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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画还只是沈越勾勒出的底稿,并未上色,不过也可看 出人物形象来了。当今看了看,向兰妃道:“不知为何竟有些亲切之感。”
兰妃珠泪再垂:“这正是血脉所关!就算圣人与皇后娘娘从未见面,可是见了皇后娘娘真容,也会觉得亲切。”当今听了脸上也现惨然之色,对着画稿定定地发呆。
兰妃拍拍当今的胳膊:“我刚才已经让人去大明宫请见太上皇,若是太上皇也觉得此稿与娘娘一丝不差,便让这孩子快些着色,也好让我早日给娘娘上香祈福。”
当今听了只有点头的份,招呼着沈越与他和兰妃一起去大明宫。沈越没有推辞的借口,默默跟着龙辇一起到了大明宫前,戴权正在那里等侯,向着当今与兰妃施礼后笑着道:“太上皇听说娘娘请见,直说娘娘太过小心了。”
兰妃嘴角微勾道:“礼不可废,若不是太过心急,我也不愿意扰了太上皇的清静。”正说着,从宫内出来了几个丽妆女子,兰妃还向人行了个礼:“贵太妃安。”
被称为贵太妃的那位也早低下身去,算是与兰妃行了个平礼。当今却早皱起了眉头,并不理会地跟着戴权向殿内而去,兰妃也自抽身,把个风韵尤存的贵太妃一人留在了原地,移时由着宫女们搀扶而去。
太上皇向着请安的兰妃点过头才问:“这么急急过来,是怎么了?”
兰妃将手里的帕子往眼角拭过,才让沈越捧了画像底稿给太上皇看:“刚才皇帝说是看了心生亲切,臣妾觉得正是皇帝与皇后娘娘血脉相连,所以一见皇后娘娘真容便觉亲切。”
太上皇先是看了兰妃一眼,见她不躲不闪才去看画,移时长叹一声:“听说这孩子几易其稿,难为他一点灵性不灭。”
兰妃听了也不断点头,沈越只好上前再次跪下磕头说些自己是福至心灵才得以完稿等语,想来也是先皇后娘娘庇护于自己,暗中提点呢。太上皇默想了一会儿,向皇帝道:“兰妃说得有理,皇后一去三十年,朕若不是见今日真容,也已经有些模糊了。你也已经登基这么长时间,等画成之日也该为你母后封诰了。”
当今已经跪了下去:“儿臣登基之初本就该封诰母后,只是有一点私心,所以一直未封。现在得了母后真容,画成之日自会悬于宗庙供奉。”
太上皇听了默默点头,当今见了更进一言:“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母妃照顾儿臣三十余年,从未自言辛苦,儿臣却不能当成理所当然。今日若不是有母妃坚持,儿臣也不能得见母后真容。所以儿臣想到时将母妃一同进封。”
兰妃已经跪倒在地:“万万不可。臣妾自知德行不及皇后娘娘万一,就是当初照顾皇帝也是份内之事,更是感念皇后娘娘一向对后宫诸人慈爱有加,从未厚此薄彼。世妾万不敢与皇后娘娘同日受封。”
太上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喟叹一声:“兰妃起来吧。若说你还不够受封,还有谁该得封?这些年你的功劳不止皇帝,就是朕也看在眼里。不是你周旋得法,皇帝能不能长成都不一定,又怎么有今日请封之能。”
沈越只觉得太上皇的话里没什么底气,就是他心里也想问一句,你即知道这个嫡子活得艰难,怎么自己不出面维护一二?不过这是皇家之事,他一个替人做嫁衣的,至此应该算是圆满——别说当今从未见过先皇后一面,就是太上皇,先皇后是三十年前没的人,再是夫妻情深也如他自己所讲面容模糊,可不就是兰妃说象便象,说不象便不象?
这深宫之中哪儿有不求回报的付出?沈越觉得以前自己觉得兰妃是皇后娘娘生前拿下的人是个笑话——再多的恩情、再深的震慑,也经不过岁月的蹉跎。谁敢保证人家不是目光独到,投资眼光长远?现在不就以一个无所出的妃位,要晋封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兰妃还要再辞,太上皇已经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转向当今提出下一个问题了:“沈越也算是立下功劳了,等此画一成,便悬于宗庙之中。将来你不光可以拜祭你母亲,就是朕哪日一口气上不来,有一二能让你思念之处,你想见一见朕的真容,也是这孩子的功劳不是。”
这话说得实在诛心,好象当今让沈越进宫来给太上皇画像,就是为了给太上皇留下遗像一般。就算沈越最初有这样的猜测,现在也得跪下磕头:
“草民不敢担太上皇如此劳奖。上次太上皇还在病中,草民画得草草,未得太上皇威严于万一。今日见太上皇龙马精神,正想着该再请太上皇给个恩典重新画过。”
太上皇笑微微点头:“等哪日你曾祖再进宫来陪朕说话的时候,你给我们两个画幅君臣对弈图就好。”说完还问当今要给沈越什么赏赐。
当今一直觉得这个叫沈越的孩子有些怪,刚见自己的时候似乎对自己有一种莫明的亲近,后来不知为何又有了莫明的防备,就算是林如海进了京也没见他这份防备稍减。可是看他与自己奏对间,又有一种“你该知道”的感觉,全无对上太上皇时的战战兢兢。
是自己为皇时间太短,没有太上皇的威严,还是自己一直对这孩子表现得淡淡的,让他不知如何讨好自己?当今想了想向太上皇道:“皇后也向儿臣提过,想等母后真容写完后,让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