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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再勾起木石前缘来。
林如海果然让他吓着了,沉吟道:“他读书不成,那府里也不会让他习武,还和贾琏一样捐官不成?我看当今隐隐有发奋图强的意思,怕是日后这官不好捐了。”
好捐,怎么会不好捐?穷皇帝还指望着用捐官的银子办事呢。沈越自不会说出自己的推测,只给林如海出主意:“先生也是贾宝玉的长辈,就是自己不好管教,多与贾员外郎说说,让那贾宝玉好生读书,哪怕中个举人再寻摸职位也容易点儿。”哪怕让贾政天天打得他下不了地呢,也省得他老往黛玉身边凑。
林如海也觉得此法可行,却不肯为此特意去将军府一回,想着等下次见到贾政时与他说说便是。反正自己提醒过了,贾宝玉再读书不成,将来也好有说辞。
师徒说起话来就忘了时间,等沈越回学士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请安、陪聊等礼一完,沈越才算是能倒在炕上滚两滚。红柳绿柳两个早已习惯他这种解压方式,相对一笑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留下沈越一个人对着灯发呆。
还有几天玉儿可以进京呢?沈越一拍自己的脑门,今日应该让林如海答应自己陪着贾敏去将军府的,要不那个贾宝玉没吸取教训,再来一出摔玉可怎么办?
恰是阳春三月,正是和风丽日天气,微风轻拂已经碧绿的柳绦,也吹皱一江春水。码头上人往人来,无不把眼睛看向路边停着的几辆车马。
马匹神俊,一匹匹膘肥体壮,毛色油光可鉴。车身打造精良,糊了绿泥毡,不是普通百姓能坐的。何况车前立了一位年少公子,只可十来岁年纪,打扮并不很富丽,可是衣着怎么看怎么得体,似乎多添一样是暴发、略减一样即寒酸。
衣裳得体也就算了,那公子身姿也很挺拔,就算身量还没长开,也不能让人轻视。面容更是英俊,又没如时下一些公子们出门敷粉之俗,星目看处,行人都避过与他视线接触,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露了怯让人笑了去。
沈越并不知道自己如此引人注目,他今日是特意向沈尚书说明后,再向国子监请假来接贾敏与黛玉,只是来了近一个时辰,还没见到船的影子,心里难免焦燥些。
林立今日也跟着一起来了码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契已经归了沈越,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林管家跟了老爷太太十几年,比自己更得老爷太太的看重是一定的,就是年岁也以自己大,在那些从南边跟来的人前,比自己更让人看重些。若是自己还留在侍郎府,自然要居于林管家之下。
自己与其屈居人下成凤尾,不如跟着公子做个鸡头。
别说公子现在连个产业都没有,和林府没法儿比。林立觉得事儿得往长远了看,公子与姑娘已经定了亲,将来成亲后呢?还不是一样得要管家?自己宁可累上几年,等公子与姑娘分府另过的时候,一个管家还是稳稳能到手的。
何况现在公子身下的六个小厮、两个大仆人都归自己管着,奶奶在京里的嫁妆铺子公子也让自己多照看,只要自己别犯了前几年照管不及的错,好过听了主子还得听管家的吆喝。
想得美滋滋的林立,对自己的新主子自是殷勤:“公子还是上车歇一歇吧,已经站了一个时辰该腿酸了。”
不想被沈越一把扒拉到了旁边,沈越自己早已经向前两步,脚已经近了码头的边沿。林立吓得一把拉住:“公子小心。”
沈越头都没转一下,顾自指着江中远远开来的一条船:“快看,是不是师母到了?”
林立也定睛去看,然后喜笑颜开道:“正是咱们家的船。”说完觉得不妥,看沈越并不在意才悄悄松了口气。江面阔朗,纵是已经见了船身,可靠岸又是半个时辰之后,沈越一等梢公搭了踏板,一个箭步就冲上了船,向站在船头的林管家问道:“师母与姑娘一路可还好?”
林管家笑眯眯打下千去:“请公子安,一路还平静,太太与姑娘还有小公子也都平安。”见沈越林向里行,让人接了林立指挥的两顶轿子上船,自己在前头引着沈越往贾敏所在的房间行去。
这时贾敏已经带着黛玉、宽哥儿收拾妥当,正等着船靠稳之后好下船。听到外头人报说沈越来了,贾敏面上也是一喜,一面让他进来,一面对黛玉道:“不是说要去国子监读书,还不知道怎么求了才来接咱们。”
沈越进来正听到了,笑着给贾敏行大礼:“请师母安。还是师母知道先生,我用一篇文章才换来接师母的差事。先生今日必得上衙,要不我也得不了这个巧宗。”
贾敏早一把将人拉起,扶着肩头细细打量,只觉得人长高了些,也瘦了些,眼里有些湿意:“可是你先生回京后又加了你的功课,怎么瘦得这样厉害?”
黛玉早拉了宽哥儿给沈越见礼,听贾敏抱怨林如海,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父亲,笑道:“定是蔼哥哥自己四处忙,太太别都怨到老爷头上。”
沈越听了自要打量一下黛玉,就见小丫头好象又长高了一点儿,脸上也有红润并无坐船长行的疲态,放下心来向着黛玉一笑:“玉儿和蔼哥哥生分了,只向着先生。”
宽哥儿不愿意自己被忽视,拉了拉沈越的衣角:“蔼哥哥才是和我生分了,上船这么长时间也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