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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只希望那一天来得早些,到时别说什么沈尚书、沈学士,整个沈家在从龙的大功臣面前,都得跪服。
    只是现在不能说,杨佳在沈越一连串又快又刀子似的对质之下,只有吱唔的份。博士再想着自己年末的考绩,也不得不板起脸来:“你本就比沈越大,他新来你正该尽同窗之谊,怎么还刁难起人来?把《礼记》抄三遍,三日后给我。”
    杨佳不服:“那沈越还动手了呢。”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呢?
    博士看看沈越与杨佳的身量,觉得那墨迹所以出现在杨佳的胸前很好解释,那就是沈越本就没有杨佳个高,小孩子听到人家说自己家人不好,一时激愤也是有的。这又没打到头上,不过是几点墨迹:“你上学没带替换的衣服不成,还不快些换了。你的仪态呢?”
    说完杨佳,也不好不说沈越:“国子监是向学之所,你小小年纪如此浮燥,也该自省。”沈越只点头,向着博士行礼承认自己不该在教室之内动手。
    至于出了教室,沈越心想自己今天可多带着两个人呢。就是从教室到国子监大门的这段路,大不了他等着房家表兄一起走好了。
    因为他们闹这一场,博士放下昨日讲的内容,将《礼记》中的“学记”拿出来,细细地讲了两堂,又命诸人以“发虑宪,求善良”为题作文章,下午放学前要交上。又说明日要挨个背“学记”,但有不会的,每个错处五下戒尺,一下也别想饶过。
    及中午饭时,整个国子监都已经知道了丙班新来的小孩,把一向称霸的杨佳给打了,结果还是杨佳被罚了,于是大家都要看看这个小孩子是谁。房氏兄弟早听了信,没等沈越去饭堂,早早等在那里,见他来了便挥手让他快过来。
    “吓着你了不曾?”开口问话的是房子思。见沈越摇头,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行动无碍才信他没有吃亏。房子明跟着道:“放学时你自己别走,等我们去接了你再走。在教室里他不敢动手,等出了教室,哼哼。”
    这两个表兄虽然刚见了两面,对自己这个表弟还是真心相待,沈越也真诚地向他们道谢:“昨日回家已经和长辈们说过,今日也多带了两个人。”
    房子思身后一人便道:“这杨家也着不成样子,真以为攀上了大皇子,就谁都不放在眼里了。”也不看看国子监刘祭酒是谁的门生。
    房子思忙喝住:“静斋,慎言。”
    沈越就想起,昨日房子思向他介绍过,这位静斋姓穆,是吏部左侍郎的嫡孙。看来这吏部左右侍郎并不和气,他向着人感激地一笑,并不多言。
    及至放学,房子思还有昨日的几个果然直接来丙班接了沈越便走,把杨佳看得眼睛都绿了:“有种你别走。”
    沈越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说不出的鄙视不屑。杨佳一下子让这一眼冲昏了头,向着沈越等人就冲了过来,直直地一拳冲着沈越打了过来。
    房子思等人岂能让沈越吃亏,早有人半途拦了一把,又有人趁乱伸腿绊人,还有人借拦人做拦不住,从后头扯了杨佳袍带的……一时丙班门前乱成了一团。
    杨佳更觉得自己吃了亏,大叫大骂不止。博士刚行不远就听身后乱起,回头时看到的就是杨佳举着拳头想打沈越,他自是大声喝止,可房子思等人拦住杨佳也不算错,不想杨佳竟然把这几个一起骂了起来。
    这还了得!这分明是不把他这个博士放在眼里。纵然自己官职不显,可平日学生们对自己也算尊敬,博士的师道尊严一向很足。
    这个杨佳敢骂拦他的人,心里未必不觉得自己上午对他的处罚过重而含怨。博士气冲冲快步走回:“都给我住手。你们成何体统!”
    不一时祭酒也知此间乱事,心里的想法与穆静斋差不多,认为这杨佳是因杨侍郎搭上了大皇子,所以心气过高,才不把国子监放在眼里。
    没错,刘祭酒就是觉得杨佳是不把整个国子监放在眼里。他所以这么想,还是因为国子监说来是为国教才,可是每年从祭酒、司业再到诸位博士的考绩却都平平,而主管他们考绩的还就是杨侍郎!
    “成何体统,你们成何体统!”刘祭酒也没光把杨佳一人留下,而是将那些学子都罚在国子监门前站着:“太/祖设国子监,是为国教士,为国育才,你们不思感念太/祖和圣人恩德,将此做了斗殴之所不成?!”气呼呼的说完,并不管这些人,自己转身便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一下,就是杨佳面上也带了惶恐:祭酒是从三品,虽然听上去官职一般,可他的门生不知凡几,此时大皇子正是用人之时,得罪了这一位,不知道跟着带出多少人。
    各家等着接主子的奴才见此,纷纷回府报信,不一时就见车马啸啸,几辆马车快速地从各方汇来,车上下来的都是各府说得上话的人物。
    沈家来的还的沈信,下车后也不与人寒喧,先看自己侄子虽然因站的时间久身子有些摇晃,面色有些发白,可精神还好,没有多少不安之色。于是转身向着国子监内便行。
    “沈侍讲,沈侍讲。”叫人的正是杨佳之父,工部员外郎杨林。
    “不知杨员外郎有何见教?”沈信回过头看清来人,脸上面沉似水,并无平日的客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