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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满。
他不满沈家要压制自己这个明明优秀又懂事的弟子,更不满自己眼瞎心盲, 沈越已经受了两三年的委屈, 自己今日才知道。
沈越今日说这番话,本意是想着给林如海打一下预防针,借着不能越过沈超这个宗子的理由,达到自己能扮猪吃虎的目的。他并没有说谎,秋闱之时他还真是没有尽全力,为的也真是不压了沈超的风头——两人日日同处, 沈越要是不知道沈超的水平如何, 那他还是别说自己会读书了——试帖诗算得了什么, 就算他自己真做不出来,难道不能拿来主义?
至于为什么,说到底就是沈越虽然已经下了入仕的决心,却不大愿意将沈家一大家子的重任担到自己肩上。说他自私也好,没担当也罢,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沈越,到现在思想里还是自己人最重要,然后再按远近亲疏排行。
沈越唯一没想到的是,林如海的反应竟然这样大,大有直接站起来与沈学士理论之势。
以沈越平时的观察,别看林如海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官职也已经做到了从三品,可是对上沈家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点儿底气不足似的。就是对比他官职小几品、年纪小几岁的沈信,林如海也是客客气气,怎么今天自己才说了这几句,就把林如海气成这样?
这就是沈越忽略了林如海对他的感情,又对这个时代家族传承认识不足了:他不是不知道嫡长传承,想到的是利用这个理由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可林如海理解的,就是沈家对自己学生兼女婿的打压。
现在的林如海,觉得沈越处处都合自己的心意,在他的心目之中尚且排在黛玉之前。现在沈家竟然如此不拿沈越当回事儿,要孩子藏拙来自保,林如海如何能听之任之?!
借着几十年养气功夫压制,林如海勉强坚持了一个酒宴之后,向准备回自己书房休息的沈学士开口了:“太爷,晚辈有几句话请教。”
沈家人整个晚宴都发现林如海兴致似乎不如刚进府的时候高,联想到宴前他喝斥沈越的话,还当是沈越有什么事儿不如他意,席间也曾用言语暗暗解劝,发现没有什么效果才放弃了。
正想着等林如海走后再问问沈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是沈越的不是,让他好生向林如海请罪便是,反正他们师徒之间闹了也不是一次。不想林如海竟直接要找上沈学士,大家看沈越的眼神都不对了:都是你小子闯大祸了!
沈越把脖子一缩,他真没想到林如海反应会这么大。
如果不看沈学士眼中突然冒出的精光,谁都会觉得他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是平常人家慈爱的长辈:“如此,到我书房喝杯茶如何?”他不知道林如海要说什么,本能地觉得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话,脸上仍笑的和煦。
林如海默默地跟着沈学士出了花厅,沈超把身子都快趴到沈越身上了:“你说什么让你先生气成这样?是不是想求着他早点儿把你小媳妇娶进门要我说你还是别想了,我这还没娶亲呢,轮到你还早着呢。”
沈越把他扒拉开,哭丧着脸站了起来,向着沈尚书与沈信行了礼就想退下,却被沈信叫住了:“越儿,你和你先生说了什么?”
在林如海猛然直接找上沈学士之后,沈越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那话的严重性,在没得到沈学士与林如海谈话结果之前,哪儿敢说出来?只好向沈信说了个半真半假的答案:“我和先生说怕自己春闱考不好,先生骂我没志气。”自己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沈越心里后悔不已,看来秋闱得中,自己虽然极力表现的云淡风轻,心里还是有点飘了呀。
这就难怪了。沈尚书与沈信都点了点头,他们都看出来了,林如海看似为人平和,却是个外圆内方的性子,很有些读书人的傲然之气。沈越刚中举不想着一鼓作气,却说出泄气之语,林如海生气就在所难免。
就是带着林如海一路向书房的沈学士,一路上也在想着林如海究竟为何看起来强压着怒火。只是他人老成精,知道若不是被气狠了,林如海不会向自己告状——沈越进京快四年了,就是林如海进京也有三年半多,除了他刚回京进宫那日被太上皇惊的手足无措,这还是第一次要单独与自己密谈。
“怎么,可是越儿有不妥之处?”坐定之后,沈学士真让人沏上自己留着的陈年普洱,气定神闲的品了一口,才向着并不端茶杯的林如海问道。
林如海想站起身子,被沈学士举手止住了,又平了平自己的气息,才开口道:“太爷平日看来,越儿与超儿之间,谁的学问更扎实些?”
沈学士可不认为林如海是心血来潮,要到今天才发现沈越成绩出了问题。他轻轻吹了吹茶水,却只嗅了茶香并不喝:“论起来越儿读书虽然晚了两年,较超儿并不差什么。”这与他对沈超两兄弟说的话并不大相同,那日他说的是沈越比沈超少读了两年书,杂事也比沈超多。
林如海听他说话不偏不倚,心中有了些底气:“今日越儿有一言,如海听了心中有些疑问,不知是他自己错了念头,还是沈家长辈也是如此想,所以要请教太爷。”
沈学士只是示意他说下去,与小辈较口舌之利,沈学士是不屑为之的。林如海也没客气:“刚才越儿与我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