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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无言,“师父你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她埋头恼羞的样子颇为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扶渊满不在乎地挑眉道:“再让你叫几天师父,以后记得改口。”
“……”轻殊斜他一眼,垂头轻轻撞他的肩,以表不满,“你自己吃吧!”
说罢她轻哼一声,起身就走,扶渊手快拉住了她,溺笑道:“去哪?”
轻殊嘟了嘟嘴,“我看看郁瓷去,还没亲楼口祝贺她呢!”见他还没放手的意思,轻殊只好补了句:“……我很快就回来。”
宴席某处的琳琅半敛双眸,缓缓放下手中捏紧的杯盏。
方才她不声不响,却是看在眼里,轻殊和扶渊的耳语,在她眼里分明就是打情骂俏。
她心里深恨,眸底渐生冷意,却又抿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轻殊独自离了席,预备前去景云殿找郁瓷,此刻所有人皆在席间,别处倒是清净得很。
半道上,她一人走着,难得碰见个天兵装束的男子,迎面朝她走来,轻殊还在奇怪,他不去宴席同他人一起,怎的一个人在这里?
不等她多想,男人已行至跟前,朝她揖手欠身,“大人。”
轻殊点了下头作为回应,随即继续向景云宫的方向迈步。
方才路过那天兵,总觉得有几分奇怪……轻殊微蹙了眉,在心里思忖着。
忽然,她思绪一清明,顿足,天界的天兵,素来以仙子敬称,怎会称呼她大人呢,唯冥界的鬼差们,才会那般喊她。
难道那天兵是……
轻殊心头骤跳,刚欲转身喊住他,那人已掠至眼前,手掌蓦地突至眼前,如山般向轻殊压来。
轻殊大惊,身形一扭,可那人更快。
轻殊花容已然变色,那双手掌已越来越大,她似已无法呼吸,她的肢体似已冻结,一动都不能动。
忽然,他的周身缓缓浮现出一道清芒和一道黑雾。那清芒黑雾在他的周身不断浮动,便在金光及身之时,那清芒黑雾突的大盛。
恍惚间,轻殊心间剧痛,眼前一黑,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然死了,她的身体已如断线纸鸢般坠落,似掉入了远方深沉的黑暗中。
不知道为了多久,她沉睡得昏天暗地,是梦和现实,她已然分不清了,心底有一处声音在问:“若人不畏死,可能无惧?”
耳旁竟有飘渺的回声,如天外而来,“人所畏惧,只是自己。”
轻殊喃喃道:“自己,自己……”
忽然,脑中闪过一幕幕情景,是扶渊自损修为,助她生灵,是他教她练剑,带她去忘川河底,是他的好,他的温柔,他一直一直的呵护。
脑中又是一闪,是江无妄和扶渊的声音。
“你本可以封印了双镜,但你没有,扶渊,你有意让她化为人形,她灵力太浅,你怕她受伤,将青鸾给了她。冥界阴气过重不利于养灵,你便将冥楼宫留于天界。前日子天宫那闹腾了好一遭的奇物,就是她吧。你是故意将她放去天宫,激她化形,我说的可对?”
“扶渊,青女之事责不在你,你不必觉得愧对白隐,万千年来如此这般……”
“无妄!”
“你费了万年修为将她从镜中唤醒,又以并蒂水晶莲养她虚无缥缈的一缕灵,你日夜渡之灵气,她如今才得以化为人形,那么今后呢,你打算做什么?他们魂魄尽散,断不可能再回生,你……”
是扶渊隐忍的声音:“够了!”
原来他费了万年修为将她从镜中唤醒,故意日夜渡她灵气,让她化为人形,是为了等她溯镜的能力觉醒,以她祭镜,重聚白隐的魂魄……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利用自己……
轻殊心间预兆骤跳,蓦的睁了眼,一丈之外,仍是一片漆黑,目不见物。
这熟悉的血气……轻殊陡然震惊,这是噬人窟!
她明明在天宫,怎么一睁眼,会出现在苍山下的噬人窟呢?
突然,前方似有光芒一闪而过,听得“嗤”的一声,一物携着破空之声向轻殊袭来,身形翻处,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挟着万钧之势向那来袭之物斩去。
“铮”的一声,轻殊感到一股大力自剑上汹涌而来,她身形倒掠,足尖在远处石壁上一点,反身掠到空中,那股劲力尤自未息,自墙壁上反激回来,将轻殊身上的衣袂刮的猎猎作响。
剑已在她手中,流动着柔和的紫光,剑光下,正有一人,是方才袭击之人,他一袭月白长袍,右手衣袖之下,凝着无穷的金光。
“师父?!”剑光下的脸一现,轻殊立马便认出了他,漾出笑意跑向他,
轻殊只觉得胸中蓦的泛上一种感觉,使她全身都为之发抖,那不是惊惧,而是恨!刻骨的恨!只听她嘶声道:“是你,你骗了我……是你!”
她手中的剑芒变得凌厉,剑身流转的光芒变得狂暴,只听一声厉啸,轻殊以手指剑,剑光亮如中天之日,似流星般砸向那白袍人影,嘭的一声巨响,尘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