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夫妻之道,在互敬、互谅、互容。听二爷之意,全是二奶奶敬二爷、谅二爷、容二爷。儿子有一事不明,请教二爷:二奶奶为何要敬、要谅、要容呢?她可是心甘情愿,有没有委屈?”
现在目瞪口呆的就是沈任了,你才五岁、五岁呀,你知道什么是夫妻,还互敬、互谅、互容,女子以夫为天呀,不敬夫君、犯口舌,那都是七出之罪!
见沈任不回话,蔼哥儿还有话要说:“二奶奶嫁进沈家,是带着嫁妆来的,嫁妆里不光有压箱银子,也有庄子铺子,更有陪嫁替她打理。二奶奶自己是吃不了那些出息的,将来还不一样补贴了家里?二爷一个月的傣禄?”
下头的话他不问了,识趣地向着沈任再躬身一礼——沈任现在的脸色简直没法看,黑得不能再黑,手也举起来了,迟迟没落下的原因,蔼哥儿以为他没想好该打自己几下。
刚才蔼哥儿的话,的确太过离经叛道了。古人为了束缚女子,生生拗出一个女四书,长期积累下来,不光是男子,就是女子自己都自觉地把自己装进了规矩的套子里。现在蔼哥儿要问一个纯粹的古人,凭什么?!
他管你凭什么?!凭世俗礼法够不够、凭男子对女子道德绑架够不够、凭男子掌握了话语权够不够?!!
蔼哥儿不过是一时激愤才说出那番话,说完自己也后悔了:眼前这个高举着巴掌的,不光对房氏来说是天,按他刚才说的五伦,父为子纲,也是他的天,沈任就是直接打杀了他也不用偿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蔼哥儿身子一矮,直接跪了下去:“是我口无遮拦,二爷只管打我出气,别自己气坏了身子。”
沈任高举的手终于落下,不过是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蔼哥儿都替他疼得慌。这样生气居然都没打自己,蔼哥儿心里有些温暖,这个古人父亲,相比林如海那样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包容。
“你去先生那里,学的就是这些?”沈任还想给儿子找个理由,刚才那样长篇大套的话,不该是一个小儿能说得出的。
蔼哥儿这次可没打算伤及无辜:“这些都是我自己这些天想的。二奶奶拼着自己身子不适,也要时时操心二爷,师母纵是对先生心有期盼也不敢明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所以想请二爷今日教我。”
换来的是沈任的沉默,这世的男人,只要回家后对女人们稍微和颜悦色些,就能换来女人的感恩戴德,沈任也觉得自己享受的一切理所当然。因为包括他在内的古人从来没有一个如蔼哥儿一样问过:凭什么?
难道是房氏自己心有不满,在蔼哥儿耳边唠叨过什么,还是林太太说了什么?看看一脸求解的胖儿子,沈任没问出口。他的儿子他也算清楚,夸大其辞或许有,无中生有的事儿他不会做。
何况这耽于内宅,也不是来扬州才有的,听说在京中的时候,他也不愿意如詠哥儿一样四处跑动玩耍,而是时时陪着房氏解闷。
那就是他真心地为房氏报不平。
沈任低头思索起来。双喜在门口探了一下脑袋,没敢进来。沈任让人影一晃才醒过神来,问道:“什么事儿?”
双喜瑟缩地进了门:“二奶奶遣人来问,公子该回房歇着了,小心走了困明日起不来。”
沈任听后不急着回答,而是用眼去看还跪在那里的蔼哥儿,那小子跪的时候不短了,可是上身还是正直的,双膝也没移动地方。
算是有些毅力的。沈任心里给胖儿子一个评价,又想起房氏说过蔼哥儿自跟了他之后,比在京中活泼得多,想着刚才有那一番议论,说不得是因为没出过门,以至目光只能与妇人一样拘于内宅。
“起来吧,回去给你母亲请安,不许多说。”沈任声音有些消沉。刚才蔼哥儿的话多少对他有些触动,就是蔼哥儿没问出口的话他也知道是什么:自己一年的俸禄是二十石,也就相当房氏两个陪嫁庄子一年的出息。当然任知县的时候还有些别的收入,可是自任知州之后,就少了许多。与房氏陪嫁每年的出息相比,自己那点俸禄还真是……
当然他出来做官,府里每年会给花用,为的是防着自己过贪。可是这些银钱都让他花在官场交际之上了,房氏拿到手的只够内宅的开销。要是有个什么,说不得房氏还真得拿自己的嫁妆贴补。
想到这里,沈任自己脸上都不由得发热:自己刚才还说蔼哥儿是大男人,可是自己这个已经做了官儿的大男人不是靠着家里就是靠着媳妇养着,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儿子?
就是不知道儿子是不是瞧不起自己。沈任心里装了事儿,回正房后还没想明白。房氏以为他还在生蔼哥儿的气,小心问道:“可是蔼哥儿又惹二爷生气了?”
沈任回神就见房氏小心翼翼的笑容,里头有对儿子的担心,更有对自己的讨好,这样的讨好让沈任有些不顺眼。
他一向认为自己算是对媳妇很不错,沈家几乎没有妾室存在,他自己也洁身自好,又带着房氏外任,也没留蔼哥儿孝敬祖父母至她们母子分离。可是房氏却还是明显地对他带着巴结。
一个不时补贴他的人还要巴结他!!
沈任有些怅然:“你来扬州,可有什么不畅意的事儿没有?”
房氏摸不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