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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的那小子总觉得我偏心。”
大家听了都是一笑,屏风这头的沈越便把眼看沈超,眼里全是戏谑。沈超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借着给沈任敬酒才算遮了过去。
等回了西院,自有一番父子相谈、夫妻对诉。沈任也不问沈越的学问如何,只听他把忠顺亲王及京中各府知道的事细细说了,做自己叙职前的准备。
时近年关,各部都忙的不可开交,沈任恰巧在封笔前两日得了吏部尚书的接见,得了回府等信的消息,也就安心回府过年。
沈超与沈越一心苦读,哪儿还顾得上过不过年?就是沈家与林家,这个年也都为两个要春闱的人让路,连客也没请几次。二人除了循例到自己外祖家与岳家拜年之后,更是一人不见,万事不闻。
两人时时做了文章相□□论一回,不敢过于聒噪沈学士,只好拿与林如海。林如海对二人竟是一视同仁,点评起来不因沈越亲近而口下留情,也不因沈超只是亲戚而拘于情面。
此举让沈家人无不对林如海心生感激,只把这份感激化进了对黛玉的好上来,连带着宽哥儿都得了沈学士送出的字。
“这次别赶上人在旁边哭就好。”再次坐到赶考的车子中,沈超说起秋闱时的遭遇还是心有余悸。沈越还有心调笑他:“怕什么,这次李姑娘不是又送了帕子,拿来堵住耳朵便是。”
沈超却没如前次一样要扑上来打沈越,而是叹息了一声:“这一次你我都要全力以赴,不管是谁能进一甲,都是沈家的荣耀。也免得那些人因老爷不再任户部尚书,觉得沈家……”
沈越重重的点头。皇帝年后开笔,又进行了一系列的人员调整:沈尚书不再任户部尚书,如自己的老父亲一样专任大学士参赞朝政。吏部尚书没换人,穆侍郎却被调到云南做布政使,倒让沈越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林如海却做了户部尚书,让一众朝臣大跌眼镜。而沈信,则接了林如海的吏部右侍郎。对沈越来说自然没什么不好,可也有人觉得沈家怕是让皇帝忌惮了,不敢明言却也有些言三语四。
沈越知道沈超此言都是因这言三语四而来,他自己这些日子书读的更精、诗也做的有了心得,他倒要看看,自己比这古人差在哪里。
春闱仍是在贡院举行,有了秋闱的经验,沈超与沈越并没有着急挤到前排,而是等着差役开门唱名后,才应名而入。这次检查比起科闱来更严格,甚至要求考生们脱衣查看。
沈越对这个没有一般举子的反感,顺从的按着差役们的要求,把自己那四五件长衫一一去了,等差役们觉得没什么问题再从容穿好,自始至终无一句怨言,倒让差役们对他耐心了点:“这是您的号牌,出长廊左拐便能看到。”
好在经过去年秋闱,这贡院里也被人打扫过,灰尘没有那么大,沈越只用自带的抹布擦拭后便可坐卧。此时又一日暖似一日,一件大氅足够沈越夜间不被冻醒。
等头一场的考题到手,沈越心中就是一笑:诗题求信,八股题为《君子不重则不威,学而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看来当今这是要臣子们明白忠信之义了。就着早就磨好的墨汁,沈越提笔先破起题来。
阐述忠信,对沈越来说可以说信手拈来,八股的格式,他更是了然于胸。先言君子之威当立,再言臣子忠信该守,再说如何守忠信,最后以学须内外相因,故功不可缺,臣以忠信为首,序不可乱。乱序则失忠,人人可诛之语做了自己文章的结语。
这样的文章出来,沈越相信只要自己的卷子能进前十,那么对一甲最有发言权的当今就能看到自己的文章,自己进一甲也就不远了。
剩下的时间,都被沈越放到了思考试帖诗上头,从该用何典,怎么将忠君之意化为信,都是沈越重点考虑的问题。多日练习让他形成了习惯思维,而现代应试教育里融汇观点也被他利用起来。
待到差役第三日前来收卷的时候,发现这位举子神情轻松,全无别的举子患得患失之态,心下暗暗称奇。等到第三场收卷的时候,差役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小举人说不定是让家里大人逼着应考对付差事的,要不不能这么满不在乎。
不过这么小的孩子,能过了秋闱已经算是英才,何必为了名声非得把孩子逼的这样紧?看吧,就算来应考了不好生做答,不是白白挫了孩子的锐气?
沈越不知道自己被差役同情了一回,自己去上房请过安之后便倒头大睡:自从林如海明面上不许他见黛玉之后,沈家老太太与沈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很少再请黛玉过府,今日也没见黛玉如秋闱时一样担心自己过府来看,沈越不睡还能做什么?
把卷子默出来,请沈尚书与沈信、沈任看,再送到林如海府里请他看,沈越便不大出门,专心等着放榜之日。只是这人心里若是有惦记这事,总是不能放松。沈越也是如此,只觉得在府里坐卧皆不如意,让双安去问过李先生在家,便让人套车寻李先生说话。
“怎么不老实在家里等消息?”李先生见他自然高兴,可也知道此时不是沈越该出门的时候。
“我心里总是不安,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不安,所以想来与先生说话排解排解。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