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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炼的话见效就不明显了。这已经是多年验证过的结果。”说到最后不禁有些自得。
那是因为你们不管几炼,用的还都是低炉。沈越心里有了盘算,面上还摆出一副受教的表情:“难怪人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受教了。”即然这张笔帖士已经三代在这制造处,必有些人脉还有不传之秘,沈越暗暗记在心里。
方清见沈越问完了话,打发张义自回去办事,自己向沈越道:“大人即来了制造处,下官还该与大人交接一下。”
沈越向他摇头:“很是不必。我刚来诸事不明,制造处日常的事务,还要劳烦方大人继续操心。”
这方清已经在工部呆了七八年,才从七品熬到了六品,得了一个主事之位,正是官儿做得心头火热希望更进一步的时候,上头竟然又派了一位五品的员外郎,这明显就是要夺自己的权。
刚才他所以对沈越客气,是因为知道沈越背后有沈家,打着用好话把沈越供起来,自己利用人头熟悉的便利,仍将制造处捏在自己手里的主意:
沈越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又少年得意之时,最是要听好话要奉承的时候,那自己何妨投其所好?明面上恭敬又不费力气,自己得了实惠才最要紧。
不想这位沈员外郎竟然不肯收回制造处之权,方清面上就是一呆:“大人这是何意?”
沈越早知自己空降必会损伤别人的利益,他此来为的就是炼出好钢以做弹簧,哪儿耐烦与人争权?笑向方清道:“我自知年轻,头一重便不压重。再说方大人兢兢业业多年,制造处对大人都心服口服,所以还要偏劳方大人才好。”
说着神秘的凑向方清:“我还是不信那个张义的话,千古流传下来的圣贤之言,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所以我有意想试试能不能再把那钢炼得精些,也让张义他们看看,咱们的书不是白读的。”语气里多了些书生意气,分明有着读书人被人质疑之后的恼羞成怒。
方清仔细看了沈越一眼,心里信了三四分:这笔帖士之职由来已久,多是一些读书不成,考不上进士又有一技之长的人,考入各部做些抄写、书算、制造之类的工作。不过这些人虽有一技之长,却因在读书人眼中不是正途出身,升迁困难不说,还经常被科举出身之人打压。
所以各部科举出身的官员与笔帖士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双方不说水火不容,大部分时间都是井水来犯河水——正途出身的官觉得笔帖士便如工匠之流,笔帖士们又觉得正途出身的官儿只会动嘴便升迁迅速实在不公。
沈越这个方清眼中初生的牛犊,显然是被张义最后之言给激怒了,不过是初来乍到,才忍下了一时之气。不过年轻人嘛,能忍一时还能忍一世?这不就想着与张义打擂台了?
打擂台好呀,方清心下暗自高兴,对刚才沈越所言,由自己继续掌管制造处日常事务又信了几分,“那大人是想?”方清还想知道沈越的下一步打算,是想着长久放权,还是试几日不得就没了兴趣呢?
最好他就泡在炼钢中不出来。沈越似乎听到了方清的心声,向他道:“我辈读书人,自读书那日便下了为生民之命的决心。这钢若是真能炼成,便可大大提高兵器之利,也就可让边关的兵士们多一份保障。所以若不将那百炼钢炼出,我决不罢休!”
这番话沈越说的慷慨激昂,方清的奉承话不要钱的流出,也不在乎自己的年纪都快与沈任齐平,如此露骨的奉承一个新进之辈有什么难为情——和捏到手里的权利相比,年龄算什么?人家沈大人有如此大志,好,太好了。
而沈越的一番就职感言,也一字不漏的被送到当今御案之上,让当今眉头都打起了结:“沈越竟是如此莽撞吗?”以前行事大有章法,殿试时就提出了制衡之道,怎么看都不会因为与一个笔帖士赌气,就连送到手的权利都不要的人。难道真是要留在户部有林如海压着才隐了本性?
想到此处当今便将林如海召进宫中,不过没说沈越在工部之事,而是与林如海商讨,怎样才能让国库快速的充盈起来:你把一个好好的沈越放走,还准备不务正业的非得炼什么钢,话说得好听,可谁知道此事能不能成功?既然是你放了沈越,若是真把一个好苗子给糟蹋了,就由你来补过吧。
林如海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他自上任之后,一直处在拆东墙补西墙勉力支持的状态。不光是他,就是他的前任沈学士也是如此。现在当今就要一个答案,林如海不由想起一次与沈越讨论时,那孩子给出的建议:国库所以空虚,还不是官员们伸手向国库借银?那就让官员们还银好了,等银子还回来了,国库不就又充实起来了嘛。
说起来轻松,可做起来谈何容易?当今听了林如海的建议也心动,知道林如海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建议来,等于是把自己置于了所有借银官员的对立面上,可是此法……
“三年无改父道,”当今沉重的对林如海道:“太上皇薨逝不过九月,若是此时提出催收欠银,必有人心下不服。”
这借银子得仁爱名声的是太上皇,捉襟见肘的就是自己。幸亏太上皇已登极乐,不然当今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永曦同样的举动。
林如海即已经把主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