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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

      观亭摇摇头,道:“此事家兄与二爷都不曾详说,小人也只略知一二。当年二爷被喻为佟水神童,进京后风采过人,在桃花会上赋诗一首曾惊艳京中权贵,得来盛名,岂料也因此遭到权贵子弟嫉妒,他们欺他出身商贾,对他诸般刁难欺凌,我兄长那腿……就是因护他而被马车……生生轧断。”
    陶善行听得捂住嘴,心被揪紧,她怎也没料到,如今霸王似的穆溪白,还有这么段往事。桃花会……她有印象的,那就是京中权贵附庸风雅博取名声的聚会,她几乎每年都去。他十一岁那年,她十岁,那年的桃花会,她应该也去了,只是过了十多年,她早想不起那场桃花会上发生过什么事。
    也许,他们曾在那年的桃花会上擦肩而过。
    只是当时年少,谁也没料到,彼此之间竟有这番因缘际会。
    “娘子莫怕,这些事已经过去了。都怪小人乱说话,惊到娘子。”观亭见她神情惊愕,只当自己说的事吓到她,忙告罪。
    陶善行定定神,才开口:“不妨事,我只是没想到二爷还有这样的过往,他那脾气,没拿刀子冲去与人拼命吗?”
    “谁说没有?二爷差点就要去杀了那人,不过被太太死死按下,而后连夜送回佟水,才将此事揭过。对方家里身居高位,斗不过。”观亭想起这茬,也是恨得牙痒。
    陶善行大约想明白穆溪白为何会性情大变,心中漫上细密的疼,轻轻叹了一声,不再往下问,转而打听起另一事来:“那你家二爷可是在那时遇见那位心仪姑娘的?”
    观亭却一愣,很快又笑了:“这小人便不知了,没听他们提过,不过……”他顿了顿,又道,“娘子不必担心,那位姑娘去岁九月已经没了。”
    “去岁九月?那不就是我与他皆病重时?”陶善行大为惊讶。
    不止是他们病重的时间,去年九月,那也是她病故南华庵之期,她们连死的时间,都没差几天?
    一个死人,让她如何去争?这场战还没开局,她就已经败北。
    “正是。所以二爷那时心里也苦,对娘子诸多冒犯,还请娘子万万体谅。其实二爷与那位姑娘素无交集,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也只得娘子一人,小人冷眼瞧着,二爷待娘子与旁人大不相同,想必早就将娘子搁于心尖。”观亭劝慰道。
    陶善行噗呲一笑:“观亭,你今日来寻我,是替你家二爷说好话来的?也不怕二爷怪罪你揭他的底?”
    观亭闻言忙打了下自己嘴巴,道:“瞧我这嘴,张开就忘了正事,娘子勿怪。这些话便是我不说,二爷来日也自会告诉娘子,小人不怕。不过今日过来见娘子不为此事,二爷离开前嘱咐过小人,命小人在二爷不在佟水的这段时间里听候娘子差遣,但凡娘子有什么不便出面处理的外务亦或难处,都可以交由小人代为打点。”
    陶善行微笑承情:“那可要辛苦你了,多谢。”
    送走观亭,陶善行独自坐在花厅里,品味适才观亭所言之语,又猜穆溪白去京城到底所为何事?一时间竟沉浸其间无法自拔,直到榴姐来催用饭,方回神。
    ————
    九月,兆京已冷,枫叶初红,南华山深处的南华庵愈发冷清。庵中谢绝男客,不过穆溪白是个例外,他捐了大笔香油钱,替秦雅点了盏长明灯,只要求在她灵前一祭。
    焚香三炷,他躬身三拜,只将青烟送旧人。
    这一世他与她总共见过两次,原有夫妻之缘,怎料她却因此香销玉殒,他虽记挂她多年,隔着这漫漫距离,也谈不上是爱是慕,到后来一腔情意全化愧疚。
    如今,有了陶善行,他连这愧疚都不能再留,今生亏欠,只等来世再还。
    余生,他得留给陶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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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华庵出来,穆溪白翻身上马,再不回头。
    兆京到佟水,陆路转水路,穆溪白换船而行。
    船只颇大,客人看着不多,船老大却说船上已无余房,穆溪白归心似箭,也不计较,与普通百姓一般要了船舱内的座位。上船后一打听,他才知船上有人花大价钱包下船上所有房间。
    这一换船,他要在船上呆三天,好在船客少,他一人就占了一整条凳,靠着包袱也勉强能对付过去。这一路上,他也没见包船的贵客踏出房门,一应饮食都由人送入房中,架子倒是大得很,也不知是何来头,穆溪白不由揣测起对方身份来。
    眼见船已近佟水,再过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能靠岸,变故突生。
    这船,在临近佟水时遇伏。
    穆家隔日就收到消息——
    穆溪白归来所乘的那艘船翻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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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情恸
    陶家近日正逢大喜,乡试放榜,陶善言果然桂榜题名,竟夺得山西省解元。此不仅是陶家之喜,亦是翰明书院乃至整个灵源村及佟水城的喜事。红榜一放,陶家门楣便被踏破,除了上门道贺结交之外,亦不乏要给陶善言做媒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