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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可以释怀,心虚地轻声道:“我错怪哥哥了。”
沈越见他已经缓过来了,自己的脸却严肃了起来:“刚才你教训谙哥儿,我心里还挺高兴,想着自己不在扬州,你很有做兄长的样子。怎么自己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你就是这样做哥哥的?难道我说不听你,自己也要哭一哭?”说到这儿他自己想想那个画面,都忍不住要乐。
只是眼前还有一个脸上挂着泪珠的磨人精,沈越不好笑出来:“即说谙哥儿是男子汉,那你是不是更该做出男子汉的样子?你都八岁了,不让他哭你就哭起来,可真有样子。”
询哥儿只剩下点头的份,谙哥儿也跟着把脑袋点了又点,小心向询哥儿道:“二哥,我多和你说话,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办去。”
询哥儿就嗤笑他:“你给我办,不知道又惦记着让我给你做什么呢。”
沈越觉得自己昨天想的太简单了,还说想找询哥儿两个就打一顿,现在只说了两句就惹哭了两个,亏得不是内宅,要不来问自己讨说法的人都能排成队。
今日是不能再考校了,要不谁知道哪句话不对,再弄哭一个自己又要下功夫去哄。沈越心中承认自己真不会教小孩子,谁知让小厮打水来给两人洗过脸,要带两人去内院时,两个小家伙竟然都不肯离开,说是要从今日做起好好读书。
原来孩子脸儿多变是有本而来,沈越今天才算见识了。不过他也不打击两个孩子的积极性,找出自己用的《大学》给询哥儿,再握着谙哥儿的小手替他校正一下笔法,就拿起一本全唐诗来自看。
家里奴才众多,收拾两个房间并不是什么难事。沈越回过刘氏之后,让人从库房之中找出一式一样的桌椅摆到东西厢房,再从自己的私房里挑两张字画一挂,询哥儿两个的书房就算收拾出来了。
刘氏也问过要不要给询哥儿两个单独收拾一个院子做书房,沈越直接替他们推了——把那两个弄的哭了一场才专心读书,若是单独收拾一个院子,他们重起玩心,自己那些唾沫可就白费了。不如先放到自己跟前看两天,重新养成读书的习惯也就好了。
好在这两个孩子只是初进京中好奇,所以玩的疯了一点。被沈越约束两日,也就不再只想着玩乐,每日乖乖的自己早早来书房找沈越背书。
刘氏知道后羡慕不已:“都是做老大的,怎么超儿这性子还是不定,他比越儿还大着两岁呢。原来我想着是因越儿定亲早,这心中有了责任才如此。可我也给超儿定了亲,谁知竟还是这个样子。”
沈太太原只觉得沈越对弟弟们性子和善,没想到竟能狠下心来带着他们读书,也笑向房氏道:“这还真是你的福气,只是也不要万事都让他出面,他才多大年纪,操心太过也不好。”
房氏脸上自有光辉,向着婆婆道:“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听说大伯已经去寻先生了,等着家学立起来,那两个就不必越儿操心了。”
刘氏回房就催沈信快些找先生:“询哥儿两个有越儿看着,超儿却万事不管,还是想一出是一出。不如请先生早些过来,好让谚哥儿两个也规矩些。”
沈信听了觉得有理,却已经与先生说好了来的时候,不好就改:“后日就是府里宴客的日子,大后日先生就能登门,也不差这两日。即是越儿教询哥儿两个,让谚哥儿两个也过去一处学就是。”
于是早起跟着沈越一起读书的就变成了四个,整个前院每天早晨只有他的书房最热闹:询哥儿与谚哥儿背论语,谙哥儿与讷哥儿背千字文。背不上几句两处往往就背串了,然后要相互埋怨两声,再被沈越喝斥两句,大家引以为乐。
沈学士听说之后,让人把沈尚书叫到自己的内书房:“让人看看明年上半年有没有什么好日子,若有的话请媒人去李家问问,超儿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定亲不能让沈超觉出肩头的责任,难道成亲还不能?
就算是此世成亲都早,沈超过了年才十六岁,仍算得上早娶。沈尚书哪儿能不知道沈越书房中事?听到沈学士如此吩咐,想劝又无从劝起,只好应个是字。
不过此事只是让沈尚书与沈信心中有数,并非立刻就要去办。第二日府里便要宴客,自是要忙完了兄弟两个的贺宴再说的别的。
府门前早已被来贺喜的马车塞满,仍有车不时地从街那边行来。初冬的寒意中,大管家满头是汗地不停向来人行着礼,另有一些人就要沈超与沈越两个亲自出面迎接。
“王爷大驾光临,学生愧不敢当。”此时兄弟两个就对来的有些早的忠顺亲王行礼。
“你是我的伴读,一举成名天下知,本王要不是来贺一贺,对不起你伴读几年的情谊。”忠顺亲王笑的很亲切。
这话在别人听来觉得忠顺亲王礼贤下士,听在沈越耳中就有点儿别扭。不能腐眼看人基,不能腐眼看人基,沈越心里悄悄地告诫自己,也跟着向忠顺亲王赔笑。
忠顺亲王自也认识沈越,向他笑道:“早说要让你给我画张画,竟然一直没得了机会。这下子你又要准备春闱,想来更不得空了。”
沈越看沈超一眼,见他只把眼低垂,便知这位已经与忠顺亲王说过要安心准备春闱之语,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