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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已经和我说过, 我现在还小, 身子还没长成, 不急着要孩子,对身子不好。”
还有这样待儿媳妇的婆婆?贾敏嫁入林家之时,婆婆虽然没明催,可是日日都盯着她的肚子看,加上贾母总在耳边念叨,才让贾敏自己越来越急,屡行昏招。可是房氏对黛玉说的却是顾惜她的身子,让她自己不要着急。
一定是沈越,贾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越一定先与自己的母亲通过气了,要不房氏怎么能不着急抱孙子?所以她还要对黛玉劝上一句:“虽然你婆婆这样说,可也不能大意了。”
沈越在回门前早告诉过黛玉,不管贾敏说什么,她只管听着应着便好,有想不通的等到回府两个人再商量,不必让贾敏觉得女生外向。现在亲妈与婆婆说的是两样,她觉得可以回府讨论一下。
昨日林如海便放了皇长孙一天假,所以今日回门宴是真正的一家人相聚。宽哥儿看沈越的眼神还是劲劲的,等林如海饮过门酒,他就端起杯子来:“姐夫,请满饮此杯。”
沈越也不含糊,直接一饮而尽。宽哥儿又端起杯:“我敬姐夫,还请姐夫不要拘束了姐姐,常让她回家看看。”这也没什么问题,沈越还是杯到酒干。不想宽哥儿还有话:“日后,我会努力成为姐姐的依靠,有不到之处,还请姐夫海涵。”
你可够了,敢情先生不为难我,是因为知道你会接着上是不是?沈越仍是含笑干了那杯酒,然后淡淡向宽哥儿道:“我十岁以画得了官职,十四岁中举人,十五岁中状元,十九岁已经官居五品。”
宽哥儿早知他的履历,听他再次提起,眼中就有光芒射出:“明年就是大比之年,我会去应秋闱。”
“你明年不去应秋闱,三年之后的大比之年,你仍然不去应秋闱。”沈越还是那么淡淡的,说出否定的话来。见宽哥儿不解的看向自己,向他道:“按说我只是做姐夫的,这话不该我说。”
可是谁让你老子非得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可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你也知道你姐姐现在的身份不同,而先生任户部尚书多年,入内阁做大学士为期不远,而且先生身上还有一个忠安侯的爵位。”
“你不管中不中举、中不中进士,将来只要没有大错,少不得能袭个伯爵,在这京中也算个人物了,所以大可不必为怕我欺负你姐姐,就非得去小小年纪应试。你自己想想,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试可能再中个状元回来吗?”
若说是中举的话,宽哥儿自己还有点把握,可是中进士他的心里就不大自信,更不用说是中状元。沈越见他神情颓丧,笑道:“都说了从小到大都当你是亲弟弟,既然我已经立起来了,你只管打磨学问便好。”
“可是……”宽哥儿还待要言,林如海已经制止了他:“没什么可是的,按你姐夫说的做。”
沈越知道林如海今日席后少不得会开解儿子,向着宽哥儿一举杯:“少年锐气是好事,可是这锐气所及,伤人伤己。你能不用这锐气,而是厚积薄发,才是真的好事。”宽哥儿咕嘟了嘴,赌气的也一饮而尽。
黛玉有些心疼的看了沈越一眼,她是知道林如海不让宽哥儿饮酒的,所以宽哥儿眼前摆的一定是蜜水,而沈越眼前的,却是实打实的酒。
林如海这时也向沈越举起了杯子,见沈越要站起来,把空着的手向下虚压一下:“不必拘礼,今日我也敬你一杯。这些年你小小年纪殚精竭虑,若不是身为林家婿,你也不用如此辛苦。你说宽哥儿不用锐气,是因为有你挡在他头里,我替宽哥儿谢谢你。”
沈越到底站起了身,听林如海说完,自己把酒饮干后才向林如海道:“能为林家婿,沈越此生无悔!”说完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侧脸便可见黛玉闪闪的星眸,不由对着那明亮处露出最欢喜的笑容。
林如海让他那笑给晃得没法再说下去,只静静的看了沈越一眼,自己又举杯向贾敏示意一下,夫妻对饮了起来。沈越有样学样,也向黛玉举杯,黛玉嫣然一笑,将杯中酒也饮尽了。
因此回府请安之时,两人脸儿都有些红红的带着酒气,房氏看得心疼又好笑:“即有酒,就好生到房里歇着,不必拘着,老太太那里我去说一声吧。越儿也太信实了,怎么竟不劝着你媳妇些。”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实在是家父母太过欢喜,不好不陪。”
房氏自己也是回过门的人,还能不知道这女儿回门,父母是即盼着她过得好,又怕她忘记了娘家?因此让人吩咐古嬷嬷好生带人服侍着,自己去说与老太太。
三朝一过,沈越的婚假也就到了。现在他请调之事还只有沈任、林如海再就是接了折子的当今知道,所以仍要到工部办差。沈越想着自己不日可能就要离开工部,便没有去试验场,而是把自己到制造处以来的所有帐目让人拿来看,免得走时手忙脚乱让人钻了空子。
没等他理完,顾尚书已经下了朝会,让人来叫沈越过去。说来也让人唏嘘,在沈越刚为工部之时,着实替工部出了风头,顾尚书也从中得了政绩。不料想因顾清婉进了二皇子府,沈越与二皇子交恶,也与顾尚书无形之中有了隔阂。身在朝堂,并不是自己不想拉帮结派就能独善其身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