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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颜灼:“到底多久?”
    妙妙眨眼:“我数不清啊,反正我跟二一一起长大的,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五岁的小女孩呢,她是公主哦……”
    说到这里妙妙又死死捂着嘴,瞪颜灼,吐字不清地骂:“死如花!你套我话!二一说了她的事不能给任何人说的!你不要问了,不管问什么我都不会说了。”
    “行,不问就不问。”颜灼眸色暗沉,“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五岁小女孩”、“公主”、“睡了很久”几个关健字连在一起,颜灼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猜想。
    车子一路往回开,妙妙看着窗户玻璃上映着的自己,撅起嘴有点小惆怅。
    被颜灼有下没下地套话,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遥远的过去——
    黎邀和妙妙的关系其实有点复杂,是姐妹,是朋友,也是主仆。
    黎邀在天寒地冻的深夜把妙妙从大街头上捡回家,给她取名,给她吃给她喝,后来还教她穿衣打扮、识字做人,教她从一只一见到人不是舔就是咬的小畜生变成如今浓眉大眼,会撒娇,会骂人,会在微信圈里点赞,会坐在餐厅里切牛排的妙龄少女,而妙妙也见证了黎邀一生的悲愁欢喜,见证了她在明媚少女的年纪从天堂坠入地域,更见证了她一百零八种花样作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你们冒泡不是‘哈哈’就是‘啦啦啦’,难道我们之间只能用单音节交流了么?
    这两天打榜有点冷,5不介意你们昧着良心多夸夸5,看5星星眼。
    第21章 怀疑
    九命猫妖千年难得一见,而现在自己旁边居然坐了一只,并且,还是只战斗力为0,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病猫,颜灼不知道该气还是笑。
    不过据说兽类修炼成精之前,都有一个‘顿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内心执着什么,成精以后就会擅长什么,比如外表,力量,速度,治愈能力,又或者别的。
    所以才会出现各种妖魔鬼怪各有所长的现象。
    而眼前这只九命猫妖‘顿悟’的时候,大概心里唯一的念头都只有两个字——长命。
    不然也不会除了命多几条以外,其它什么也不会。
    命虽然多,丢起来也快。
    还真是……
    溜完猫,再把猫平安运回家,已经凌晨一点多,颜灼本来想深藏功与名回房间低调地睡到明天早上再算帐,哪知道,刚上楼黎邀的房门就嚓地一声开了。
    大概是担心他欺负她的猫,所以睡不着,一直等着。
    “二一二一,我变回来了。”妙妙高兴地跑过去抱黎邀胳膊。
    黎邀摸摸她的脸笑:“嗯,变回来就好,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妙妙摇头,然后凑到她耳朵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黎邀笑容越来越淡,“知道了,你回房间休息去,我跟如花说两句话。”
    “哦。”妙妙听话,乖乖回自己房间。
    黎邀看向颜灼,没说话,反而先叹了口气。
    她以为颜灼信誓旦旦把事情承包下来就真的有什么好办法帮妙妙维持人形,原来是妙妙吸人精气,他把风,并且一定要撇下她……
    她不开口,颜灼上前一步抵到她跟前没脸没皮地笑:“现可以放心了吧,我说了不会虐待她的,你的猫就是我的猫,我会把她当自己的猫养的。”
    黎邀翻白眼,总觉得这句话是有典故的。额头被他吐的气扫得痒痒的,黎邀后退一步有点看不透地问:“你不是驱魔师吗?帮妖精吸人精气,就不怕被同行知道了,修理你?”
    “谁敢修理我,谁有能耐修理我?”颜灼抬起下巴得意地抖腿,抖了两下,他又突然地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单手撑在黎邀身侧的门框上狡黠地笑,一双黑中带亮的眸子笑得开出了水晶花:“你不会是担心我被那些清洁工找麻烦吧?”
    黎邀想说“别自作多情”但颜灼抢先道:“四爷我可是自由身,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没人能干涉我,保洁公司那帮人管不到我头上。”
    黎邀:“……”
    话都被他一个人说话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洗洗睡吧。”
    她退后两步打算关门,但颜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把整个人推到旁边的墙上动弹不得。
    “我帮你的宝贝猫儿恢复人形,是不是该奖励我?”
    他痞痞地笑了下,低下头,把黎邀到嘴的话都堵了回去。
    不管是数落他的还是褒奖他的,他都不想听,只想亲一下就好。
    不过这‘一下’时间有点长,长得他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以及体温。
    他早该想到的,她有血有肉,有笑有泪,被吻得动情,身体也会忍不住战栗。
    她是人,而且,还是个贪睡的美人。
    要是没被吵醒,她会一直睡下去,直到他老了,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交集……
    黎邀唇瓣嘶嘶地痛,觉得颜灼肯定属狗的,啃上瘾了,真想一巴掌拍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她力量大,万一没控制好,一巴掌把人扇聋了还得赔医药费。
    直到颜灼啃够了松开她,她才怒瞪:“越来越登鼻子上眼了是不是?下次再这样我生气了。”
    “下次怎样?”颜灼舔舔嘴皮子,笑得像个流氓:“要不这样?”
    话落,又立马换上一张认真的脸,无比虔诚地看着她问:“我想亲你可以吗,十一?”
    “……”
    这表情,这眼神,和十七年前那个羞涩腼腆的少年瞬间重叠,简直变脸比变天还快,黎邀一时没反应过来,颜灼再次覆上她的唇,不过这次轻轻柔柔的,一触即分。
    “吴倩的事已经惊动了京城,这几天市里会比较热闹,你跟妙妙呆在别墅里哪儿也别去,什么也别管,我会处理。”
    颜灼贴在黎邀耳朵旁边正二八经地说。
    黎邀:“……”
    他难得这么正经 ,黎邀也懒得拆台,直到他滚出房间,黎邀才无声地笑了笑摇头,她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小屁孩儿罩了?
    黎邀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眨眼。
    她知道吴倩的事肯定会引起大骚动,本打算在骚动之前离开的,却没想到被颜灼扣了下来。
    颜灼比她想象的更聪明,更敏锐,他知道吴倩、罗世嘉都跟她有关。
    那他对她了解多少?故意带妙妙出去套了多少话?
    妙妙虽然任性,但最大的特点是通人性,只要感觉对方真心实意对她好,她就会放松警惕,一不心说漏嘴……
    市政府大楼顶层,一间各种配备高端的会议室里,几名驱魔师身着一身黑色西服神情严肃正经危坐。
    为首的是一个五官清俊,面戴银框眼镜青年男人,名叫南正鸿,是京城派来处理吴倩事件的负责人,他扶了扶眼镜问 :“找了这么多天却半点线索都没有,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右手边的国字脸男人方原皱眉:“会不会她早就逃跑了,根本就不在锦城,需要扩大索范围吗,头儿?”
    “不可能,她不可能离开锦城。”左手边的长发女人常清斩钉截铁。
    常清生得五官秀丽,皮肤白皙,十分漂亮,只是眼神有点冷,自带高冷女神范,一看就生人勿近 。
    南正鸿看向她:“为什么不可能?”
    “直觉,女人的直觉。”常清沉思了片刻:“她现在最恨老袁,生下鬼婴唯一的目的就是找老袁报仇,仇没报,她怎么可能离开?”
    南正鸿点头:“嗯,有道理。”
    方原有点窝火了:“既然在锦城,为什么把这里翻了个天就是不到?”
    常清:“会不会有人把她藏起来了?”
    南正鸿双手抱胸,琢磨了一会儿:“目前正是吴倩产子前的关健时期,戾气是普通鬼魂的成千上万倍,如果真有人能把她藏起来还不让我们找到半点蛛丝马迹,那这个人一定非同一般……”
    方原眼前一亮:“头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打伤老袁那个女人?听说那个女人很厉害?”
    南正鸿:“不排除这个可能,把老袁带来,再问问具体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如花: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会把她当亲生的。。
    还想说点什么呢?
    听说专栏对一个作者而言灰常重要,小伙伴们能帮5一起收了么?
    第22章 上门
    修养十来天,袁成刚已经可以摆脱拐杖的搀扶一瘸一拐走路。
    不过腿虽然相对自由,但手却被铐上了。
    审讯室里,袁成刚双手握拳很是激动:“不可能!我给罗少的驱魔符怎么可能是碎的!一定是谁做了手脚!”
    虽然他穷疯了,违反驱魔师守则拿了罗家的钱,但公平交易童受无欺,他怎么可能卖一张碎了的符给罗世嘉?
    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他坚决抵制!
    罗世嘉的死,袁成刚始料未及。
    并且死相实在太难看,甚至几名船上的工作人员发现尸体时恶心得呕吐不止,而那个唯一目睹罗世嘉被杀经过的女模特吓得神知不清进了精神病院,到现在只会抱头大叫‘有鬼。’
    这些消息自然经过有关部门清理过滤,没在网络上蔓延开来。
    但事态严重,罗家快把警察局闹得天翻地覆,很快惊动京城。
    当然,京城下来这几个特别派专员不是来安给罗家人做心理辅导的,而是来清理吴倩那女鬼的。
    常清面无表情地把一个红色锦囊扔了袁成刚面前:“是不是碎的,你自己看吧。这是我们的人从罗世嘉衣物里找到的。”
    袁成刚怒瞪着满是血丝的眼迫不及待拆开锦囊一看,那道他用自己的血画成的黄符果然碎成了片。
    谁能会对符做手脚,还撕碎了塞回去?那不成心让所有人误以为符是完好的?
    如果他知道符碎了,一定会重新补一道,那罗世嘉肯定就不会死。
    “不可能,这符罗少二十四小时戴在身上,连洗澡都没摘过,怎么可能碎?”袁成刚百思不得其解。
    常清:“告诉你这些,不是怀疑你故意给人一道碎符,而是想让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细节漏掉了?显然,符被人做过手符,而这个对符做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帮吴倩藏起来的人,鬼婴很快就要出生,我们必须在此之前找到她。”
    袁成刚揪着眉回想:“那几天罗少一直呆在家里,除了事发前一天晚上,有个女人留下来陪他过夜……”
    常清:“那个女人我们已经查过了,只是一个普通三流小明星,没动机,也没那个胆,并且那几天别墅里里外外都是监控器,没有拍到任何可疑情况……”说到这里常清眸色一沉,直直盯着袁成刚问:“如果是那个打伤你的女人,有没有这个可能?”
    袁成刚先是一怔,随后摇头:“不可能,那个女人太厉害,如果她要杀罗少就不会偷偷摸摸对一道符做手有脚,而是直接拧断他脖子,并且她跟吴倩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
    常清盯着袁成刚看一会,一脸冷若冷霜的脸竟然笑了:“老袁,我怎么觉得你在替那个女人说话?不想我们找上她?”
    袁成刚义愤填膺:“屁话,我堂堂一个驱魔师为什么要帮一个妖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