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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显然听到了当今的话,大放悲声向太上皇求情。当今不满的看戴权一眼:“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朕一直觉得你是个妥当的,才留你服侍太上皇。不想今日朕好手好脚尚且使唤不动你,可见太上皇病榻之上多有不如意处。来人,把这个奴才和那个女人一起送慎刑司。”
“太上皇——”戴权也不得不向自己的主子求救。太上皇看了当今一眼,索性把眼皮放下,任由当今的人将戴权拖了出去,再一刻,殿外再无一点儿声息。
“还请太上皇还沈家一个公道,还天下臣民一个公道。”沈学士再次开口请求。林如海与几位当日听过永曦狂言的臣子,齐声附和:“请太上皇还天下臣民一个公道。”
“皇帝,你意如何?”太上皇想把皮球踢给当今。当今没再把球踢回去:“永曦谋逆、弑君,其家人除宗籍。男丁处斩,女子发放西北屯边人为奴。”
“你——”太上皇刚被人收拾完的嘴角,再出现两道黑血。太医上前劝道:“太上皇本就因永曦之毒伤根本,还请保重龙体,不宜大喜大悲。”
大臣们也附和着太医,请太上皇不必为个逆臣生气,保重龙体要紧。做了几十年皇帝的太上皇看出自己大势是真的去了,向着当今沉重点头:“随你。”
当今并不只想处置义忠王府,而是要把那些附逆之人连根都拔了:“还有几家附逆之,也与义忠府一体处置吧。”
太上皇巴不得当今大开杀戒,好得个残暴之名,也不问是何人附逆,只向着当今与大臣们挥手让其退下。当今即已达到过明路的目的,也不与太上皇再多纠缠,出了大明宫之后命大臣们稍后养心殿议事,自己向着慈宁宫给太后报喜。
“那个女人再不能对着母后作威作福了。”当今看着太后有些憔悴的面容,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太后眼角微红却还忍得住:“圣人这份心是好的,只是不该以身犯险。若是一个不好,可让我指望谁去?”
当今笑了起来:“朕不置于险地,太上皇还要用孝道压着朕给永曦宽罪,如今却可一网打尽。说来这沈越小小年纪竟有些骨气,对着举到头上的刀子还能揭了永曦的阴谋。这一次若不是他机灵,太上皇和一些老臣还识不得义忠府上的面目。”
太后忙问当时的情景,听说沈越与林如海师生两个挺身救驾也感叹不已:“沈越也罢了,沈家一门都是忠心的。倒是林如海,原来也是太上皇信重之人,能如此护卫圣人,着实不易。”
当今点了点头:“正是因此,朕已经重新将忠安侯的爵位赏了他。就是沈越年纪还小了些,不能骤登高位。”
“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是五品官,这千金买马骨也已经算是极致了。日后若是可堪大用,圣人再提拔他便是。”太后也觉得沈越终是年轻,不能一下子就提拔过快。
“林如海因沈越一句话,都不想要这个女婿了。”当今不愿意与太后对前朝之事说的太多,索性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太后也知自己刚才所说已是极限,听当今换话题连眼神都没变一下:“这么有出息有情有义的孩子,他还有什么不足?就是太上皇当日不也想着给十二定下沈越?”
“十二?”当今不屑:“一惯唯唯诺诺,如何能配得上沈越?林如海不过是气沈越到最后关头竟然说出让他重新给他女儿择婿,气他看轻了自己女儿。”
太后却不这样认为:“你们男人都想着女儿家应该从一而终,却不想沈越这才是真疼林如海的女儿呢。那孩子不是比沈越还小?正是花枝儿一样的年纪,若沈越真有个什么,难道就任由她年纪青青便枯萎了不成?”
当今当时抱的是看笑话的心态,现在也是当笑话一样说与太后听,不想太后竟然是这样想法,一时觉得不无道理:“这样说,沈越竟没有办错,是林如海错怪了他?”
“自是错怪了。”太后轻轻拈起一块点心:“难得他竟有这样的心胸。”
“朕已经就过要给他们两个回京后赐婚,即是母后也赞成,那便给他们下旨意,也算是给林家女一份体面。”
对当今这样收买人心,太后也乐见其成:“你们男人在外拼命,求的可不就是一个封妻荫子。沈越护驾有功,他护了圣人,我也给林家女些体面。不过这婆媳之间自古难处,体面都赏了林家女,只怕沈越的母亲不喜。”
当今何时注意过这女人间的家长理短?一时有些茫然的看向太后,想让太后给他出个主意。太后多年来见到的都是当今运筹帷幄的英姿,这小时情状倒少见了。
现在看到当今如此,脸上都是笑意:“这就和外头不管贡上了什么好东西,圣人都送我这里先挑是一个道理。若是真赏了哪个妃嫔,我就算是不在意,那得了赏的不但不敢欢喜,心里还得战战兢兢怕伤了我的颜面。”
当今连忙道:“母子人伦,朕得了好东西自是要先孝敬太后。”
太后听他说的急迫,笑道:“这不就与沈越之事是一理?若是我只赏了林家女,就算沈越的母亲不在意,那林家女接的也是战战兢兢,这就不是赏人而是难为人了。”
当今已经听明白了,向太后问道:“那沈任已经是顺天府尹,沈越的母亲也有了三品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