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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做戏,可也让这戏给恶心的够呛——那分明上当年甄妃的争宠手段,太上皇不知道才见了鬼,现在竟然成了先义忠亲王孝顺的明证!
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沈越要想的是太上皇明知这义忠嫡子也不是真心孝顺他,怎么还把人给弄进宫里来。而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太上皇待见,非得让他来见证人家祖孙情深,若是这二位再说下去,是不是就得当着他的面说出彻查当年之事的话了?
“即是话已问清,小臣告退。”被罚君前失仪也好过见证皇家的反复与龌龊,沈越蓦然出声打断了祖孙两人的温馨。太上皇似是久违了这样温情时刻,对沈越的打断极不耐烦,全忘了刚才自己才夸沈越是个好的:“混帐,竟然敢打断朕说话!来人,让人教教他规矩!”
倒是那人向着太上皇进言:“小沈大人也是有品级之人,不是宫中太监。就教为臣之道,也要送到礼部。”
沈越心里这个气呀,你还想让我做了真太监不成?!他沉默地以头抢地,等着太上皇的处罚。太上皇得了那人提醒,也不再说罚沈越之事,只没好气的命沈越退下。至此已经全无了再与义忠嫡子说话的兴致:“你也回府吧。朕也不好多说,现在封王的毕竟是你兄弟,不可闹的太过。”
义忠嫡子三拜九叩后退出大明宫,眼里全是阴霾,又是这样,想利用自己的时候就叫来祖孙情深,事有不谐就是自己一家子抹脖子。我的好祖父,这一次可不知道谁先去陪着父王呢!义忠嫡子将自己刚刚向太上皇献茶的右手轻背到身后,一步一步迈出皇宫,总有一日,他会再迈进这皇宫,还将成为这皇宫的主人!
沈越却顾不得与他前后脚出了大明宫的义忠嫡子如何想法,他要尽快见到李先生,问问为何这太上皇就盯住自己不放了,是因为自己是沈家子孙,还是因为自己是李先生的学生。
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义忠嫡子,怎么就出现在大明宫中了?沈越可不相信太上皇真是思念那个对自己用毒的儿子,再由子及孙想解了义忠王府的圈禁!
只是现在还不是下衙的时候,心里再焦燥也得耐着性子回翰林院藏书院。岳翰林见他回来,只从书前抬头看了一眼,并没问太上皇因何召见,也没问沈越可得了什么赏赐,更没觉得沈越一个新人得了太上皇召见是抢了自己的风头,又低头看他的书去了。
沈越至此也不由的微微一笑,这位岳翰林也是一位妙人。他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李先生,另一封自是给林如海。将信封好,也不经过翰林院的小吏,自己出门找到跟着上衙的双安,让他务必等到回信之后再回来。
这么折腾一回,沈越心里倒清明起来,回想着自己在大明宫无意间看到太上皇的脸色,有了一丝明悟:铁网山之事怕是不远了。
就算心中有事,沈越抄起书来还是一笔不乱,甚至速度比往日还快上了两分——他深怕自己这一被太上皇召见,这样在藏书院抄书的日子所剩无多。
即已入了仕途,那便只能尽量往高位上挣,这个思想准备沈越不是没有,只是没想到自己才清静几日,就要滚入这是非之中了。
李先生的回信很快,只有简单的“面谈”二字。林如海的信回的就慢得多,信中已经将太上皇忽然思念义忠亲王,特意叫与义忠亲王有七八分相像的义忠嫡子进宫之事打的明白了不说,连当年那个排挤李熙出造办处之人正是义忠亲王妃娘家旁支之事也打听清楚了。
这又是让沈越不解的地方,这事儿怎么和线团一样越扯越多了?自己不过临时起意想做个书画双绝的大家,沈任看似随便的替自己请了一位教画的先生,就牵扯到铁网山这个原著里草蛇灰线的谋反事件中来了?
自己穿进红楼已经是不得已,就算穿进红楼他也只想保护好自己的林妹妹,没想着与人斗其乐无穷好不好?!难道自己穿进了一个假红楼?沈越悲愤了,假就假,自己穿越而来并没想得什么主角光环,也没想着入天换地,要是这么一个好好过日子的愿望都不能满足,那大家就比划比划吧!
再多的悲愤,都没有听李先生说起自己往事来更主沈越惊悚:李先生少年便以画得名,也被内务府造办处礼聘为供奉,也算是少年得意。只他性子一向孤傲,并不屑于蝇蝇苟苟,在造办处没有什么朋友。
不过造办处有一位同为供奉的刘先生,因年岁相近倒还说的来。那位刘供奉画只平平,与李先生相交只是为了请他给些援手。对于这样做弊之事李先生虽然心中鄙夷,却不过情面也偶尔帮衬一二。
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位刘供奉竟然将一幅李先生刚画好没来得及落款的画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充做当时还在位的太上皇万寿节之作。那画李先生画了近两个月,若不是自己觉得还有可修改之处也不会不落款,竟然被人就这么冒充了,哪儿能忍下这口气?
造办处说不清,李先生直接告到了主管内务府的大臣处,那大臣不是别人,正是时任大学士兼领内府大臣的沈太师。也是在那时,李先生才知道刘供奉竟然是义忠亲王妃娘家旁支。
可没等沈太师查明真相呢,刘供奉竟然反咬一口,指出李先生早前的一幅画作之中,有官员服饰逾越,并将之说成了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