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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陆瑶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披风里,想捂一下脑袋都不行,头顶上又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陆瑶,你再走神试试?”
    陆瑶抿了抿唇,忍不住将小脸埋入了他怀里。
    明知道她对蒋靖宸并无男女之情,沈封寒还是不爽的很,伸手又想捏住她的下巴逼问她,结果怀里却传来了小丫头软软的声音,“沈封寒,你抱抱我。”
    陆瑶不想他生气,才有意冲他撒娇。
    在他跟前,还胆敢想旁的男人,想完还想讨抱?沈封寒冷呵了一声,然而却看似粗鲁地将她又往腿上抱了抱。
    趁他箍的不是那么紧时,陆瑶从披风中探出个小手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你不要总是吃醋行不行?我只是觉得表哥有那么一分可怜,今天明明是表妹成亲的日子,他身为哥哥却只能如此出现。”
    沈封寒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他为什么落到这一步,你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来啦
    第106章 闹洞房!
    陆瑶没吭声,她自然没有忘,凭他做的那些事,沈封寒没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这次他回京的事,沈封寒分明瞧在眼底,他却给足了她面子,任他将表妹背上了花轿。
    当年的事,陆瑶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有些后怕,不论是沈封寒的受伤,还是他想将她掳走的事,都让陆瑶无法原谅他。
    然而他孤寂的背影以及表妹默默垂泪的模样,却让她莫名心酸,表妹嘴上不说,心底肯定希望可以一直见到他吧?还有大舅舅,他对表哥一直寄予厚望,老了老了,却膝下无子……
    沈封寒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丫头,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安静的侧脸。沈封寒清楚,她看似坚强,却有一颗再柔软不过的心。
    沈封寒伸手顺了一下她乌黑的长发,半晌才幽幽一叹,“想让我赦免他也不是不可以。”
    陆瑶微微一怔,对上沈封寒略含醋意的眼神时,她眼底的惊喜才敛了几分,清楚他是舍不得见她难过,陆瑶心底说不出的感动,她搂住沈封寒的腰,轻轻摇头,“不用,他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是每个犯了错的人都有重来的机会,对那些遭到伤害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见她是认真的,沈封寒心底总算好受了些。
    陆瑶靠在他怀里,小声道:“我只是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我之前一直拿他当哥哥看待的。表妹嘴上不说,知道他又离开后,不定怎么难过。”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他对沈封寒的伤害,陆瑶至今还记得他中了箭,唇色泛白,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差一点就失去了他……
    陆瑶近乎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不得不承认,不知不觉他在她心底已经变成了极其重要的存在。
    她眼底的感情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沈封寒心底一片熨帖,他伸手捏住小丫头的下巴,朝她一点点逼近,四片唇逐渐贴在了一起,他的唇微微有些泛凉,然而他眼底的神情却格外的温柔。
    陆瑶只觉得天地间都静谧了起来,可惜下一刻马车却停了下来,外面紧跟着传来了冬香的声音,“王爷、王妃到镇北侯府了。”
    瞧见他略微有些不爽,陆瑶忍不住弯了弯唇,沈封寒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起身下了马车,马车有些高,她又怀着孕,见冬香将小圆凳搬了过来,沈封寒摆了下手,“不必。”
    语毕,他便想伸手将她抱下来。
    迎亲的队伍刚回到镇北侯府,这个时候门口正热闹着,几乎挤满了人,尽管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新郎新娘身上,还是有人看到了他们,察觉到他们眼底的打趣,陆瑶的脸颊猛地红了起来,“王爷,我自己来就行。”
    沈封寒却没听,直接将她抱了下来,察觉到安欣挪揄的目光时,陆瑶脸上飞快染上一抹红霞,好想掐他一下。
    正门聚了太多的人,考虑她怀着孕,沈封寒直接带她走的侧门,守门的婆子,正在无精打采地犯着困,听到脚步声,才精神些,以为又是哪家顽皮的小孩想从侧门溜进侯府沾沾喜气,她板起脸正想斥责时,抬起头时看到的却是沈封寒跟陆瑶。
    男人身材高大,走路时,都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腰。
    张婆子只听说过王爷对他们三姑娘有多敬重,亲眼看到才知道他对她竟然体贴至此。
    她愣愣看了一眼,才猛地回过神,连忙跪了下来。
    陆瑶跟沈封寒并没有停留,径直朝里面走了过去,整个镇北侯府都洋溢着一股喜气,到处都张贴在喜字,挂着喜牌。
    沈封寒护着陆瑶朝陆鸣的院子走了去,一对新人也刚刚入府,陆鸣手里牵着一根红绸,红绸的另一头被蒋静舒牵着,她个头小小的,几乎全被陆鸣高大的身材遮挡住了。
    见他们一步步走了过来,蒋氏眼底满是笑意,她五官柔和,笑起来自有股说不出的温婉,陆行凯默默站在她身侧,跟蒋氏一比,他的神情便显得格外严肃。
    陆瑶瞄到爹爹的神情后,忍不住小声跟沈封寒念叨,“你以后可不许这么严肃。”
    沈封寒不止是严肃,他在战场上待久了,几乎失去了微笑的能力,一张脸肃杀不已,周身的气息也有些摄人,生生能将小孩吓哭。
    就好比现在,哥哥成亲时,不少关系亲近的人家都来了,院子里自然有不少孩子,他们却都躲的远远的,只敢偷偷打量他,大堂哥二堂哥身边却围了不少孩子。
    别的孩子怕他也就罢了,陆瑶自然不希望等宝宝出生后,也害怕他。
    沈封寒挑了下眉,陆瑶见他不以为意,小声道:“我四岁那年,爹爹不是去了战场吗?他一走就是两年,再回来时我便觉得他格外的陌生,他本就严肃,又是武将出身,脾气跟祖父最像,乍一回来,还差点把我吓哭,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跟他亲近。”
    陆瑶这话自然有夸张的成分在,第一天她确实有些怕,第二天都敢骑在陆行凯脖子里玩闹了。她只不过是看着爹爹严肃的神情,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四岁之前她不怎么记事,乍一看到爹爹时,便有些怕,还忍不住跟哥哥念叨为什么他们的爹爹不爱笑?孩子们都对爹爹有一种孺慕之情,都希望爹爹是和蔼可亲的。
    她是有意敲打沈封寒,“等我们的宝宝出生了,若是个男孩还好说,若是个小丫头,你再这个神情,她肯定不会亲近你。”
    沈封寒伸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陆瑶微微一怔,尽管前面站的都是观礼的人,没人留意到站在角落中的他们,陆瑶还是有些脸红,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出门在外,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
    她的呼吸全打在了他手上,沈封寒蹙了下眉,“别吵。”
    陆瑶好想咬人。
    很快便到了新人拜堂的时刻,陆瑶不再理他,认真观看了起来。
    此刻的蒋静舒,一双小手满是汗,唯恐自己一不留神做错了什么,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夫妻对拜时,她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心中一慌乱,竟朝前跌了去,她猛地睁大了眼。
    陆鸣眼疾手快地将她捞到了怀里,一颗心都紧提了起来,连忙垂眸看她,“表妹?”
    怀里是小丫头软软的身体,她的腰肢纤细犹如垂柳,少女独有的清香一缕缕窜入鼻中,陆鸣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陆瑶同样担心不已,连忙朝前走了两步,见表妹的盖头没有掉下来,人也没事,紧提着的心才回归远处。
    瞧到哥哥一副舍不得撒手的模样,陆瑶莫名有些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