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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并不少。除了进宫,房氏也由着她继续与闺中姐妹往来,并不用管家等琐事拘束她。
就是娘家,沈越休沐时也时常带她回去,刚才不过是看着沈越说上门便上门,有些意难平。沈越悄悄向她道:“现在天晚了,我一个人走夜路怪怕的,正好你陪了我壮胆。”
这个理由也让房氏目瞪口呆,直等着黛玉红着脸出了门,才看向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沈任:“老爷那时怕黑吗?”
沈任脸上简直是大写的尴尬,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又被长子给坑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又得睡书房。
人家林如海就没有这样的担忧,对沈越这个时候还把女儿带回府来很是满意,虽然面上也喝斥沈越胡闹,可脸上的笑意终是难掩:“你的事儿也不必着急。那顾尚书只能言语上难为你些,再就是工部有些小人见风使舵。你若连这点儿小小的为难都受不得,也不必去翰林院了。”
沈越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顾尚书拿他没什么办法,不过是透话给亲近的人,使工部的官员都远着他不理他。这样小儿科的冷暴力,沈越才不放在心上。
只要他自己请调之事没有泄露出去,就不怕。
贾敏却有些怕:“你也太大胆了些,怎么这么大半夜的就敢跑回家来。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还做不做人?”她埋怨黛玉。
黛玉却只管把头轻靠在母亲身上:“我想母亲,也想宽哥儿,还想父亲。”说完还把头摇一摇,那柔软的发丝一下下蹭着贾敏的下颌,让她没法说出更多的埋怨——她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不过是怕房氏那个做婆婆的对女儿有微词。
宽哥儿看着姐姐对母亲撒娇,忍不住羞她:“在家的时候姐姐成日只知道监督我,最是严厉不过,成了亲倒成了孩子,让母亲时时操心。”
黛玉听了忙坐正了身子:“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听说你现在日日读书到三更,难道忘记了蔼哥哥说的,不让你参加秋闱的话?”
宽哥儿撇嘴:“天天用蔼哥哥吓唬人。那是你的蔼哥哥。”
“嗯?看来我的话你没听进去是不是?”沈越的声音在屋外传来,丫头的通报声才到:“老爷安,姑爷来给太太请安。”
黛玉与宽哥儿忙站起来相迎,宽哥儿让沈越抓包,对着黛玉不服气的瞪眼睛,沈越看了好笑:“你的孝悌呢,那是你姐姐,你还敢瞪。”就是林如海刀子一样的眼风也飘了过来。
宽哥儿简直不能再委屈,向着贾敏叫苦:“自姐姐成了亲,老爷这心都偏过去了。太太快些给我找个媳妇,好让老爷把心正过来。”
这人心偏了,哪儿那么容易就正得过来?比如太后,这朝堂的所有臣子当中,她最偏的就是沈越。这不就算是端午宫宴对官员品级有要求,还是直接就下了懿旨,让刚五品的沈越一同赴宴?
更让人气愤的是,太后竟然以沈越是黛玉夫婿,而黛玉是皇后义女为由,让沈越与一众皇子们坐在了一起,说什么黛玉虽然未封公主,可是体贴孝顺,她老人家也认这个孙女。孙女都认了,孙女婿自然不能委屈了,和皇子们坐在一处,好,正好。
而当今一向孝顺,对这样小小的坐次安排不会抚了太后的意,门酒过后还亲向沈越道:“太后疼你们夫妻,也要为太后上寿才对。”竟是让沈越夫妻头一个为太后贺节。
皇子们的坐位本就离太后主席不远,离后宫命妇们的坐位也很近。沈越站起来时,黛玉已经也从公主们的席前起身,两人分别离席,站到一处后齐声祝太后福寿绵长。
看着男儿玉立,女儿多娇,谁都要赞是一双璧人。太后笑呵呵饮下祝福,向着沈越道:“这些年你也惫懒了,没好好替哀家做幅画。”
当今听了一喜:“若是让他做画,倒成了他的本等,都说沈越不大善诗,母后不如限了韵让他做首端午之诗,这才是考校他呢。”
太后听了便哦了一声,笑向黛玉道:“哀家知道你是善诗的,快坐到哀家身边来,省是你帮了他。即是他不善诗,看玉儿面上就不必限韵,由他做诗还是做词,只要应景就好。”
这样温馨对话,生生将宫宴化成了家宴,当今听了微微一笑,让沈越下来自思,又命皇子们给太后贺节。别人还罢,三皇子听到太后命沈越做诗,算是搔到了他的痒处,也低头自思。
沈越这里想了想,别的朝代不保险,这清代的诗怕还能用得,便让人送过纸笔来,挥毫一蹴而就。书毕由着小太监先呈御览。
当今接过看时,只见纸上行书一气呵成,笔笔如钩字字如龙,墨色酣畅淋漓,先叫一声好:“沈越的字越发进益了,难为你这几年在工部,竟没丢下。”
太后听说向当今问道:“只说他的诗如何?”
当今微微摇头,别人只道不好,二皇子面上就现出讥讽之态:让你做的是诗,不是看你写的字,这诗做的不好,字写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三皇子心中也有所得,这时便不显出来,准备等会宴散了再与沈越讨论。
“好一句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倒让朕想起当年有人克扣母后份例,母后怕朕热着,亲自给朕打扇时的情景。”当今亲自起坐,将那纸奉与太后。
太后接过自己轻诵道: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