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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是谁给自己开蒙,自己只要稍微用点儿心,学得都不会差。开玩笑,这是自己在此方世界安身的根本,自己又怎么会不用心?他向着沈太太摇头不已:“要和奶奶在一起。”
    不等沈太太有怀疑房氏背后教唆的机会,蔼哥儿已经用你别糊弄我的眼神定定看着沈太太:“我长大了,二爷可以给我启蒙。二爷是进士。我没离开过奶奶,别人不知道我的喜好。”
    让一个小孩子给堵得说不出话,沈太太无奈地看了刘氏与房氏一眼:“去吧,去带着他们两个给老太太请过安,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妯娌两个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无奈,也怕婆婆不愿意和孙子置气,倒要抱怨她们没教好孩子,连忙起身招呼过各自的儿子,向婆婆告辞。
    人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那是没有重孙子的人。有了重孙,老太太可以肯定地告诉所有人,儿子孙子都可以不要。
    “今天你们两个怎么来晚了?詠哥儿有没有又欺负弟弟?”沈老太太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实在是詠哥儿的劣行太深入人心。
    “没有。”这是詠哥儿和刘氏、房氏的回答。
    “欺负了。”不用问,这样说的一定是蔼哥儿。
    就算有房氏这个亲娘作证,人老成精的沈老太太,还是相信蔼哥儿的话:“你哥哥又怎么欺负你了?”
    蔼哥儿话终于多了起来:“不让我去接二爷,好让二爷不喜欢我,不带我去任上。”说着自己就委屈起来,眼里一下子盛满了泪水,却十分坚强地忍着,衬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晶莹:“那是我亲爹。都没见过面的亲爹。”
    刘氏早已经臊得满脸飞红,一边无措地看着蔼哥儿,一面向房氏赔礼:“弟妹,都是我没教好詠哥儿,等大爷回来必禀过大爷好生教导他。”一面还得上前摩挲着蔼哥儿的前胸后背,怕突然哭出声的蔼哥儿背过气去。
    老太太也很无奈,要说实话,她自然更偏疼第一个重孙,可小孙子小了两岁不说,平时也不是个爱哭的,现在哭得这么肝肠寸断,看着格外可怜。
    房氏也让儿子那一句“都没见过面的亲爹”引得掉了泪,都没注意大嫂向她赔礼。沈老太太只好示意丫头快把蔼哥儿抱到自己身边:“回来让老太爷也罚你哥哥。好孩子,快别委屈了。你怎么没见过你父亲?不是和你说过,你快三个月的时候,你父亲才上任的?”
    蔼哥儿只管自己抽抽答答:“不记得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她们这样的人家,父子分离也是常态,别说三年,十年八年的也有:“别伤心了,等你父亲回来,要是还外任的话,让他带你去他任上逛去。”
    自己又哭又演了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老太太的这句话。不过要老太太与太太的意见相左,受罪的一定就是自己的亲娘。心里再排斥一个没有自己前世年岁大的人做娘,也不得不承认房氏的一片慈母之心:“没离开过奶奶,要和奶奶在一起。詠哥哥会笑话吗?”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老太太笑问:“他能笑话你什么?”
    詠哥儿很称职地做他的背锅侠:“太太说了,二叔任上没好先生,将来蔼哥儿读不好书,我就笑话他。”
    刘氏深觉自己可以回房去抄抄佛经,求菩萨赐给自己一个聪明点儿的儿子吧:“老太太,我们太太也是心疼蔼哥儿年纪太小了,怕他一路上受苦。”
    正描补着,外头丫头已经打起了帘子:“太太来了。”
    三年多没见小儿子回来,足以让沈太太对所有人宽容,并不理大媳妇的描补,只与老太太商量着二爷回来后,该哪日里家宴,何日让他宴请同窗。第二日早早让管家点了健仆,带了两位小哥儿一起去接二爷沈任。
    一路上詠哥儿咕咕哝哝不休,蔼哥儿却只管一下一下掀了轿帘向外张望——他年岁小,出门的时候不多,在奶嬷嬷看来也该对路上的事物好奇。
    却不知蔼哥儿是看有一家挂了“修国府”的匾额,又见不远的一家挂了“缮国府”,心有所感,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嬷嬷,别的公府都是远远相隔,怎么这两家公府修在对门?”终于看到“荣国府”与“宁国府”的匾额,蔼哥儿心下大震,只好问自己的奶嬷嬷。
    没等奶嬷嬷回答,詠哥儿已经一脸嫌弃:“那两家再不必理会。”
    蔼哥儿不解:“那是国公府。”应该权势不差吧?
    “不过是两家破落户。”詠哥儿继续不屑。他的奶嬷嬷忙捂他的嘴:“哥儿不可胡说,在路上看让人听去。”
    詠哥儿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蔼哥儿听:“这些国公府是开国时封的,现在爵位早降等了,却还挂着国公府的匾额撑门面。家里没有出息的子弟,终逃不过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后头的话老气横秋,显然是别人说与詠哥儿听,他又学给蔼哥儿的。却不知道蔼哥儿已经没功夫分辨他的语气,被惊得心里波浪翻滚,不过是平日里一向面无表情,才没让别人看出来。
    自己穿越的竟然是红楼世界!
    那么现在红楼故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刚才看荣宁两府前街道齐整,石狮狰狞,下人耀武扬威,想来还没到抄家之时。
    只是不知道林妹妹进贾府了没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