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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摇头笑道:“如今有人去沈家说玉儿的不是,沈家都不会相信。何况琏儿只是玉儿的表兄,好呢自是大家都好,就是不好沈家摞开手就完了。”
贾敏起身向着林如海行个礼做谢:“多谢老爷替琏儿着想。”林如海笑着受了她的礼:“夫人客气了。琏儿若能立起来,将来宽哥儿也可省些心。”说的贾敏脸又是一红。
等她向林如海说起王子腾竟然不肯帮贾琏之事,兀自埋怨王子腾太过绝情,林如海悄声向她道:“圣人不日要让王子腾巡边呢,他自顾尚且不暇,哪儿有心思理琏儿的事。”
贾敏便有些吃惊:“宫乱的时候他不是立了功?”
林如海声音还是压得很低:“虽然那时立了功,此时却有些居功自傲了。那薛家之事就是王子腾出面压下的,江南已经报给圣人知道。也是因他那“功”,圣人才要行明升暗降之事,这还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不然直接就锁拿了。你不必对琏儿媳妇多说,只让琏儿少与他们家走动吧。我看圣人倒是眼里不容沙子的性子。”
竟然忍到此时才动手,生生让沙子在眼里膈应了这么长时间,这一份忍性也是够吓人的。贾敏了然地点头道:“我自会嘱咐琏儿不可多说。”
林如海只把此事当成对贾琏的考验,若是能通过日后自可与宽哥儿相互照应,没通过的话也对贾敏有个交待。
王熙凤回府后也与贾琏说了赴宴之事:“各位夫人们看姑母的面上还算和气,舅母也很照顾我。姑母说了,让我亲自把节礼送过去。”
贾琏听了自是点头,又说自己要陪她一起去的话。说完才问:“节礼可都备好了?”
王熙凤便让人把礼单拿来给贾琏看,又问他这一天老太太可又找他问薛家住府里的事:“明明叔父一家也在京里,放着娘家不住要住到姐妹家里,我这位姑母怕也是个糊涂的。”
贾琏却不管薛姨妈是不是糊涂,他想的还是自己能不能得个实职:“今日先生又提起我的字,说是让我多练习。”他愁眉不展的向王熙凤道:“明明写大字是小孩子才做的,竟然每日让我写二十篇。”
王熙凤听了忙劝他:“先生是林姑父替你找的,你如何行事林姑父如何能不知道?至不济二爷想想咱们将来的孩子,若是想让二爷给他写个字帖,二爷直接告诉他自己没这个本事么?”
说的贾琏灰溜溜去了书房,王熙凤有空仔细琢磨自己那位嫁进皇商家的姑母,该不该让她住进将军府来。若是让她住进来了,自己有没有什么好处可得。在王熙凤想来,王夫人不得了好处,是不会如此关心二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妹子。
沈越也在书房里,不过是沈信的书房——沈家男子开蒙之后,为了防止相互打扰,人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书房,为的是如果有小辈的同窗同僚上门,有个单独说话的地方,即不会打扰了长辈,也不会因长辈在场不自在。
书房里一片肃穆。沈信手里是一根细细的竹杆,看上去还很柔软,象是新从竹子上折下来的。可这样的竹杆打在身上,想想沈越就打了个冷颤。地上跪着的沈超倒没打冷颤,他是全身上下如水浇一样地出汗。
原来朝庭的休沐时间相同,沈信今日出门访友回来,就听说了自己儿子做的荒唐事。于是让人把沈超叫来,再让沈越前来观摩。
沈家处理小辈,从来不用沈尚书出面,唱白脸的都是沈信一人。沈越也曾想过,若是他大伯犯错的话,由谁来处置他。可看了大半年,也没发现沈信有什么错漏之处——他即有沈学士的狡滑,也有沈尚书的平和,这样的人在官场与家事上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进上书房读书四五年,你就学了这个?”沈信手里的竹杆敲到桌沿上,把沈越与沈超敲得身上都是一哆嗦。沈越站不住了,要跪下替沈超求情,沈信一个眼神就把他定在了原地:“你今日不知道拦他,也该一顿好打,还有脸替别人求情!”
好吧,出身现代的沈越自己是真不觉得孩子们见一面有何不妥,又不是私相授受,边上两人的家长明明都在,怎么到了沈信这里就成了了不得的大事?
“玉儿还不到六岁,师母与伯母也都在,丫头婆子更是一大堆。”沈越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这话更惹起沈信的火气:“再小,她也与你定了亲。一个做大伯的,倒去看小婶子!若是让人知道了,定会诟病沈家的教养。就是你师母也不见得赞同,不过是看你伯母面上不好当面拒绝。”
沈超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认错的话,可问他错在哪里他还真说不清楚——他从小到大都是耿直的性子,加上少年好奇心重,想知道的事儿总想自己看一眼以验真假。沈超倒是慢慢回过味来,怎么看沈信都象是借题发挥,也歇了给沈超求情的心思。
果然沈信从知礼知耻非礼勿视说起,慢慢说到了君子慎独,后来又说到了修身,然后用竹杆敲打着桌沿问沈超与沈超两个:“我们可记下了?”
这话几乎从他们开蒙就被人翻来覆去的教导,沈超两个自己也能说上半个时辰,怎么还能记不住?自是点头的点头,顿首的顿首。沈信似乎满意了,向着沈超道:“越儿都已经中了秀才,你也该有所作为才好。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