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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意思,常三那张胡子邋遢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然而某人完全不在意,继续火上浇油:“哦,我忘了,好像也没怎么叫过你爹,不用改口。”
常三气的胡子都歪了,但一看到常长安那张明显难受到要死还倔着跟她玩笑的惨白脸色,便瞬间没了脾气,手上翻捣药材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撑不住就去床上躺着,药马上就弄好了。”
“老常头,你行不行啊,这药不会又跟上次一样吃的我拉肚子吧。”常长安胡乱抹了把额头的细汗,撑扶着桌子,半开玩笑。心里却在纳闷,按理说一般的风寒吃了她早上的那副药,喝了一大碗姜汤,又睡了一天。就算痊愈不了也不该像她现在这样越来越严重才对。
为了不让常老头担心,她现在完全就是在强撑着,其实看东西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了,脑袋更是要裂开一般。
“你要再在隔壁死皮赖脸多待几天,别说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他老子来了也别想从阎王那里拉人!”
常三忙着手上的东西,根本连看都没空看一眼常长安的情况。他知道常长安是在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老常头,你可别咒我,你还指望我养老送终呢。”
这次的玩笑常三恍若未闻,一心扑在手头的事情上,连旁边的常长安渐渐支撑不住,晕倒在软塌上也未曾理会。
常三好不容易制好了药,连忙将常长安扶躺在旁边的石床上。
沉着镇定地施针、喂药。一系列动作,好似做过无数次般。若是常长安醒着,一定会惊叹,眼前之人宛若大国手般的娴熟医术怎么可能是那个平素疯癫的半吊子常老头。
半响,常长安痛苦的神色终于平静了下来,揩去常长安额头的细汗,常三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声呢喃:“还好赶回来的及时。”
浓烈的苦涩药味久久不曾散去,明灭的烛光摇曳,将整个屋子笼罩了一层晦暗。常三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常长安,若有所思,掩映在阴影里的脸,看不出神情。
不知是否在梦里还被风寒折磨着,床上的常长安皱眉翻身,手打在常三的胳膊上。常三似乎被这一不轻不重的一下拉回了思绪,长叹一声,将常长安不安分的手塞进被子,掖好。
起身,收拾桌上的狼藉。
五日后。
常长安是被满脸的口水给糊醒的,迷迷糊糊转了个身推开还在脸上舔的不亦乐乎的小花猫。结果刚消停没多久,那只猫又爬了回来。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地在鼻子下面扫来扫去,实在忍无可忍,常长安一把掀开被子:“许晚晴,一大早扰人清梦,会招雷劈的!”
见常长安终于醒了,许晴晚这才放下手中的吃食,将小花猫唤了回去。
“都什么时辰了,再睡顾寻就跟人跑了。”
常长安瞬间清醒:“跟谁跑了?”
许晚晴将一旁晾好的药递给常长安:“还能跟谁,吕香兰呗。”
闻此,刚刚还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常长安接过汤药一口饮尽,又被许晚晴塞了颗酸果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吕香兰没戏。”
常长安这副浑不在意的嘚瑟模样,成功勾起了许晚晴的好奇心:“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清源的公子哥可是挤破头皮都想得到的吕家大小姐,人怎的就没戏?”
想着之前她和顾寻的对话,常长安心里美滋滋,面上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望着许晚晴,但笑不语。
许晚晴和武盛可是巴不得她尽早跟顾寻一刀两断,昨天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她。
许晚晴见套不出话来,又道:“听说你前几日弄到了一条红颈鱼,又拿去讨好顾寻了?”
“呸,真难听,什么叫讨好,那是我送给他补身子的。”
“就他那蔫蔫的身子,就是吃了王母娘娘的仙桃都没用,一看就是坏事没少做,老天爷惩罚呢。”许晚晴意有所指。
“我说许晚晴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说话呢?”
许晚晴虽然见不得她整天没脸没皮的缠着顾寻,但是常长安知道那都是为她好,毕竟她这么死心塌地的待顾寻,顾寻从来没对她表示过什么,一直不远不近的吊着她,许晚晴就是怕她越陷越深到时候伤了心。但不喜是一回事,向来知书达理的许晚晴却绝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许晚晴默了半响,抓住常长安的手,认真道:“长安,顾寻不是良人,天底下的青年才俊多的是,何必要挂在这一棵树上呢。”
“晴,你今天很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顾寻做了什么事惹到你了?”
见常长安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许晚晴一狠心道:“武盛听梅园的小厮说,你生病躺在床上的这几日,顾寻和吕香兰日日约着在梅园游湖,两人怕是要定下了。”至于定下什么,许晚晴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常长安明白,顾寻和吕香兰的婚事怕是不远了。
见常长安愣神望着自己,许晚晴到底没忍心把另一件事情告诉她。前几天,武盛查案的时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