?”宇文红盯着她的眼睛,眸子里嫉妒之光隐隐闪动。她以为自己生的好,而越看文无忧她才越好。
    生的好,哪有不为自己盘算的?宇文红面无表情:“别装了!我都对你交了底儿。明三爷是万安长公主的小儿子,长公主深得皇上信任。纵然天大伯旧有名声,到底十几年过去,就是太师宠爱依旧,九房的门第也不响亮。妹妹你有胆色又有口才,我一见就喜欢上你。不是你说的那样,挑唆别人同你生事儿。”
    文无忧抽抽嘴角,又暗暗骂着,你好不要面皮也。
    “妹妹要是答应,我能如你心愿,带你一同去明家。姐妹一心,明家再势大也欺负不了咱们…。”
    “啪!”
    文无忧忍无可忍拍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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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可笑之极
    桌子一拍,文无忧还没有说话,红大姑娘也怒了。
    “妹妹又装上了。”宇文红愤然迎上文无忧的怒容,看上去红大姑娘愤怒更多:“妹妹生的这样好,不会不想好府第,只是看不中我罢了。再不然,还有个踩我的心,以为我不如你。”
    “啪!”
    宇文红也拍了桌子,一怒而起:“横竖都由你自己!明儿游春,你来也罢,不来也罢,以后后悔错过明三爷,别怪姐姐我不提醒你。”
    她怒气冲冲去了,文无忧倒反应不过来。
    刚说一句:“从进来就一直无耻,她却恼上了?”门帘子一响,宇文红重又进来。
    抱着的一堆东西重重一放,脸还沉着:“妹妹请查收,这是九房历年的账本儿,我回去了,不必送出来。”一扭身子,一抬下巴,气冲冲又走了。
    这一走再没有回来,脚步声直往院门。
    文无忧忽然啼笑皆非:“你往这里来的正事应该是送账本,可偏偏放到最后说。幸灾乐祸的话,却偏偏头一个说。不要姑娘面皮的话,重点的说。这宇文家的家教啊?”
    把头摇了再摇。
    春草进来,也是如释重负:“姑娘可以安生的坐会儿,我趴在墙头上看着她们已进角门。”往隔壁走去:“老爷夫人也不用躲着,出来一家人说话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