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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哪用你们赔?”府兵笑了,“本来就是给百姓敲来鸣冤告状的,坏了不就说明咱们大人青天么?百姓愿意找大人做主,鼓都换新的了!你们等等,我让人帮你们通传一声。”
    里长和穆钰兰干笑两声道了谢,这个府兵是个人才,不管对不对,反正捡好听的说。
    府衙门口的鼓被敲坏,很快引起路过百姓的注意,纷纷围上来看个究竟,穆钰兰低着头,尴尬死了,太激动把人家鼓打坏了,想想真是醉醉哒。
    没一会儿,府兵派去的人就回来了,“大人请鸣冤击鼓的人进堂前候审!”
    几人松了口气,牛大富看车,穆钰兰和里长一起扶着穆老四进了大门,到了堂内,左右有板子,分立肃静的牌子,还来不及细看旁的,两队人小跑着出来,颇有气势的喊着“威武”。
    一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坐了上座,惊堂木一敲,“堂下可是击鼓鸣冤之人?来自何处?状告何事?”
    穆钰兰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感觉头上的伤口又要喷血出来似的,这可是现场版的升堂断案,她能不激动么?!
    “兰花,回答大人的话啊。”里长见这孩子有点傻眼,小声提醒着。
    穆钰兰见里长鼓励的眼神,终于回了神,双手递上讼纸,说道,“正是民女击鼓,民女双河村人士,此次状告双河村穆家,一者陷害民女的爹爹,导致其残疾,二者强行买卖人口,欲盖弥彰,欲逼死民女父女,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堂上一阵寂静,府衙大人一边看讼纸一边皱眉,村里头这种事不少见,村里都有不成文的规矩,里长能处理的,府衙这边不会主动去管。
    但是事关威胁到人命,府衙不能袖手旁观。
    抬头看看堂下几人,一个是双河村里长,一个是出头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坐在地上,双腿残废。
    小姑娘额头上的伤,明显是新伤,包裹的一层布上还泛着淡红色的血迹。
    “讼纸上所言可否属实?”府衙大人问道,“你们可有证据?”
    穆钰兰坚定的点了点头,“都是事实!村子里的人都能作证,至于欲盖弥彰之事,请大人将与穆家联系的人家找来,自然真相大白。”
    府衙大人微微颔首,此案并不复杂,没有杀人放火,弄清楚其中的关系,若状告属实,让穆家给这父女俩个交代,做些赔偿就罢了。
    “来人,快马去双河村抓被告归堂!”
    “是!”
    穆钰兰与里长对视一眼,一切还算顺利,多亏里长准备充分,那讼纸上,不仅有状告的内容,还有双河村村民作证的手印。
    穆老四也跟着高兴,穆钰兰小声道,“里长,要不你回避下?让穆家见你帮我们,怕是连您也恨上了。”
    “你这丫头……”里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想了想还是同意了,“等穆家来人,我去后面看着,你别怕。”
    他的身份毕竟是一村里长,帮着一方人告另一方人,传出去的确不太好。
    穆钰兰又向府衙大人请求道,“大人,民女的爹腿伤得厉害,还请通融。”
    府衙大人微微点头,满意的道,“是个孝顺孩子,来人,搬椅子来,莫让百姓平白吃苦。”
    说完,府衙大人对里长使了个眼色,两人纷纷走向后堂,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而穆钰兰父女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府兵终于带人回来了。
    府衙大人再次上座,穆家族长和穆长顺两口子都被带到,正愤恨的瞪着穆钰兰和穆老四,碍于府兵衙役都在,敢怒不敢言。
    “堂下可是双河村穆家族长,穆长顺,穆刘氏?”
    府衙大人一发问,穆长顺作为代表陪着笑,略微谄媚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正是!”
    府衙大人眼睛微眯,一听这话这态度,就不像啥好人,要不是之前里长说了穆家的情况,他还以为这人是哪家的走狗呢。
    “双河村穆阳父女状告你们穆家谋财害命,证据确凿,你们认不认罪?”
    “大人我们冤枉啊!”穆长顺跪着向前行了几步,哭嚎道,“大人明鉴,这是他们父女污蔑陷害我们穆家!这些年我家对他们父女俩好生相待,穆老四伤了腿,我们还想着给他们寻出路,哪里对不起他们了?大人为小的们做主啊!”
    又是小的们!穆家良民算谁的小的们?在府衙面前,称一声草民是对府衙的尊重,府兵衙役因职务才自称小的呢。
    府衙大人轻哼了一声,却完全被穆长顺的哭嚎湮没,大堂之上不管是衙役还是被放进来旁观审案的百姓,都露出不屑的神色,一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学什么妇人行径?鄙视!
    穆钰兰见穆长顺这般模样和说辞,急得干跺脚,想骂无耻之徒,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可也知道这里是公堂,她相信里长的话,府衙大人是好人,会给他们做主的。
    啪!
    惊堂木一拍,大堂之上立刻没了旁的声音,府衙大人怒道,“本官问你,穆阳的腿伤何来?穆兰花头上的伤何来?”大手再拍桌案,“讼纸上字字句句些的清楚,你们做何解释?”
    正文 第8章 神助攻
    “大人冤枉,都是他们父女想讹诈我们钱财,以此陷害小的,穆老四的腿是他在地里自己摔的,时间长了没人发现才残废的,穆兰花昨儿自己撞了树,可没人逼她。”哐当一声,穆长顺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请大人为小的们做主啊!”
    这些话都是来的路上,三人小声研究的,吃过早饭他们再去穆老四家的时候,人就不见了,虽然村民说不知道,但他们也猜到了这种可能。
    上座的府衙大人转头看向穆钰兰父女,“你们可还有话要说?”
    穆钰兰因第一次见识到古时代的府衙大堂,竟然忘了穆家会矢口否认这种可能,此时气得瞪圆了眼。
    然而,穆钰兰还是理智的道,“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那些分明是穆家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我爹是被人推下山坡的……”
    “你胡说!穆老四明明是摔水沟!”
    穆钰兰冷笑,横道,“你撒谎,我爹说是摔山坡的!穆长顺,你欺负人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们!”
    “那你有什么证据我爹是摔水沟?我爹明明是摔的山坡!”
    穆家族长想阻止穆长顺开口,可是穆长顺以为找到穆兰花陷害自己的证据,哪里管得了那些?信誓旦旦的道,“还说你没有陷害我们?你爹是摔水沟,当时我就在旁边!我可以证明!”
    “你不是说我爹摔时间长没人管么?你咋在旁边?”
    “因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