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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进和黛玉的感情。
这样的童言趣语,却不能让老太太开怀,只无奈地向沈任摆了摆手:“起来吧,等你老子回来了再说。”
沈任自己站起来,因跪得时间久了腿有些发麻,身子免不了歪了一下,随着他起身的蔼哥儿适时地叫了一声:“二爷——”语气里多了些担忧。这个儿子太贴心了,沈任心里只有这一个感觉,不由地轻轻摸了摸儿子头上的绒发,想着自己将来一定得对儿子好点。
在老子那里刷了一波孝顺人设的蔼哥儿,继续关切地问:“二爷回房里梳洗一下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老爷下衙还有一阵子。”
老太太气得向沈太太道:“咱们也是白操心,人家是父子情深。平时和咱们半日都说不了一句话,还当他天生是个不爱说话的,现在看是不稀罕和咱们说呢。”
房氏忙赔笑:“他头一天见二爷,怕是正新鲜着呢。”
哎哟我的娘,劝人不是这么劝的。蔼哥儿不得不亲自向老太太献媚:“老太太也疼二爷,就是刚罚了二爷不好意思说,我最知道老太太的心思,替老太太说呢,就是没老太太说得全,老太太看还有什么我没说到?”
沈太太先撑不住:“你知道老太太的心思,那知不知道我的心思?”
蔼哥儿更一本正经起来:“太太自然也是疼二爷的,不过太太和老太太都更疼我,是替我出气,故意不理二爷呢。”
老太太与沈太太都笑出了声:“很是,我们气也气过了,你先随着你老子回你们院子里梳洗吧。”又向房氏道:“让人仔细些,也不必太过埋怨他,总有法子可想。”和孙媳妇比起来,自然还是孙子更重些。
房氏脸不由得一红,应了声是才随着沈任、携了蔼哥儿退了出去。
“老太太,您觉得蔼哥儿说的?”沈太太与老太太婆媳大半辈子,对老太太的心思还明白几分。
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他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儿,哪儿有养童养媳的道理?”
沈太太气道:“这林如海欺人太甚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倒难为他想出这个法子。”见沈太太不解,指点她道:“你且想想,那林如海当年高中探花,本该在书香之家择配,偏被圣人指婚荣国府嫡出姑娘。那府里是什么光景,京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他们自己也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做了多年当家太太,对京中动向沈太太也是一点就通:“老太太是觉得,那荣国府又把主意打到了林家刚出生的姑娘身上?”
“必是如此。老太爷也和我提过一句,说那林如海甚得当今信重,不日怕是还要升上一升。那荣国府应该也知道了消息。任儿刚才不是说高僧给那小姑娘批命,按生辰不宜配属马的。谁家刚出生的小孩子批命批到婚事上头?必是有人用属马的向他们求过。荣国府里的老太太豁得出这个脸面。”
沈太太心下一惊:“他们府里前一年不就传出二房生了一个衔玉而生的哥儿,正是属马的。”看来林如海不想自己姑娘嫁回荣国府,临走前还把自己儿子给忽悠了。真真好算计!
“荣国府姑娘们的教养,”事关自己儿子办出的蠢事,又想着老太太那句娶妻不贤毁三代的箴言,沈太太气愤难平:“又能教出什么好来?总说自己是诗书翰墨之族,姑娘们日日琴棋书画,连管家理计一概不学。蔼哥儿可是任儿的长子。”他媳妇就是二房的长媳!
想想荣国府嫁入京中几家的庶女,早已经不与荣国府来往,后宅传出的闲话很是不好听,老太太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连蔼哥儿都知道人无信则不立,林如海这是早就盯上了咱们家。”老太太没说出口的是,自己与他那一点儿血脉关系,怕也是他算计的一环。
可惜他却忘记了,自己与他的那一点儿血脉之情,还能抵得过日日环绕自己膝下的曾孙重?!
第 8 章
沈家门前高悬学士府匾额,正是因为老太爷沈英,官拜当朝文渊阁大学士,又是两朝老臣,甚得当今信重。沈学士为人极公允,并不仗着自己资历倚老卖老,朝中众人也是心服口服,人望甚重。
这日沈学士一下衙,便听门房报说二孙子已经归京,心下自是欢喜,也不去外书房,直接进了后宅要见孙子。就是沈任之父、当朝户部尚书沈庭,也只换了官服,便到老太太房中请安。
谁知本要开开心心说些天伦,就听到沈任胡里胡涂把蔼哥儿的亲事给定了出去。就算是再心疼孙子,沈英也不能说他此事办得妥当,更别说沈庭,立时便要请家法:“眼里没有长辈的东西,做了官更胡涂了。不教训一下,怎么为民父母?”
老太太自己罚也罚了,骂也骂了,就拦在前头:“人家有心算无心,又比他官场多扑腾了那么些年,这个亏他吃得不冤枉。”
沈学士只抚着须看儿孙与老妻闹腾,没人知道他想什么。老太太看不得他悠闲,问道:“老爷子,你怎么看?”
老妻发话,沈学士也就不再深沉:“不过是酒后醉话,当得什么真?再去任上将话说开也就是了。慌什么。”
老太太却想得没有那么简单:“老爷子,你不知道,这个傻东西已经与人交换了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