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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规中矩。说话翻不出个花来,穆老太太渐渐也就不大寻她说话了,只叮嘱了月妈妈好生照顾着。
日子其实不错,陶善行有种天塌下来有穆老爹和美人婆婆撑着的错觉,她只要安分守己呆在这方块天地的院落中,就能过完寡淡的一生。
可是不行啊,她并不是甘于平淡的人,她想要热热闹闹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疼着——就这点来说,穆溪白是指望不上了,她不想守活寡,只能离开穆家再找。没有穆家这棵参天大树倚靠,她还得自己找出路。
所以,万变不离其宗。
她得赚钱。等她也有银有业,离了穆溪白,还愁找不到男人?
所以,穆家平静的日子并没让她真正平静,外人眼中深居简出的穆家小娘子,暗里早就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了。
“小娘子,这是今早递进来的信。”榴姐捧着封厚厚的信递予陶善行。
四月,天已渐暖,去了厚重皮裘,陶善行只穿着件薄夹袄,头发随手拢在脑后,坐在窗下迫不及待接过信就拆开。
信是陶家二郎陶善文写来的,除了说家里一切平安外,大部分篇幅都在说陶善行交代的事。回门那日,她悄悄给陶善文去了信,信上说的是置宅看铺面的事,陶善文拿到信第二日就进了佟水城,除了要替父母探看陶善行外,也为陶善行信上所述之事。
穆家门禁不算森严,陶善文要进府看她很容易,兄妹两已经见过两面,合计着置宅的事。陶善行让他先看,看中了几处宅子再来找她拿主意。陶善文在佟水呆了十多日,已经看遍佟水正在售卖的宅院,挑出了四处,各处的位置详情并构造图全都整理妥当塞在信中递给她。
陶善行拿着构造图翻来覆去地看,不得不说陶善文办事能力确实强,挑出的宅子各有所长,间间都合她心意,竟叫她难以抉择——只恨兜里银两还是不够,要不就全买下来了。
穆家给的聘礼最值钱大多是首饰,不好变卖,一旦流入市面极易引人猜度揣测,现银的话约有五千两,除去置办嫁妆上的花销,还余四千两左右,她带了一半进穆家,留在朱氏那里的只有两千两。
这几处宅子是按陶善行的要求来找的,至少三进带个小园子。房子倒不贵,可拿到手后总要翻修再添置家具器皿,给朱氏雇两个丫头,这些便要花钱了。
虽说两千两对普通人家而言是笔不小的银钱,即便陶家人不事营生也能过得颇为富足,但陶善行想要的生活却远非这两千两银子能提供的。再者论钱是穆家给的聘礼,若是日后她提出和离,穆家要收回聘礼,她还得还回去,那现在她就必须借着这笔银钱赚上一笔才成。所以这钱兄妹两人还得做为买卖本钱,只能省着些,不敢大用。
故而陶善行难办,想着若能自己亲自出去看看才好决断。
穆府并没拘着后宅妇人不让出门,提前与李姨娘并赵氏的大丫头夏冰知会一声就好,但也只是偶尔外出逛街访友探亲,这四处宅子分散四处,一天走不完,再加上往后若是挑铺面做买卖,就算有陶善文在外应付,可她也不能完全撒手,总要时常外出——这就更难办了,她得想法子让自己有个借口能外出才好。
想了半天也没个好主意,她又翻起最后一页信。
“咦?佟水城近日出事了?”
陶善文的信里还按着她的要求,把这段时日佟水发生的或重要或新奇的时事都记在上头以便她了解外头的事。
“好像是的,近日外头有些风声鹤唳,咱们府夜里巡夜值守的人都添了一倍。”榴姐给她倒了茶来,接茬道。
“二哥信中说,最近佟水城多了许多起帮派械斗,连镇西卫都惊动了,据闻是因红帮帮主叶啸前些时日遭人刺杀所引发的,现在西九坊那块乱得很,各大势力都在彻查此事。”陶善行将信中意思简单概括,又自思忖道,“叶啸?那不是穆溪白拜把子的兄弟?”
“莫非姑爷匆忙离家,是与此事有关?”榴姐也道。
“管他因何离家,总归与我无关。”陶善行把信纸一折,压在了案下,不谈穆溪白,却分析起叶啸的事来,“叶啸手下的船队纤帮掌着山西漕运的关键,上至官府下至大小商贾都要卖他面子,这样的地位可不是江湖帮派能有的,佟水多少人想杀他取而代之?料来遇袭并非稀罕事,只是偏这回闹得如此大,甚至惊动军中?恐怕不是普通的江湖仇杀争夺。”
不过,和她也没关系。
陶善行就随口一说,转头抛开,自动思考她的营生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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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穆清海从矿山赶回,屁股都没坐热,就听说自家儿子牵涉进叶啸被刺之事中,当堂气到怒摔杯盏,连派十数人往西九坊逮人。
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穆溪白在红帮坐镇,如今叶啸伤势已好转许多,眼见穆家老爷派人来拿穆溪白,二话不话把人给赶了出去。
“二爷,啸哥交代了,帮里的事就不劳您操心,这些时日您也辛苦了,赶紧家去吧。”叶啸的亲随冲穆溪白笑着,然后在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