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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一年两万多两银子,沈越,他的次孙,就这样直接送给了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在别人都以为他只是一句戏言的时候,直接送了过去!
当初慎儿拿给沈越的金锞子总共才多少?顶了天也不过有个五六十两,换成银子才五六百两。难怪当日沈越说能赚大钱,这分明就是送了慎儿一只会下蛋的金鸡。
沈超肯定的向沈学士点了点头:“若是每月有个一二百两,孙子可以当越儿是替侄子做私房,可是两千两,这银子慎儿不能要。”
沈越听了忙笑道:“大哥什么时候和我生分了。你要是这样说,岂不是我自己那份也要拿出来?这可是我自己养媳妇的私房银子,也是得了圣人同意的,就是慎儿那份圣人也是知道的。”
沈学士眼中就有一丝精光闪现,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却还是向着沈越摆手:“你为侄子的心是好的,可是他小小的人如何能用得了那许多?你的私房是自己赚的没人要,这一份归到公中。”
沈越还要再争,沈学士已经接着开口,不再让他说下去:“如今你只有一个侄子,分他一份是你的叔侄情份,等日后你兄弟们都成了家有了孩子,你还要再从自己那份里往出分吗?若是不分,不是厚此薄彼了?就是你愿意,也要替玉儿想一想。”
“玉儿现在比我银子多,并不在意这个。”沈越一点儿也不脸红的说道。
沈学士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说你去翰林院的打算。”
话题一下子甩给了自己,沈越把早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便如太爷所说,我去了翰林院要守拙。”放着悠闲日子不过,那是傻子。
沈信却不大赞同:“你如今圣眷正好,守拙岂不可惜?”沈任赞同的点头。就是沈超也劝他:“我们兄弟谁出头都是替沈家顶门立户,不可存了谁强谁弱的心思。你忘了老太爷留给咱们的那八个字了吗?”
惠尔好我,携手同行!那是沈太师分别写给沈超兄弟的两个横幅。
书房中最失神的成了沈学士,良久,他才再次看向沈越,低声问道:“你的亲事,我让家中撒手不管,你可怨我?”
沈越坦荡的含笑摇头:“即是岳父与祖父商量好的,我怎么会怨祖父?若真怨祖父的话,也不会分股给慎儿了——若是孙子不说,祖父也不知道,这收益圣人会分孙子两成不是?只是现在孙子有一句话要讲,不中听之处还请祖父原谅。”说到此处已经正了面色。
似乎已经知道了沈越要讲什么,沈学士面色还是那么平静:“你且说。”这个次孙一向替家族着想,连巨大的收益都肯分大房一半,沈学士并不担心沈越说出什么让沈家受损的话。
“祖父觉得现在的沈家,比起当年我父亲外任前的沈家,权势如何?”沈越问了一句,也不等沈学士给出答案,顾自说了下去:“比那时有过之无不及。”
“或者祖父会说,现在皇子们夺嫡之势不显,沈家没有站队之忧,比当年的情势要好得多。可是祖父把沈家的姻亲之力、故旧之情算一算,不说外地老太爷的学生们与府上还不时通信往来,就是朝中高位,沈家与沈家的姻亲故旧们占了多少?”
“京中高门也就那么多,几代联姻之下,各家都是亲戚套着亲戚,不独沈家如此。”沈学士面上平静之色不再,却还是不能接受沈越的话。
可是沈越直接摇头否定:“并非如此。各家几代联姻,却远不如我沈家姻亲各各位居高位。”这沈家自己不占队,所选的姻亲行事都与他们差不多,皇权更迭之时偶有沉寂,却不伤筋动骨,慢慢的皆有复原之力。
沈学士一想也就明白了:“你是说?”
沈越这次改为点头:“臣权过重,重到可以制约君权,并非为臣的幸事。”
这话很残忍,可是对于沈家来说却是事实。若是没有当今非得让沈越重回翰林院的举动,沈学士还可以觉得沈越是危言耸听,可现在他不敢这样认为了。
“父母在,不分家。”沈学士沉重的说了这么一句。他不是没想过如父亲当年一样激流勇退,可是现在他退不起。不说他的年纪不到乞骸骨的岁数,就算是圣人肯让他致仕,沈信刚刚是吏部右侍郎,他也退不起。
除非现在就给两房分家,还要给外人造成两房不睦的假象,不然这家都是白分。可是自己与老妻尚在,就给两个儿子分家,沈家等于出了个大大的丑闻。沈学士无论如何开不了这个口。
沈超腾的站了起来:“祖父,不如我请调外任。”
沈信却轻轻摇头,长子能这样想算他有担当,可是他是宗子,就算是请调,人家当今也会以顾惜老臣的理由留下,只会让当今更忌惮沈家。
“父亲不必担忧,这个恶人还是我来做的好。”沈信压下长子,自己却站了出来:“我自己不会教子,却嫉妒侄子压过儿子锋芒。”
“大伯,”沈越直接给沈信跪下了,自从他回京之后,沈信与刘氏对他与沈超都是一体看待,直到沈任回京之后,因沈任不愿意做严父,沈信也一直在家中扮着白脸,就连询哥儿与谙哥儿也是怕大伯多过怕父亲。
现在沈信又要自污,沈越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大伯爱护之意沈越都知道,只是大伯是
脸红心跳