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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犯愁,太好了也是一件愁事。
沈越不知道沈学士新生的烦恼,心中另有想头。他觉得若是自己或是林如海也如沈学士一般,出面不用说什么都能人人敬服,黛玉连今日的闲话都不必听的。可见自己还是努力的不够呀。
沈越心里倒升起了一股豪气:不就是做官吗?谁怕谁!自己还就不信了,凭着沈家现在之势,还有自己起点比别人高的便利,竟然干不过这些老古板的古人!
“今日麻烦太爷,孙子必会好生读书上进,不再给太爷添麻烦。”沈越说的很坚定,他相信沈学士能明白自己没说出来的意思。
沈学士本就想借着黛玉之事劝一劝沈越,现在听他如此说并无什么意外之色,反取笑沈越:“你关心则乱,还是什么光荣的事儿不成?”说的沈越讪讪而退。
果如沈学士所言,接下来的宴席只有欢声笑语,再无一人敢生波澜。至晚又是家宴,就连姑苏的四位林家人都留了下来,林如海一家人更是一人不落。
都算是一家人,便席开两桌,中间以屏风相隔。先是儿孙们一齐举杯恭祝老太太福如东海,接下来便是小辈分别给老太太上寿。大家尽欢散后,赶在宵禁之前才各自回府安歇。
接下来的日子皆因姑苏来的四人要赴恩科,沈林两家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沈老太太使人知会过贾敏,适当关心便可,不必事事操心,省的升米养恩斗米养仇。
贾敏初时还有些忐忑,怕林如海以为自己对族人不尽心。等商于林如海后才知,老太太所以将那四人安排到自己的宅子里,纯是为了自己家中老爷考虑,心里如何不感激?又思无以为报,只能好生教养女儿,将来孝敬老太太吧。
倒是沈任因自己没能回府替老太太过寿,又因讷哥儿太小不能跋涉连房氏也没回京,心中愧疚的不得了,时时送信过来让沈越一定要替自己向老太太多尽孝。沈越每次都将沈任的信交给老太太看过,再去沈太太面前挑拨:“二爷只惦记老太太,竟然一点儿不把太太放在心上。”
你要是背地里挑拨也就算了,偏要在沈老太太面前说这些话,可不就引的老太太与沈太太一起骂他一回,再罚他一回?如此就是沈信写给沈任的信里,也不得不提一句:你生了个会卖乖的好儿子。
不说沈信信中要向自己弟弟抱怨,就是沈超也快受不了了。本来他与沈越的课业差不多,可是沈越已经考中了秀才,他却要九月份才能应试,于是沈学士便将他白日放到那四个考进士的学子那里,让他提前感受一下应考的气氛。
这考进士与考秀才岂能同等而论?看着别人头悬梁锥刺骨,本来还没觉的紧张的沈超,空前的紧张起来。每日沈越从国子监放学回来,都要被他问一句:“真那么难?真要避讳那么多?”
大哥,京边的文风并不如江南鼎盛,读书人的水平也比江南差些。那几个人是从江南一路冲杀出来的,听说名次还不低,人家是奔着不做如夫人去的好不好?再说人家考的是进士,你考的是秀才,内容也不一样,这是太爷对你心性的考验知道不知道?
沈越心里万马奔腾,看在沈超那么紧张的份上,就没落井下石,反安慰他道:“秀才随便答答也就过了。你现在与我的程度差不多,还怕考不过?”
就是怕考不过呀,沈超一脸你逗我的表情。沈越无法,只好拿别的事儿转移他的注意:“听玉儿说伯母又让她看谁家的姑娘了,你不如也自己出门打听打听?”
沈超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谁家姑娘是在大街上就能打听出来的?”若是那么容易,母亲何必还要让玉儿与那些姑娘接触以查品行?
这次翻白眼的换成沈越:“哪家姑娘没个兄弟?亲兄弟姐妹之前总有相似之处,你看看他们家的兄弟长的如何,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沈超一个忍不住上了当:“不是说玉儿也会画像?你让她悄悄画来给我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如此麻烦。”
沈越已经坏笑出声:“好呀,你竟然生出窥视人家女眷的心思,看我一会接大伯下衙的时候不告诉他。”气的沈超上来要打他,两个一路笑闹到晚晖院。
如此一边有人加压,一边有人插科打诨,沈超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沈越却看戏般日日逗的他抓耳挠腮。谁还注意礼部一个郎中突然调了外任之事?就是京中也没什么人在意,只当那位李郎中是招了圣人的眼,才看他是太上皇任用过的老人,没把他一撸到底。
沈越这日下学没见到沈超也不在意,自己洗漱一下便去给老太太请安。刚行了礼起身,老太太便笑眯眯向他道:“这里有一道难题,你来替我解一解。”说完递给他一张红通通的请帖。
沈越打开一看才知竟是将军府下的,为的也是给他们府上的老太太也就是贾母过生辰。原来日子不知不觉已到八月,原著里可不是说贾母的生日是八月初三来着。好在今年倒不是贾母的整寿,请帖上也只说请沈家人初三那日光临等语。
“要糟。”这是沈越的第一个感觉,毕竟当娘的已经年过古稀,贾敏这个外嫁女若不在京中还罢了,现在已经回京,外人又不知道她与贾母之间的嫌隙为何而生,若是不去给贾母拜寿就等着人指她的脊梁骨吧。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