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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虽然不是皇后有喜,但好歹也是赵承桓的子嗣,赵承玉的心情还算是愉悦,小喝了两杯梨花白。
    后宫嫔妃却是对陈妃羡慕又嫉妒,本来都打算了要好好的抓着这个机会在大家面前表现一番,可谁知道却让陈妃抢了先,不管什么事怕也抢不走陈妃的风光和瞩目。
    梨花白本不醉人,也不知何故,赵承玉觉得今日这酒烈得很,才几杯下肚,便觉醉意来袭,头昏脑胀。皇后见此,便吩咐了个宫女扶赵承玉回寝宫里休息。
    “长公主,奴婢扶您。”宫女关心道,伸手去扶赵承玉。
    赵承玉觉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竟是……她想了会儿,才问:“是你?熊婉秋,你未出宫去?”
    熊婉秋和瑾儿扶着赵承玉回了寝宫,又是端了醒酒的汤药来细心的喂着赵承玉喝下,然后伺候她在床榻上躺着,盖好被子,她看这寝宫中有古琴,便端坐一旁细抚琴弦,琴声悠扬如流水潺潺,甚是好听。在她的琴声之中,赵承玉觉头疼之症减轻许多。
    好生的睡了一觉,赵承玉再醒来,已是子时。
    熊婉秋仍在抚琴,不曾停下。
    赵承玉已经舒适许多,让熊婉秋过来说话,她问道:“你既秀女落选,为何不回去,还留在这宫里?”
    “回长公主的话,奴婢的父亲问斩,家中亲人也都流放为奴,家产也被查抄了,奴婢出宫了,也是孤苦一人,怕是活着不易,不如就留在这宫中,兴许哪日就入了皇上的眼,成为后宫嫔妃。”她倒也不将自己的心思瞒着赵承玉。
    “本宫看你这琴抚得极好,你可愿跟在本宫身边,抚琴给本宫解闷?”赵承玉问道。
    “多谢长公主!奴婢愿意!”熊婉秋激动高兴的跪下谢恩。
    赵承玉示意她起来,随后唐儿又拿了方子和从太医院抓来的药,赵承玉睡下的时候,太医过来请脉了,开了方子。
    熊婉秋过去给赵承玉煎药,赵承玉喝了药后,也就在宫中歇下,此时时辰已晚,宫匙早已落下。
    第二日大早,赵承玉就出宫回了卫府。
    五日后,卫谏快马赶回来,回了府他也并未去见赵承玉,而是清洗一番,换了一身官服,便要进宫去面圣。
    他行至府门口,正欲上马,就有下人匆忙跑来禀报:“爷,长公主近来身子总不大好,今日此时还未醒来,瑾儿姑娘着急,推门进去看了,唤了长公主好久,都未见长公主醒来!”
    卫谏听此一急,立即放开马,匆忙跑去寝房。
    第43章险进鬼门关
    等卫谏匆忙跑来,却见瑾儿正服侍着赵承玉梳妆,赵承玉面色红润,并无半点不妥。
    他怒瞪了方才那报信的下人。
    下人只显惊慌之色,惶恐不安。
    卫谏脸上的担忧之色敛起,换上惯常的冷漠,既然已到了这儿,他断没有转身走掉,连个招呼都不打的道理,微微躬身道:“见过长公主。”
    “卫谏,你何时变得与本宫这般客气了?”赵承玉侧过头看向他,问道,手里拿着那支紫檀木簪子,递给了瑾儿,道:“收起来吧。”
    卫谏在那紫檀木簪子上看了片刻,随即恢复一身的冷肃,道:“奴才对长公主先前多有得罪,甚是惶恐不安,奴才在此向长公主赔罪。”
    “听说你在姜地一直有个侍女随身伺候,还将那侍女带回京城来了?”赵承玉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卫谏答下,并无别的解释和神色,只躬身立在那儿。
    倒是随着卫谏过来的长风插嘴解释了一句:“就是个普通女子,爷待她也不亲近,那时爷在姜地遭人……”
    他还未说完,卫谏就呵斥了他一声:“我与长公主说话,何来你插嘴!”
    长风便闭嘴不言。
    “奴才还急着去向皇上复命,就此告退。”卫谏躬身道,便要走。
    他刚出房门,就见一侍女领着大夫匆匆跑来,喊道:“瑾儿姐姐,大夫来了!”
    卫谏不由又停住脚步,随着大夫进了房中,伫立未走。
    大夫前来给赵承玉诊脉许久,面露疑色,又是惊异,宛若吓着了一般,不敢言语。
    赵承玉见大夫此面色,便觉其中定然有事,屏退左右,屋中仅留下几个心腹之人和卫谏,才问大夫:“荆大夫诊出了什么,请明说,此处并无外人。”
    荆大夫本就是卫谏的人,自然不会瞒着卫谏,如实道:“在下诊出长公主似有滑脉,像是怀孕之兆。”
    卫谏已露出惊喜之色,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此说来,本宫近来身子不好,乃是有喜所致?”赵承玉问道,她并没特别高兴,卫谏是个太监,她怀了身孕,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荆大夫仍是眉头紧皱,继续道:“长公主的症状并非是有喜所致,而像是中毒,但在下也说不出个缘由来,中的是什么毒,中毒有多久,但应当不是致命的毒药。”
    听完荆大夫所说,赵承玉着实大惊,她这好好的,怎会中毒?
    仔细想想,她这头疼、身子不妥的毛病也有些日子了,先前太医诊过脉,说是身子虚,寒凉入体,也不知那时候是不是已经中毒?
    荆大夫医术高明,前些日子也替她诊脉过,都未查出她有中毒症状。
    “想来是有人在你的饮食中动了手脚。”卫谏沉着脸道。
    正好熊婉秋抱着古琴过来,卫谏冷如寒冰的眼神落在熊婉秋的身上,冷声道:“这女子可是江南熊知府的女儿?”
    等熊婉秋吓得腿一哆嗦,跪了下来。
    “是的。”瑾儿答道。
    “她父亲牵连在江南案中,父亲被问斩,家人没入奴籍,家产被查抄,她自己也沦落无处可去。这样的人,长公主也敢放在身边?”卫谏怒道,难道赵承玉完全不知道防备吗?
    江南案乃是他所查出,杀她父亲的乃是皇家,她怎可能不怀恨于心?
    亏得赵承玉身在皇家,又是经历过宫闱争斗的人,怎么会这般不小心?
    卫谏说罢,便喊了人来将熊婉秋拿下,要将其拷打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