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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往复的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打我,他竟然敢打我。
那巴掌终是没落到王熙凤的脸上。贾琏看着王熙凤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眼神里全是不敢相信,那手就怎么也打不下去——此时二人刚成亲两年多,即无鲍二家、多姑娘等人在外勾引,也无平儿内里似有若无的解劝。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还在,贾琏是真下不去手。
就这也让王熙凤呆呆地坐在那里寻不到自己的声音。平儿在外先听两人叽叽哝哝说话,又听王熙凤高声提起王子腾,更听到贾琏带着怨恨提起二太太,四下看并没有人,自己打帘就要进去解劝。
“滚出去!”贾琏听到动静一看是平儿,桃花眼里全无往日的温柔和煦:“主子没叫,谁许你进来的?”
还不是你们闹的动静太大,自己也是好心要来替你们分说?平儿心下委屈,把帘子一摔又站到门外,可是耳朵却侧向帘子,倒要听听这两人什么时候再吵起来。
吵起来自己也不会去劝,也不去回老太太和太太。平儿心里恨恨地想着,可是耳朵里竟然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平儿自己不知道,她刚才一挑帘子又被贾琏骂了两句,倒将他心里因王熙凤竟然给自己泼冷水而生出的怒气发了出来,也能好生劝说王熙凤了。
“你自己想想,咱们终是大房的人,这府本是老爷袭了爵,却一直是二老爷当家。你说是帮着二太太管家,可一应库房的帐本子、契纸都在二太太手里。”
“就是我身上虽然捐了个同知的衔,那也是珠大哥占了国子监的名额老太太面上过不去,才不得不给我捐的。因是捐官,你连个诰命都得不着,心里不委屈?”贾琏坐到王熙凤身旁,拉起她的手贴着耳朵向她说话。
王熙凤本能地想把贾琏的手甩开,挣两下没有挣脱,一口气缓了上来,泪也跟着流下来了:“你竟然要打我?我自嫁进你家,是没尽心服侍公婆还是不友爱小姑子小叔子,还是对你吃用不尽心,你竟然要打我?”
现在是贾琏想甩开王熙凤的手了,这个时候是追究自己要不要动手的问题吗?不过为防王熙凤这里走了消息,只好继续向着她耳边说道:
“你怎么不说说你说的那话有多气人?老爷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法子,让爵位将来不落到二房手里,还得了圣人的批准。你不说替我、替咱们将来的孩子高兴,竟然还想着让你叔父替二太太出头,我可不得生气?”
“谁说我要请叔父替姑,二太太出头了?”王熙凤凤眼一立,冲着贾琏就嚷了一句,嘴一下子让贾琏捂住了:“你怕人听不见吗?”
见他郑重,王熙凤重重地拍了贾琏捂自己嘴的手一下,等贾琏把手拿开,连珠炮地冲他低吼道:“那你不会好生与我说,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现在世子之位还没到手就对我非打即骂,等真得了封,说不得就要休了我呢!”
贾琏见她粉面重辉,柳眉倒竖、凤眼含韫的样子,竟然觉得心下一荡:“明知我舍不是,何苦说这样伤人的话。不是你刚才话里话外说我没得世子的命,我一时气急,哪儿舍得向你动手?何况也并没真打了你。”
王熙凤也知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不妥之处,见贾琏服软也不再计较:“说来平日老爷虽然不大搭理咱们,紧要关头还是疼你这个做儿子的。”
贾琏也知她上次吃了沈越的话,一时不愿意承认沈越的好处,也不再多提沈越,只把贾赦交待他的话说与王熙凤:“你知道老爷心中念着我们便好。老爷可是说了……”
不得贾琏怎样说服王熙凤回王将让王子腾不要插手荣国府之事,沈越自贾琏走后完成了课业,又自己练了一回毛笔字,才洗漱睡下。
第二日没等出门上学,就见双悦急急地从外头进来:“公子,林管家送信过来了。”
这么一大早地送信过来?沈越伸手一接,见是林如海的笔迹,直接撕开看了起来。信中所言倒不全是坏事:太上皇禅位之事早有邸报发往各地,江南大皇子一脉的人也都已经落网,杨森正在其中。因没有如何处置杨森家人的旨意,只有杨森一人被下了大牢,家产倒是查抄了,杨太太与杨保、杨仪几人被赶出府邸,住进杨太太的一处私宅,外头有官兵看着。
如何处置杨森的旨意还未下,那位与杨家有婚约的刘同知又在年前就被太上皇调往他处,就算家眷还在金陵,成亲之事却早搁浅。等到杨家一被赶出府邸,刘家就让人送还了聘礼,直接退了婚。而聘礼也被列入了杨家查抄的家产之中,林如海在信里很是鄙薄了一番刘同知的为人。
别看杨森在扬州算是只手遮天,可他的官职在大皇子一脉中并不算高,所以当今只是让新任李总督将人拿住,再由要进京述职的林如海顺路押解进京。
沈越只看林如海要进京述职之事,心想这是原著里没出现过的,算不算林如海离弃子的命运又远了一步?一时心情大好起来。又想着沈任为人也算宽厚,又知道自己与杨仪相得,应该不会落井下石。
沈越不在意别人说他圣母附身,只想着杨仪与自己相交以来,并无利用之心,只盼着他能有个好结果。至于杨家其他人,管他们去死。
沈越心里清楚,就算是当今处置起来留手,顶着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