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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窘至极地推他:“穆溪白,这是花园!”
    穆溪白半抬头,双眼迷离,看着她双颊桃染,眼带春、水,更加难以把持:“花园?那咱们回屋……回屋继续……”
    陶善行懵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穆溪白指腹轻轻抚过她唇瓣。
    陶善行抿唇摇头,正想说话,不妨园子那头传来观亭声音。
    “二爷,红帮有急情。”观亭嗽了几声也没能叫醒穆溪白,只好壮着胆子出声打断。
    只这一声,把陶善行给羞得魂都要烧没,她匆匆望了一眼,观亭远远站着,侧身俯头,也不敢往他们这边瞄,但显然他们的举动已经落进观亭眼中。
    陶善行无地自容,穆溪白遮去她的身体,阴沉着脸转身要骂人,观亭马上道:“二爷,十万火急的事,不然小的也不敢这节骨眼吵您。红帮和镇西卫起了冲突,现在连同啸哥在内,帮中已有十余名管事都被镇西卫带走。”
    穆溪白神情一变,松开陶善行转身道:“什么?我不是让他们没事别惹镇西卫的人?”
    “具体情况小人也不知,前些日子你不在佟水,镇西卫的人要查我们船的一批货,当时闹得有些不快,后来啸哥已经着人赔礼道歉,对方也言明不再追究,不知为何突然发难扣下了码头几艘船的大货,言语之间又和兄弟们起了冲撞,他们气不过,就与镇西卫发生械斗,如今闹事者连同几个管事,再加上啸哥,全被当作乱党给扣走了。”
    穆溪白眉头已然深锁,民不斗富,富不斗官,这是江湖行事准则,红帮成立至今与镇西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逢年过节还都送银送礼上下疏通,两边向来安好,他也没收到任何关于镇西卫异、动的消息,怎会突生变故。
    而这变故又似预谋已久,连叶啸都未能幸免。
    他心中几惊几变,面上不显,只越发冷静,转头掖紧她衣襟,只道:“我不能陪你回凌辉阁了,你自己回去可好?”
    陶善行面上仍烫,心绪却随着观亭一席话慢慢冷静,她亦嗅出其中非同寻常的意味,便回他:“知道了,你且去吧。”
    等他走出两步,她忽又拽住他衣袖,叮嘱一句:“若有什么事,记得知会我。”
    “好。”穆溪白一笑,转身离去,再无言语。
    ————
    穆溪白这一走,彻夜未归,只打发观亭回来转告陶善行自己这两日要在红帮,要她忽念。陶善行有心多问,奈何观亭所知亦不详尽,她问不出所以然来。
    夜里秋凉如水,她坐在烛台下,不知怎地有些心神不凝,便将那方素帕取出翻来覆去的细看。
    看了良久,她嘴里忽然冒出一句:“傻子。”
    唇边却逸出丝笑意。
    这笑,既是笑他,也是笑自己。
    千算万算,她都没算到,困扰她和穆溪白这么久的影子,那个她假想中的敌人,竟就是她自己。
    又怎会有像他那么傻的男人,默默念着一个人这么久?若非今日意外发现,他这番心意甚至不为她所知。她从头到尾,都没记得过他,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不记得自己十四年前说过的话,也不知道他曾经那般期待着与她的亲事。
    这般情深,足以令她动容。除了感动,还有迟来的喜悦,没什么比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人又恰好也始终如一地爱着她,更叫人惊喜的事了。
    她将绢帕按在胸前,不禁去想,如果六年前她不曾落发出家,也许早已成为他的妻子,得他全心爱慕,不知又该是什么模样,是否已儿女双全?
    如此想着,她惊觉,与他成为夫妻,竟是上天予她最好的馈赠。
    只是世事难如人意,她亲手毁了那桩婚事,也毁了他所有期待,以至穆家与他一起被人耻笑多年。再加上当年她大闹南华寺法会的理由并不光彩,整个京城都知道她贪恋沈侯,下局求嫁未成,反被秦舒利用,以至最终撕破脸面……
    秦雅的名声不好,她并不是个好女人。
    她不知道穆溪白知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他如何还能那般痴心待她?
    手中那方绢帕渐渐变得烫手,她如今是陶善行,就算一辈子不说,他也绝猜不到她是何人,可是不说……莫非她要瞒他一世?这对他太不公平,他一腔赤忱待她,不论是秦雅还是陶善行,她怎能瞒他?
    若说,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其间种种,九弯八曲,说来谁信?便是他信她所言,又如何继续爱她?
    种种念头似乱麻纠结于心,最后只换来一声叹息,她吹灭烛火,独自睡下。
    第一次,她孤枕难眠,开始想念穆溪白。
    ————
    接连三天,穆溪白都没回来,只是日日都让观亭回来传话,要她放心。
    到了第四天,穆清海回府,一回府就把观亭召到书房问话,又叫上商时风等几人前去议事,婆婆赵氏也把陶善行叫去问话,问的多是穆溪白近日行踪与动向。
    从婆婆那里出来,虽然陶善行并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